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行經,簡直與土匪強盜無異!”
“諸位愛卿,可有為朕分憂者?”
高台之上,景泰帝看向諸位大臣,聲音平淡的問道。
隻是,話音落下,整座朝堂之中陷入一陣沉默。
武將低頭,文臣不語。
扶桑島國,時常東海上岸,殺害流民,但其行蹤不定,數次征討,有過無功,輕則被貶,重則處斬!
至於大武,更是兵強馬壯,執三關十二險,對大乾呈猛虎下山之勢,時常扣關劫掠,大乾不敵。
聽到眾人沉默,錦泰帝臉色陰沉晦暗,手臂暴起青筋。
“袞袞諸公,難道無一人可替朕分憂?偌大朝堂,無一人可護大乾安定?”
“陛下,臣以為扶桑,不過彈丸小國,不足為慮,魚島更是米粒之地,百姓不過千,舍魚島保大乾,乃是重中之重!”
“大武乃是不通教化之輩,見小利而忘義,臣以為,派出使節,切磋商議,則不需三倍歲幣!”
就在此時,左丞柳清朔開口道。
“割地求和?在柳丞嘴裡,竟然說的如此大義!”
就在此刻,武將一列,鎮國公徐勁風不由譏諷道。
“太子離世,朝堂不穩,攘外必先安內,此二法乃是不得已而為之。”
“若是鎮國公有信心率軍背上,一戰定乾坤,那算我多嘴!”
聽到鎮國公譏諷自己,柳清朔直接反問道。
聽到這話,頓時,鎮國公說不出一句話來。
大乾對大武的戰爭,唯一保持勝績的將軍,還是當初的護國大將軍!
護國大將軍離世之後,大武興兵,一路過關斬將勢如破竹!
二十年間,連年歲幣,太祖奪下的三關十二險,儘歸大武。
現如今,大乾重文輕武,武將勳貴凋零,軍士懈怠,軍備不齊,興兵對戰大武,無異於以卵擊石!
“鎮國公,你怎麼不說話了?”
“難不成你出頭並非想為陛下分憂,隻是故意針對我罷了!”柳清朔陰惻惻的道。
“混賬東西!”
“老夫戎馬一生,為國效力,早已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
“陛下,臣請旨出戰,率領十萬兵馬陳兵北境。”
鎮國公,當即跪在地下道。
看著鎮國公那花白的頭發,錦泰帝心中不忍。
“鎮國公心意,朕領了!此事,容後再議吧!”
錦泰帝擺了擺手,就欲退朝,可下一刻,一道婦人身影,自殿外跑了進來。
“陛下,陛下,你要為楓兒做主啊!”
“林辰,林辰那個家夥,抗旨不尊,不顧陛下龍顏,毆打高公公不說,還打傷了楓兒的命根子,太醫說,楓兒極有可能無法生育!”
錦泰帝本身煩的不行,看到徐貴妃擅闖大殿,本想嗬斥其出去。
可聽完這話,瞬間震怒。
“那個逆子,怎敢如此!”
而聽到這話,徐清朔眉毛挑了挑:“私藏甲胄,抗旨不尊,毆打高公公,又傷及皇兄!”
“六殿下這是自暴自棄了嗎?”
林楓母係便是徐家,此番,林辰打了林楓,身為舅舅的徐清朔此刻再添了一把禍,直接將林辰的罪名給定死。
自古以來,兄弟鬩於牆本就是大忌,天家更是如此,尤其是錦泰帝更是從奪嫡中登上的皇位,手中滿是兄弟的鮮血,對於此事更是忌諱!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錦泰帝麵色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
而武將一脈,聽到林辰竟然敢抗旨不尊,而且還毆打二皇子,一瞬間,有些人臉上滿是焦灼。
他們都是護國將軍提拔上來軍中骨乾,而林辰是護國將軍最後的血脈。
“陛下,此事其中定有冤屈?還望陛下息怒?”
此刻,鎮國公開口道。
“冤屈?息怒,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了?”
“以至於讓他委屈的對他楓兒痛下死手?”
錦泰帝龍顏大怒,最後道:“把那個逆子帶來,朕倒是要看看,這逆子受了什麼冤屈?”
不多時,旨意下達府邸,林辰在幾名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了宣德殿。
而後,他打開了隨身背的包袱,從裡麵拿出兩塊靈位,隨後一腳踏入眾臣注視的宣德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