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到跟前,顧迎清跟著梁倩招呼了一聲:「董事長。」
趙柏相看向顧迎清,
和氣地問她:「在公司一切還習慣吧?」
趙柏相比住院前瘦了許多,儒雅氣質中添了幾分滄桑。
顧迎清回:「一切都好。」
「那就好。」說罷領著人走了。
梁倩審視著顧迎清,隻笑不言,也不多問,然後說:「走,喝東西去。」
程越生的秘書正在茶水間裡為剛來的女人準備咖啡。
梁倩打趣:「還準備什麼呀,你覺得人家還有那功夫喝嗎?」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畢竟她親眼所見,那女的是多迫不及待地撲了進去。
「不僅要喝咖啡,程總還讓我給她也訂份午餐呢。」
秘書說完,端著咖啡進了辦公室,放下便退了出去。
沈紓紜歪在沙發上,看向程越生落地窗前打電話的背影,有點沒耐心地皺了皺眉。
「你不會是故意把我晾在這裡吧?」
程越生轉身,抬手示意,比了個「一」,大概說再給他一分鐘。
很快,他掛了電話。
沈紓紜站起來,假裝參觀,「我還是第一次來你這裡的辦公室。」
程越生執起自己辦公桌沿的咖啡,喝前很不動聲色地來了句:「這是趙南川以前的辦公室。」
沈紓紜臉色一變。
「不過軟裝已經全部換過了,」程越生喝完咖啡放下杯子,「你來找我什麼事?」
沈紓紜被他搞得心神不寧,差點忘記自己來找他的目的。
她整理了心緒,問:「你還生氣?」
「我生什麼氣?」他挑眉。<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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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紓紜想發火,又顧忌著什麼,最後似怨似嗔地看著他:「難道不是因為一個月前的事,你才晾了我這麼久?」
那時候她因為顧迎清進德信,他不阻止,還因為拒絕他求婚而疏遠冷落她,她被搞得情緒不穩定。
在他家看見他兒子,就想起顧迎清和趙縉當初是怎麼給趙南川下套,她一氣之下就說了難聽的話。
當晚,程越生找回兒子後,沒衝她生氣,隻說了一句話,讓她暫時彆來他家了。
沈紓紜在追求者那裡麵子受損,很是咽不下這口氣,再沒聯係過他。
可日複一日,手機裡遲遲沒有程越生的電話或信息,他也再沒出現在她麵前。
這讓她很慌亂,尤其是今天一醒來就看見……
「不是我晾著你,是你沒有找我。」程越生坐到大班台後,平靜的嗓音中透著幾分自嘲,「我之前的話說得很清楚,你既然拒絕了我的求婚,那麼我是不是也能理所當然地以為,我們之間結束了。」
「連朋友也不能……」
「沒有這個選項,」程越生打斷她,「十年,我做得夠多,也等得夠久。」
沈紓紜正在想話挽留,他又道:「我想你今天會主動來找我,應該是有好事之人給你看了顧迎清和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