夏小鷗收拾好這些東西,賣是沒辦法賣了,她湊合著用吧。
隨後她便急匆匆地跑到了學校門口。
一輛酷炫的藍色哈雷摩托車停靠在校門口,薑南禹仍舊是破洞牛仔褲加黑色t恤,t恤的印花是一個紅色的骷髏頭。
因為長相帥氣,再加上那輛吸睛的哈雷,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夏小鷗走了過去,她把手表從包裡拿出來,“贖你的手表的?還差我三百塊錢。”
薑南禹還以為這女人認錯人了。
仔細一看,確實是那天的小太妹。
她那天化著煙熏妝,還梳著臟臟辮,確實像個小太妹。
今天不施粉黛,反倒是清純得很。
“不認識了?給錢啊!”夏小鷗催促著。
薑南禹剛才還酷酷的表情,一提到錢瞬間有點兒萎靡。
“我不是來贖表的。”
他沒錢,三百塊都拿不出來了,怎麼贖?
夏小鷗原本就在氣頭上,聽見他這話,頓時火更大了,“不贖表,你找我做什麼?”
薑南禹也不樂意和她多廢話,老實說這個滿嘴跑火車,又掉進錢眼兒的大學生,他是瞧不上的。
但是酒吧那邊的經理非要夏小鷗,她那天雖然唱得不怎麼樣,但是女歌手向來比男歌手要受歡迎,可偏巧女歌手又稀缺。
如果夏小鷗來唱,他們樂隊便可以留下來長期駐唱,可如果不能,經理決定用另外一支樂隊。
薑南禹沒辦法,隻好來找夏小鷗,兄弟們都要揭不開鍋了,拿下這個活,樂隊才能活下去,他們才能有飯吃。
“兼職歌手,你做不做?”
夏小鷗眼珠子轉了轉,她倒是缺錢,很缺。
“多少錢?”
經理給他的價錢,是一場一千五,要是加入夏小鷗就是四個人分一千五。
“一場四百。”
跟上次的八百塊比起來,差了一半,夏小鷗有點兒猶豫。
“上次那是開業典禮,人多,酒吧自然給得多,這次是長期的。”
“我隻能周六日去唱兩場。”
“可以。”
“錢太少了,來回的路費你得給我報銷。”
薑南禹抱著胳膊審視著這個小丫頭,“你可真是個鐵公雞啊。”
路費能有幾個錢,她這都能計較!
夏小鷗不能不計較,回來的時候地鐵都停運了,她打車要花二十塊呢,她舍不得花錢,可也不能走路吧?
“答不答應吧?”
“成,這周六彆忘了。”
夏小鷗拿起手表,“這手表你什麼時候贖?”
“回頭再說。”薑南禹騎上摩托車,隨著摩托車的轟鳴聲便離開了。
夏小鷗舒了口氣,有一個穩定的兼職也不錯,一周有八百塊入賬,對她而言真的太重要了。
一晃就到了周六。
陸森野從俱樂部回來回了家,上次離開之後,他沒有回來過,不知怎麼的,開著車不知不覺就回了這邊。
進了門,房間裡明顯被打掃過。
他走進臥室,被子也被疊得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褶皺。
好像打掃衛生的人,是在故意摸去什麼痕跡似的。
“沒意思。”陸森野轉身準備走的時候,發現了床頭的紙條。
他走過去,將紙條拿了起來,雋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陸先生,謝謝你,房間我打掃乾淨了,如果有緣分,你的錢我會還給你的,祝你一切順利。”
夏小鷗的字寫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