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這都是什麼時代了,哪還有童養媳一說,所以真沒必要讓雲家的千金去祁家生活。”
祁衍在一旁看似病弱地靠在輪椅上,假意咳嗽一聲,也跟著附和道:“沒錯,都是什麼年代了,也沒必要弄什麼婚約未婚妻吧。
大家都是自由人,又不是誰的工具人。”
雲家人聽到祁衍這話,直接就被噎住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畢竟雲家的確是把雲瀟當做了工具人,盤算著用和祁家的聯姻,順順利利地得到祁家的資金支持,從而讓雲家的生意更上一層樓。
雲觀瀾萬萬沒想到會被祁衍噎得啞口無言,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直接就將那淩厲審視的目光猶如利劍一般落在了祁衍的身上。
剛剛還一副可憐兮兮模樣的祁衍,此時竟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有一種鋒芒畢露、爪牙外露的淩厲感覺。
而麵對雲觀瀾那充滿壓迫感的審視,祁衍根本就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
他挺直了脊背,目光堅定地繼續說道:“我實話實說,我和雲瀟也是第一次見麵,隻覺得有種同命之人的熟悉感。
但感情之事,強求不得。
若是不能成為夫妻,那做個好友也是不錯的。
雲家真沒必要非要把這個女兒塞給祁家,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祁衍這話竟然有種要解除婚約的既視感。
吃瓜人花沅和他親媽於芝芝都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倒是雲觀瀾在一旁收斂了表情,露出了淡笑:“阿衍,話可不能這麼說。
說不定雲瀟對你一見鐘情,非你不可呢?
你不要這麼直接了當地就做出判斷,有時候,事情的發展可不會如你所想。”
祁衍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回道:“雲大哥,一見鐘情這種事,太過虛無縹緲。
況且,雲瀟現在還睡著,她的想法如何,誰也不知道。
還是說,雲家有可以幫人‘一見鐘情’的法子?”
雲觀瀾被祁衍的話堵得一時語塞,氣氛愈發緊張起來。
畢竟,當初雲家這個“一見鐘情”的法子當真是有人用過啊。
顧雨落的那個不爭氣的弟弟當時看中了祁衍的小姑,可就在顧雨落和雲霆慶祝銀婚的時候用過這招。
這可不是什麼見光的好法子。
顧三借著敬酒的由頭在酒杯裡放了點東西,險些害的祁衍小姑失身。
若不是祁衍小姑那杯酒被其他人拿去喝了,顧三就直接飛上枝頭成了祁家姑爺了。
想起這事,祁老夫人就覺得惡心煩躁。
雖然這事定性為有心之人故意搗亂想要攀高枝,可明眼人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如今舊事重提,眾人表情精彩得很。
“觀瀾,外婆倒是覺得雲瀟那土丫頭沒那個福氣,要是祁家不要她,這婚約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