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林希兒口中那間房,是這棟豪宅中的一間客房。
整體裝修簡單,室內色調都是棕紅色的,四麵大白牆,抬眼看去隻有一張床,一個布藝沙發,還有個不大的木質衣櫃。
兩個人正往窗邊走著,林希兒將他攔住,往門口方向指了指。
“你在門口站一會兒。”
蘇卿應了聲“好”。
這熟悉的安全感。
蘇卿知道林希兒要乾什麼,那封死窗戶的鐵柱在玻璃外麵,而那一整麵的玻璃是沁到窗子裡的,無法打開。
林希兒說完話便揚起高爾夫球杆,朝著窗子玻璃砸了過去。
一瞬間伴隨著巨大聲響,大大小小的玻璃渣子散落一地,還有不少碎渣順著窗子落到了屋外去。
蘇卿則怔怔地站在門口,目睹著一切。
他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穿越變成反派。
還能有機會陪著女主一起鋸鐵棍。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菜刀,舔了舔唇邊。
他上次這麼無語的時候,還是在上次...
隨著蘇卿的出神,一道清麗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喂。蘇卿你彆愣在那啊,窗戶我鑿開了,快過來乾活,你鋸左手邊那兩根,我鋸右麵那兩根。”
蘇卿向目標處走去,點點頭頗具無奈的道了聲,“好。”
兩個人按照林希兒的部署開始“乾活”。
蘇卿用著手裡的菜刀,用的還算趁手,能用得上勁兒。
但他拉動著菜刀在那鐵欄杆上磨著,聽著那‘吱嘎’‘吱嘎’的聲響,真覺著頭皮發麻。
而且那鐵柱被釘在牆內,無比結實,他忙活了十幾分鐘,也就隻給那鐵柱造成了一個幾毫米的小傷口出來。
他瞥眼看向自己的同伴。
肉眼可見,相對於蘇卿的無能為力,林希兒那邊的狀況就好很多了,她已然找到了竅門,用著手中的剪刀直接將一根鐵棍從下方的端口處擰開了。
然後又找準鐵棍最上方的位置,手一使勁,整根鐵棍子就那麼被她取了下來。
蘇卿睜大雙眼看著她手中拿著的‘戰利品’。
草!是擰下來的。
靠著剪刀的協助,活生生的靠著力氣在那鐵柱上留下了一條猙獰的痕跡。
而不是靠那剪刀鋒利的刀口。
他忍不住給林希兒舉了個大
拇指,“你可真牛...!”b啊!
林希兒朝他笑了一下,隨手將那鐵棍扔在地上,甩了甩胳膊。
“還行吧,不輕鬆,按得挺緊,有點累,歇會兒吧。”
雖然他也不知道,林希兒說的這個歇會兒,是指兩個人都歇,中場休息,還是她自己要歇。
但以蘇卿的個性來說,能偷懶肯定不乾活啊,林希兒話剛說完他就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是個棕色的布藝沙發,裡麵填充的應該是類似顆粒狀的填充物,鬆鬆軟軟的整個人陷進去十分舒服。
他雙手攤在兩邊把手上,剛剛據欄杆的時候,蘇卿就惦記這沙發好久了。
沒乾什麼活,還著急休息的這個行為,讓蘇卿本人有些不齒。
既然身體已經做出了讓人不齒的行為,那麼嘴總得甜點。
蘇卿瞄了林希兒一眼,訕訕地笑了一下,“姐姐,一會兒我加把勁兒,肯定能把那棍子卸下去,我也先歇會兒...勞逸結合嘛...”
坐在床邊的林希兒,正在活動筋骨,看了一眼窗戶上被蘇卿留下的傑作,皺了皺眉。
心想著,也就是那鐵柱不是活物,這要是有生命能力的活物現在傷口都該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