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青大的資深教授,吳月江自然對馬青雲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畢竟這是從青大走出去的知名學生,而且他還是自己兒子的師兄,兒子很長一段時間一直都奉他為偶像。
單隻是從葉晨在他的事務所工作,他比自己兒子黃振華在起點上就高出了一大截。要知道當初為了讓兒子被分到建築設計院,他們老兩口可是搭上了不少的人脈的。
老太太一臉惋惜的看著自己的閨女,身邊有這樣的潛力股,可愣是沒被自家閨女拿下。瞧瞧她之前談的那些對象,都是些什麼上不得台麵的爛蒜?
吳月江越想越不是滋味兒,開口說道:
“這麼說來芝芝還算是因禍得福了呢,居然能嫁給葉晨這麼出色的小夥兒。對了,幾年沒見,芝芝現在忙什麼呢?她怎麼沒去魔都陪小葉啊?”
酸的不隻是老太太一個,黃亦玫心裡對關芝芝也不知道有多羨慕呢。她和葉晨在一起的時候,曾經無數次問過葉晨:我和白曉荷隨便哪個拉出來應該都比那個關芝芝要優秀吧?你為什麼會選擇和她結婚。
葉晨當時是這麼回答她的,因為你和白曉荷從我這裡要的東西不一樣,白曉荷隻是為了和我接種,可以繼承她爸留下的那份家業,至於你,你看中的是我的人脈,你倆的心思都太複雜。
而關芝芝相對而言就簡單的多,她要的就隻是一個愛她的男人,可以給她一個溫馨的家庭。最主要的是她對葉晨沒太大的奢望,兩人在一起的動機非常簡單,就隻是為了有個可以供兩人隨時停靠的、溫馨的港灣。
黃亦玫望著車窗外熱鬨的街邊,悠悠說道:
“媽,你還記得我沒考研之前工作的那家公司吧?那是一家港資的集團,總部在香江。
葉晨還在讀書那會兒,他去到港大交流學習,恰逢東南亞金融危機。他當時利用金融杠杆進入股市,收益頗豐,買入了不少青莛的股份,算是總公司的第三大股東。
芝芝現在幫他代持這些股份,坐鎮燕京這邊的分公司,是總部派到這邊的執行總監,地位和總經理差不多。她忙著這邊的工作,幫葉晨看家,自然沒辦法去魔都陪葉晨了。”
老太太都快要聽傻了,這妥妥的彆人家的孩子啊。如果他隻是發了筆橫財的土大戶,吳月江還瞧不上眼,可人家不管是在學識談吐還是事業上,都要遠超當下的同齡人。
老太太在魔都的時候,為了幫女兒維係好和房東的關係,特意請葉晨一起吃了頓便飯。吃飯的時候兩人談天說地,葉晨的談吐深深折服了老太太,她曾經教過的那些個學生,都不見得有葉晨學識淵博。
說句不客氣的話,葉晨和黃振華都在同一個行業裡打拚,他奮鬥五年取得的成果,黃振華入行都十多年了,還看不見人家的後尾燈呢。
吳月江看了一眼正在悶不做聲開車的兒子,開口說道:
“振華啊,你和小葉好歹也有過一段緣分。你這家夥彆總是那麼曲高和寡,一門心思隻知道忙工作,也要多應酬應酬,有時候這些人脈能幫上你大忙的,能讓你少奮鬥好幾年。”
黃振華苦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這些,隻要自己放下身段,緩和與葉晨之間的關係,對於自己的工作大有裨益。可是心中的各種糾結始終都讓他,麵對母親的明示,他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
“知道了嗎?有時間我會和他多進行交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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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和關芝芝從機場出來,直接駕車回了四合院。到家的時候葉晨發現關芝芝早就已經將各種年貨準備妥當,家裡也全都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條。
不得不說,關芝芝是一個善於經營自己小家的女人,哪怕葉晨離開的這幾個月,家裡的事情也全都不用葉晨操心。
兩人每天晚上會在電腦旁,用qq的視頻通話見麵,雖然略有卡頓,可是也算是這個時代難得的會麵方式,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進到了客廳,葉晨把關芝芝抱在懷裡,然後靠在了沙發上,聞著她的發香,輕聲說道:
“芝芝姐,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一切全都是你在操持,累壞了吧?”
