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梅整個人僵了一下。
這才發現大少爺雖然唇角在笑,可一雙眼睛卻冷得像是凍了數千年的寒冰,如同盯著一塊爛肉毫不掩飾厭惡。
“不僅敢攔著勾引少爺,還擅自替我做決定,若是我再不醒,豈不是輪到你來做主子了?”
“奴婢冤枉啊。”
綠梅連連磕頭求饒,突然想起什麼,猛地轉身指向盛願。
“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汙蔑我!”
盛願微微懵懂,斂了斂眉,沒有立刻開口,視線落向謝雲霆,想看看他的反應。
可方才還恨不得目光一分不錯粘著她的人,此時垂眸視而不見,仿佛眼下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
一開始就是要懲治綠梅?
可為什麼?
難道是……盛願垂下了眸子,心裡突然有些不自在。
謝雲笙突然開口:“盛願,你說,她這些罪名按照規矩,該如何處罰。”
盛願輕聲道:“越俎代庖,杖打三十變賣。勾引主子,掌嘴二十罰做雜役。”
這些都是她進府時,一一背下的。
綠梅眼眶氣的通紅,指著盛願連連咒罵:“賤人!賤人!”
啪的一聲,給屋子裡的幾人都嚇了一跳。成功打斷了綠梅的咒罵。
謝雲霆拍了拍手,打著哈欠,沒什麼正形的拱手告辭:“大哥清理門戶,我身上還有傷站久了累的慌,也不便留這,隻是來得及那特意製的墨狐披風忘了帶,晚些再讓人送過來,隻等著您養好身體,過些日子的春日宴還指著您大放異彩。”
話音落下,謝雲霆不再逗留,微微欠身緩步往外走,路過盛願身邊時腳步一頓,意味不明的輕笑了一聲。
盛願抿緊了唇,瞧著謝雲霆的影子從她眼前消失,心好像被這笑刺了一下,癢癢的。
眼看謝雲霆跨出了房門。
突然謝雲笙喊出了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