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什麼嫁妝?”老夫人冷著一張臉,“你的嫁妝不是跟著花轎一起進侯府了?”
“哦,”許知渺又是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那沒事了,反正以後彆人若是問起,我實話實說就是了。”
“尚書府同日嫁兩個嫡女到定遠侯府,卻不想因為姨娘身邊的貼身媽媽之錯,將兩頂花轎抬錯了院子。”
“嗯,本是妹妹身邊的貼身婢女卻是跟著我進了大房的東院。而娘姨剛撥給我的婢女則是跟著妹妹進了二房的西院。”
“不過,兩份嫁妝卻是沒有跟著花轎抬錯呢!一百八十抬的裝得實實的世子妃嫁妝進了二房的西院,八十抬裝得虛虛的大少奶奶的嫁妝卻是進了大房。”
“夫君,昨日是跟著我進了庫房的,清楚的看到那八十抬嫁妝都裝了什麼的。”
“嗯。”慕少臣點頭,“一床被子為一抬,一對枕頭為一抬。下人算了一下,床子和枕頭占了三十抬。”
“裝五穀的那二十抬倒是裝得滿滿的,可能是覺得我們侯府大房缺五穀。”
“至於另外的三十抬……”
說到這裡,他頓住了,一副很認真思考的樣子。
不過,慕少臣每說一句,許家人的臉色暗沉了一分。
誰也沒想到,這許知渺竟是會讓慕少臣看她的嫁妝。
要知道,嫁妝是女子的私己。抬進婆家後,可都是直接入自己的私庫的。
所以,他們給許知渺準備的八十抬嫁妝,那都是虛的。
然而此刻,慕少臣每說一句話,那就是在許崇山的臉上打一個巴掌。
“哦,想起來了。”慕少臣恍然大悟。
“應該補的!應當補的!”小阮氏急急的打斷他的話,一臉慈愛的說道,“渺渺,都是我的疏忽,竟是讓那些不上心的下人給出了這麼大的錯。”
“你和月兒都是我的女兒,母親對你們倆是一視同仁的。怎麼可能準備不一樣的嫁妝呢?”
“你放心,我定不饒那些個不上心的下人。月兒有的嫁妝,母親一樣不少的補給你。定不能讓你在侯府臉上無光的。”
許知渺抿唇一笑,“如此,那就謝過姨娘了!姨娘說得沒錯,你果然是最疼我的。”
看著她臉上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小阮氏隻覺得氣得不行,卻又偏偏不能在臉上表露出來。
【嘁!都是千年的老狐狸,我還能在你身上吃了虧?】
【我不僅要讓你補我嫁妝,還要讓你把慕少臣給的聘禮給吐出來。還有我娘當年的嫁妝!】
“許大人,既然本世子娶的不是府上的二小姐,那麼當初本世子抬來的聘禮,是否也該還給本世子的妻子?”慕少臣看著許崇山不緊不慢道。
嗯,他娘子說得沒錯。他的聘禮自然是給自己的娘子。
【吼吼,他怎麼這麼懂我的想法啊!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哎呀,哎呀,為什麼我的眼前冒出這麼多的粉紅愛心泡泡?】
許知渺抬眸,灼灼脈脈,一臉深情的望著慕少臣。
與她視線對視的那一瞬間,慕少臣隻覺得心情無比舒暢。就好似真的接收到了她傳遞過來的愛心泡泡。
原來,他的新婚小妻子竟是這般的俏皮可愛。
倒是比他期待的,娶到許盼月更加有趣了。
他曾幻想的婚後日子是:相敬如賓,妻子端莊,將內宅打理的井井有條。
但,現在顯然與他想像的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