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醫助提醒林菀,“顧醫生已經看完病了,你們去藥房拿藥吧。”
林菀紅著眼眶,對顧見清乞求道,“我們是沒有錢,但我會努力掙的,求你......這個手術隻有你能做......”
顧見清沒有看她,也沒有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不耐煩道,“下一位。”
林菀扶著母親,失魂落魄地出了診室門。
她靠在牆上,隻覺渾身冰冷。
是不是自己在導師辦公室的那一巴掌得罪了顧見清,他恩將仇報故意不給母親做手術?
她還罵他是“禽獸”。
林菀懊惱萬分,早知道今天,她一定忍下顧見清所有的侮辱,或許他就會給母親做手術了。
但又想到顧見清小肚雞腸,跟她的私人恩怨禍及到母親身上,枉為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
他在學校講座上口口聲聲說,醫者仁心,救死扶傷。
嘴上一套,背地裡一套。
林菀氣得攥著拳頭,眼淚直流,想衝進診室跟顧見清大鬨一場。
“這是怎麼了?”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醫生走過來,接過林菀手裡的檢查單。
林菀見對方是醫生,擦了擦眼淚,“我母親得了嚴重的心臟病,顧醫生不給做手術。”
醫生叫梅仁德,也是心臟內科的,比顧見清大了五歲,卻隻是個副主任醫師。
他比顧見清早進瑞成醫院心臟內科八年,硬是被一個工作三年的毛頭小子給騎到了脖子上。
顧見清受到院長優待,被病患們交口稱讚,職稱升得堪比坐火箭,提起瑞成醫院心臟內科,所有人隻知道顧見清。
他才不信一個二十七歲,隻有三年執業經驗的菜雞能憑自己的能力成為主任醫師。
一定是攀上了院長的關係,說不定是跟院長千金搞到了一起。
但隻要顧見清在瑞成醫院,他就彆想有出頭之日。
一定要想辦法把顧見清擠走。
此時看著手中的報告單,梅仁德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機會來了。
“阿姨,您的心臟病隻能做手術,吃藥無異於等死。”梅仁德把報告單還給沈寧,篤定道。
報告單顯示,病人心臟病已經到了終末期,心臟結構已然改變,想活命隻能做手術更換心臟瓣膜。
這麼明顯的治療方向,顧見清都看不出來,果然是靠關係上位的垃圾菜雞。
林菀瞪大眼睛,語氣中充滿一絲希望,“您也是心臟內科的醫生?”
梅仁德指了指隔壁診室上掛著的牌子——心臟內科副主任醫師梅仁德。
“您可以給我母親做手術嗎?”林菀抓住梅仁德的胳膊,眼睛裡蓄滿淚水。
眼前這個人雖然職稱不如顧見清高,但他的診斷結果跟母親的主治醫生程醫生一模一樣。
此時在林菀心中,梅仁德比顧見清更可信。
梅仁德將林菀母女引進自己的診室,賣弄書本上學來的知識,把手術過程描繪得繪聲繪色。
“......更換新的心臟瓣膜,置換為人工血管,你母親就能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