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金花這麼說,林多福等人很激動,急忙問具體是什麼辦法。
“這個簡單,通過我對林亦凡單獨的了解,發現這次誘發他病因的問題,似乎是和他的一個什麼夢想,以及一個什麼女孩有關係的。隻要從這裡切入,繼續配合藥物等治療,相信恢複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白金花說完,林多福夫婦表示很不解,畢竟其實林亦凡的這些事情,這小子一直以來沒有和他們說過。
“夢想?女孩?”
林多福嘀咕著,繼續問白金花:“白大夫,是不是我兒子腦筋不正常了後產生的幻想,畢竟這些年我們絲毫不知道這些事情啊?”
但是白金花很確定:“不是,林老哥,我仔細研究了林亦凡很久,這是不會錯的,難道他當真一旦沒有和你們提過嗎?”
林多福夫婦兩人輕輕搖頭。
“那你呢,你知道嗎?”
白金花扭頭問林平凡,林平凡小聲說:“白大夫,我爸媽是粗人,我弟弟自然不願意掏心窩給他們了,他倒是和我單獨說過,咱們倆找個地方單獨談談行嗎?”
“行。”
“那我看醫院附近有一個祥和茶館,今晚你去那裡找我,行嗎?”
兩人就將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白金花送林多福三個人走,林多福回去的路上問林平凡這是怎麼回事。
“爸,媽,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我明白估計是怎麼回事,我和白大夫談吧。”
晚上,祥和茶館。
林平凡早早的來到這裡,等了半個小時後,看見白金花推門進來。
“平凡,你弟弟的事情怎麼這麼神秘,白天你不能在醫院說嗎,是不是必須避著你父母?”
白金花坐下喝了一口茶,奇怪的問。
林平凡簡直是有苦難言,解釋了一番:“白大夫,你不懂,我爸媽都沒文化,因此我弟弟有什麼心裡事,一般都是和我說的,因此這些事情我最明白。另外就是這些事情涉及到我弟弟的秘密,最好暫時不要讓我父母知道。”
“嗯。”
白金花點點頭,“那你說吧,你弟弟聲聲念念的那一個夢想和女孩,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應該從何說起呢。”
林平凡努力理清了自己的思緒,緩緩的說起了這些事情。
他首先將林亦凡從小時候的情況,特彆是那一個夢想的事情,以及這麼多年的努力詳細說了,最重要的是他這些年來因此受的苦。
白金花不斷的點頭,不知不覺眼睛竟然迷蒙了。
“我明白了,這也許就是事情的一個源頭,那那一個女孩呢,是怎麼回事?”
林平凡輕輕搖了一下頭:“這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我隻是聽說我弟弟之前認識的一個女孩,不過是什麼結果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據我猜測,應該事情也是很不順利吧。”
兩人足足聊了個把小時,最終終於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捋清楚了。
“那白大夫,你看我說清楚了,接下來我們需要怎麼做?”
白金花此時提出:“平凡啊,這樣吧,林亦凡醫學方麵的治療,這件事情我來辦,你們不用操心。至於誘發他發病的因素,這就看你們的了,畢竟處理得當,一定可以掀開他的心理陰影,加快他的病情康複。”
……
晚上林平凡打車回到了林亦凡的出租屋,推門進去看見林多福夫婦還沒睡。
“平凡,你回來了,白大夫怎麼說。對了,白大夫說的你弟弟的那些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秀蘭拉著兒子坐下,老兩口一左一右,眼巴巴的看著他。
“媽,沒事。”
林平凡簡單說了白金花的意思,大致是這些事情是林亦凡的病因,及時疏導對病情很有幫助。
“那具體是什麼事情,什麼夢想和女孩,你弟弟怎麼一直沒和我們說過?”
林多福繼續問。
“哎,說來話長。”
林平凡歎著氣,就和兩人說起了林亦凡的事情,主要是自己了解的弟弟夢想和感情的問題。
說完了後,林多福似乎很生氣,輕輕敲著桌子:“這小子,以為自己是什麼厲害人物嗎,什麼夢想,狗屁不是。”
張秀蘭拉了他一把,但是他繼續氣惱的說:“咱們家本來就是工薪階層,這小子還想學習什麼大人物做一番事情,簡直荒唐。如果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能有如此下場嗎?”
“平凡,你說說你爸啊?”