說著葉晨輕輕用臉頰蹭著她修長的頸部,關芝芝感受到了葉晨的寵溺,笑著摸著他的臉,說道:
“拾掇自己的小家有什麼累的?我最喜歡這種恬靜的時光了。現在分公司那邊有蘇蘇盯著,公司裡以前那些不安分的全都讓她清理的差不多了,我不用太操心,時不時過去看看就好,沒誰比我更悠閒了。”
葉晨和關芝芝享受著難得的相聚時光,兩人表現的分外癡纏。關芝芝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個花心的家夥,不過他把一切都分得很清楚,從不會把亂七八糟的女人往家裡帶,於是她也就聽之任之了。
經曆過以前男友的渣男行徑,關芝芝已經成長了許多。她深知隻要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偷腥的,無一不向往著左擁右抱,區彆隻在於有沒有那個本事。
對於葉晨她很滿意,因為她能夠感覺得到,葉晨是真的在意和她組建的這個家庭,哪怕他外麵有彆的女人,也從不會讓自己有被冷落的感覺,僅憑這一點,他就已經勝過那些朝秦暮楚的男人了。
而且葉晨極其在意自己的感受,前陣子兩人晚上坐在電腦旁視頻通話的時候,關芝芝提起這段時間自己在備孕,打算請一段時間的假,去到魔都陪葉晨。
葉晨否了關芝芝的這個建議,表示自己會跟老板那邊打招呼,把工作帶回燕京這邊來進行。現在已經進入了互聯網時代,一切都方便得很,即便是異地,也不會耽誤一點工作進度。
關芝芝心裡覺得熱乎乎的,她很清楚黃亦玫現在正在魔都學習。葉晨卻寧可丟下她,也要回到燕京,和自己造小孩,這已經變相的說明了一切。
而且剛才兩人親熱的時候,關芝芝嗅到了葉晨身上已經沒了一點煙味兒和酒味兒,她是知道自己男人煙酒不分家的。可就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他寧可把煙酒都給戒掉了,隻為了不影響自己受孕,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難得了。
作為一個女人,總是能察覺到自己男人在不經意間為自己做的一些細節,最起碼關芝芝就是這樣的。而關芝芝能反哺給葉晨的
日子一天天過去,二零零三年的春節就這麼不期而至了。葉晨對於在燕京過春節倒是不抵觸,唯一覺得不舒服的,就是這裡不許燃放煙花爆竹了。
一九九三年的禁燃令已經過去了十年,倒是也有叛逆的人星崩的放炮,可是那些大都在一些郊區地帶,或者是單獨向公安消防單位進行申請的。
像葉晨住的二環以裡的民宅,周圍大都是同樣的四合院,這樣的地方那是想都不要想。葉晨陪著關芝芝一邊包餃子,一邊嘟囔著:
“這年過的是一年比一年沒意思了,放個炮都不自由。換成我東北老家,鞭炮聲整宿整宿都停不下來。
現在春晚唯一的盼頭也就剩下本山大叔的小品了,等到哪一天連這個都沒了,這年過不過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了。”
關芝芝看到自家男人跟小孩子一樣怏怏不樂的模樣,調皮的沾了點麵粉,抹在他鼻尖上,然後說道:
“老公,大過年的,不說那些掃興的事情,開心點兒。剛才我爸媽還給我打電話呢,他們問你這個姑爺年初二會不會跟我一起回娘家。”
葉晨把眼珠子一瞪,看向了關芝芝,開口說道:
“那是必須回去的啊,禮物我老早就備好了,我從馬叔那裡順了兩瓶二十年窖藏的飛天茅台,不過今年就隻能讓咱爸一個人享受了。咱媽我給準備了一套歐萊雅的化妝品,她一定會喜歡。”
因為葉晨小關芝芝幾歲的緣故,他嶽父嶽母非常在意他的感受,每次回娘家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唯恐他受一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