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更生作為青莛燕京分公司的總經理,難得的休了假,因為她回了趟老家,去參加關於老畜牲的庭審。
這種案子涉及到個人隱私權,大都是不公開審理的,蘇生聲作為受害人和原告,她完全可以由代理律師出庭,自己選擇回避的,可是她想親眼看到老畜牲身陷囹圄,因為這場官司她在心裡已經盼望了無數年。
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庭,陪同蘇更生一道過來的,不止是她的代理律師,葉晨也專程從魔都趕來了。幾人在一起閒聊了一會兒,然後看到法警押著從看守所剛提出的老畜牲,把他關進了候審的鐵籠子裡。
蘇生聲神色複雜的看著曾經侵犯過自己的老畜牲,在看守所羈押的這幾個月,讓他整個人都頹廢蒼老了許多。
看著他如今淪為了階下之囚,蘇更生的心裡隻有解氣的快感,她盼這一天已經整整判了十多年了,再要是過去幾年,追訴期一過,這個老家夥怕是就能逃過法律的製裁了。
想到這裡,蘇生聲看向葉晨的目光中滿是感激,她輕聲道:
“謝謝葉總為了我的事情幫著忙前忙後,您就是我這輩子的大恩人,都說大恩不言謝,其實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呢。
今後您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不要跟我客氣,儘管開口。能辦到的我一定會辦的漂漂亮亮,辦不到的我竭儘所能也會幫著出一份力。”
葉晨看著麵前的蘇更生,她執拗的神情讓人動容。葉晨臉上帶著微笑,衝著她張開了雙臂,輕輕擁抱了她一下,然後在她耳畔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件事情你不用一直記在心上,凡是個正常人在得知你的這份遭遇,也都無法做到無動於衷,隻不過他們做事情未必像我這樣不拘一格。
可能我的做法在有些人看來不擇手段,甚至是下作。但是我不在乎外人對我的評價,隻要結果是好的,就已經足夠了。
好人永遠不該是被人欺負拿捏的結局,壞人最終也要為自己的喪儘天良付出代價。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你生母那邊怕是也要開庭了,到時候我就不過去了,我建議你也彆過去,由代理律師全權處理就好。我聽說那個老東西在辦案單位還滿嘴噴糞呢,咱們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蘇更生微微頷首,看著葉晨開口說道:
“我也聽說了,她叫囂著說我把這個家給毀了。孰不知我早就被他們給毀的不成樣子了。我跟律師谘詢過了,我生母敲詐勒索的錢財,有沒有追回的可能,他說會跟法院和辦案單位進行協商。
這起案子本身就是刑事附帶民事,她如果不反贓的話,隻會加重她的刑期,這筆賬我相信她是拎得清的。
其實我這麼做最主要的是為了追回我爸留下的那套房子,房子的歸屬是她和我,至於我弟弟是她和繼父生的,無權繼承那套房子。”
葉晨不由得有些讚歎,蘇更生的這一手不可謂不狠辣,她這是徹底要和自己的原生家庭割裂開來。老巫婆如果不返臟,以她的敲詐金額特彆巨大,加重刑期的情況下,能不能活著從裡麵出來都成問題。
可一旦要是反贓,把僅剩的房子直接賠給蘇更生,她就徹底的一無所有了,即便是刑滿釋放,七八年後從裡麵出來,也是流落街頭的結局。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那個老巫婆自找的,從她逼著蘇更生在被侵犯後向那個老畜牲妥協的時候,她就已經不配被稱為一個母親了。
更彆提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把蘇更生當成是寄生體,一直不停的趴在她身上吸血的行徑了,這種貨色不值得任何的憐憫,對這種人心慈手軟,簡直可以算是一種犯罪。
葉晨衝著蘇更生挑了挑大拇指,然後開口說道:
“其實你早就該跟他們割裂開了,這些人就沒一個是好東西,包括你那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就連他都是個見錢眼開,為了利益一切都能出賣的混蛋,和他們接觸的時間長了,會拉低自己的道德下限的。”
蘇更生自嘲的笑了笑,看向葉晨輕聲道:
“是啊,我都沒想到我那個弟弟這麼容易就被收買了,願意答應出庭作證。身在局中,有些事情讓我想的太複雜了,其實仔細想想,就憑這兩個老畜牲寡廉鮮恥的性格,教出來的孩子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實際上蘇更生私底下不是沒試探過弟弟的態度,可是他口風很嚴,被逼問的急了,就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她不在的時候,父親經常毆打他們母子倆,隻是除此之外一句有用的話都不說。
蘇更生不清楚葉晨是怎麼做通弟弟的思想工作的,讓他把這畜牲兩口子一氣全都賣了個乾淨。不過這份情義她是記下了,這是第一個真心幫助自己的人,不管將來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很快刑事庭宣布開庭,蘇更生和代理律師進了法庭,隨即被告也被法警押解了進去。因為案件事實清楚,再加上弟弟作為證人的有力證言,最主要的是被告連個給他請律師的人都沒有,所以審判很快就結束了,判決書會在開庭後被法院送到看守所去。
不過葉晨和蘇更生從律師那裡獲知,老畜牲怎麼也要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葉晨和蘇更生對律師表示了感謝,兩人去到法院不遠處的飯店吃了頓便飯。
點菜的間隙,蘇更生的三星手機突然響起,她打開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是黃振華打來的,接起來語氣生硬的回了幾句,然後把電話掛斷了。
葉晨因為就坐在蘇更生身旁,他恰好看到了黃振華的名字,笑著說道:
“黃亦玫走了,我沒想到你倆還保持聯係呢。”
蘇更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著葉晨回道:
“當初我在網上賣啞鈴,他是買家,我倆就這麼意外的認識了。後來因為他是個鍛煉的新手,我倆經常交流一些鍛煉心得,晚上夜跑的時候也時不時能碰到,這算是我一運動搭子。”
葉晨自然知道蘇更聲是個健身達人,這從她身體的曲線和身上結實的肌肉就能夠看得出來。他笑著說道:
“你倆因為啞鈴的事兒鬨得烏龍,這件事情黃亦玫和我說過。有件事情你大概還不知道,黃亦玫發現她大哥對你有好感,一直暗戳戳的琢磨著怎麼去拆散你們來著,還讓我幫著出主意呢。”
蘇更生一臉懵,她自覺黃亦玫在青莛的時候,自己還算是對她不錯啊,至於對自己這麼大的敵意嗎?
她知道葉晨和黃亦玫關係曖昧,於是笑著問道:
“我能問下為什麼嗎?我沒覺得哪兒得罪這丫頭了啊?”
葉晨端起茶壺幫蘇更生續上了茶水,笑著開口道:
“很簡單,她看到你和韓櫻在青莛鬥得不亦樂乎,有好幾次她都被韓櫻當成了站隊在你身邊的假想敵,吃了好幾次暗虧。在她心裡,你倆渾身都是心眼兒,她覺得自己大哥性子憨厚,怕娶了你受氣。”
“噗嗤!”蘇更生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即說道:
“她想的還真是多啊,怪不得考研跑去學心理學了。其實葉總你是知道的,職場勾心鬥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尤其是在職場女性之間,更是稀疏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