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霆打開,露出裡麵的墨狐披風。
“雖是立春,但入夜還是冷,大哥須得保護好身體,母親才能放心。”
盛願從前隻在戲文裡聽過墨狐,第一次見到忍不住驚呼一聲。
席上三人側目看了她一眼,盛願紅著臉自知失禮,急忙捂住嘴後退兩步。
“瞧,連大哥身邊的小丫頭也知道,這是好東西。”
謝雲霆抱著胳膊,毫不避諱打量著她,目光在她身上流連。
謝雲笙垂目,輕笑一聲,側過頭吩咐:“既然如此,盛願收下,送回到咱們院裡。”
盛願哎了一聲。
抱起包裹迫不及待衝出飯廳,一路上不停用手煽著臉頰總算讓熱氣消散了不少。
一想起剛才謝雲霆的眼神,她就渾身都不自在,見四下無人,對著路邊的鬆樹看成那張肆意飛揚的臉,從一旁還未化乾淨的雪裡團了幾個雪球,用力砸著抒發心裡的鬱悶。
“壞人。”
“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欺負人。”
“對著樹有用嗎?不然本少爺站在那,讓你砸兩下出出氣。”
盛願僵在原地,手裡的雪球落在地上,抬腿就要跑。
突然被人拎著領子,提小雞似的翻了個麵,眼前對上謝雲霆似笑非笑的眸子。
“哎呦。”
盛願愁眉苦臉捂住眼睛,就是不看眼前的人,好像這樣就能藏起自己。
“你可知,在背後咒罵主子,該受什麼刑罰?”
盛願一抖,手緩緩鬆開一條縫。
“你又知不知道,方才你砸的那顆樹,是建府時,宮裡賞賜的禦樹,特意損害是對皇上的不敬,罪可殺頭。”
盛願腿一軟,全身熱量都湧上了眼眶,苦唧唧剛準備求饒。
手突然被拉下,謝雲霆冷著臉,指著她手心裡的結疤的地方皺眉:“手是怎麼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