張秀蘭看林多福氣的咳嗽,急忙對兒子說。
“爸,這件事情你不要生氣,其實我是看著亦凡長大的,最了解他。他雖然很有誌氣,但是也是識時務的,並且我之前屢次和他談過這些,他完全明白,否則之前填寫高考誌願的時候,也不會報這個學校,再說了,他畢業後也是把錢放在首位的。”
“嗯。”
林多福點點頭,忽然繼續問:“那那一個女孩的事情呢,是怎麼回事?”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亦凡他和和一個女孩糾葛很深,但是具體情況他一直沒和我說清楚。”
事情談到這裡,其實林亦凡是怎麼回事,大家已經清楚了很多。
“平凡,你看這件事情應該怎麼做,你文化深,見識多,我和你媽聽你的。”
看著林多福兩人的眼神,林平凡建議:“爸,媽,就亦凡這些事情,你們是老人,不方便調查和接觸亦凡的哥們同學什麼的,我看這件事情就讓我來。”
“行,這樣吧,孩他媽,你和平凡明天就回老家,平凡研究這件事情,至於你就回家看著家,家裡不能沒有一個人。”
一家三口就這樣商定了事情,時間不早了,早早睡了。
次日,林平凡母子一起坐火車返回了泰寧市。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林平凡就是琢磨著這件事情如何下手的問題,他首先想到的一個人,就是林亦凡的好哥們田剛。
田剛的家就在村西頭,幾分鐘後,林平凡來到田剛家門口,推門進去看見田剛的媽媽在洗衣服。
“你是,你不是平凡嗎?來坐坐坐。”
田剛媽媽認出來了,急忙拿來了一個凳子。
林平凡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嬸子,和你直說吧,我是來打聽一下田剛消息的,亦凡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了,我找剛子想了解一些情況,你知道的,亦凡他們兩個人很不錯。”
田伯母輕輕點頭:“我聽說了,不過田剛中午剛剛走了,你等幾天行嗎?”
“這不行吧,嬸子,亦凡的大夫說了,最好快一點,病情緊急,你看這……”
田伯母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見他這樣說了,急忙表示:“行,這樣吧,我這就給剛子打電話,讓他回來,你晚上再來行嗎?”
林平凡感激了一下,這才離開。
到了晚上的時候,林平凡母子在院子裡乾活,田剛推門進來了。
“平凡哥,你找我?”
田剛表示自己接到了母親的電話,了解到這些事情後,第一時間回村子並且來了。
“來,你坐,剛子。”
三個人坐下後,林平凡詳細說了弟弟的事情。
“剛子,你看亦凡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的情況需要心理疏導,就他那一個夢想的事情,我們了解一些,但是女孩是怎麼回事呢?我知道你和亦凡關係很鐵,能詳細說一下嗎?”
“這,沒問題。”
田剛很快說起了自己了解的事情,其實林亦凡的那一個夢想的事情,其實雙方知道的差不多,隻是田剛補充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林亦凡幾乎拋棄了專業學習理論物理,至於女孩的事情,田剛支支吾吾的將梅甜心和林亦凡的事情和盤托出。
“什麼,這就是說我弟弟實際上和這個女孩糾葛很深?”
林平凡聽完這些錯綜複雜的事情,隻感覺呼吸不暢,畢竟這麼大的事情,弟弟怎麼一點沒告訴自己呢。
“行,剛子,我了解了,你回去吧,畢竟不能耽誤你的工作。”
母子兩人送田剛到了門口,田剛忽然轉身對兩人說:“平凡哥,我想提醒你兩件事情,第一個就是最好不要聯係梅甜心,畢竟這樣對大家都不好,另一個就是我這裡有一個電話,這是亦凡在學校裡一個鐵哥們的,你找他聊聊也許對事情有幫助。”
“好。”
送走了田剛後,林平凡琢磨著這件事情,準備撥打這個電話。
其實這個人不是彆人,就是範兵。
嘟嘟嘟。
電話通了,範兵看著這個陌生號碼很奇怪:“喂,你是誰啊,你找哪一位?”
“你好你好,請問你認識林亦凡吧,我是林亦凡的哥哥,找你有一點事情。”
“林亦凡?”
範兵再次確認了一下電話號碼,愣了一下急忙回答:“對,我和林亦凡是同學,之前關係還不錯,對了,大哥,你找我什麼事情?”
其實範兵自從那年和林亦凡分彆後,斷斷續續的聯係了幾次,至於見麵就不可能了,畢竟範兵遠在漢華市,距離白城市很遠。
當然他對林亦凡病了的事情,是絲毫不知情。
“先問一下,你怎麼稱呼?”
林平凡問,範兵急忙客氣:“我叫範兵,亦凡是我的鐵哥們,你叫我名字就行,對了,哥,亦凡怎麼了,我感覺好像有事情啊?”
林平凡鼻子一酸:“好,範兵,我就告訴你,亦凡出事了。”
接著他將林亦凡的事情說了,最後問範兵,知道林亦凡這些方麵的多少事情,可不可以詳細告訴自己,畢竟這些對林亦凡的康複很重要。
範兵沒有讓林平凡等人失望,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詳細告訴了,最重要的是提醒,其實林亦凡大學期間精神失常過一次,也許這次隻是上次的延續。
“難怪,上次他就沒有告訴我們。範兵,謝謝你了,沒事我就掛了。”
事情至此林平凡一家人終於將具體事情搞清楚了,如此一來就能按照白金花的囑咐,對林亦凡對症下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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