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叔還是不近人情的樣子,紀小念反問:
“那你想要怎麼辦?難道就讓知知一直這麼鬨下去嗎?萬一她一直不吃東西餓壞了身子你不心疼的?”
湛封哼道,“我的女兒我怎麼會不心疼,你要真心疼她,那你去北市啊。”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隻要這個女人願意放下一切去北市,他自會讓她陪閨女一段時間。
但讓閨女留在這兒,那是不可能的。
紀小念反對道:
“我這兒有我的醫館,我每天要給那麼多人看病,怎麼去北市。”
“所以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湛封再次聽到她拒絕,惱羞成怒,立即起身來下逐客令。
“現在知知燒也退了,也睡著不需要你了,你走。”
她就是不願意離開霍雲承唄。
哪怕那個男人不喜歡她,她也還是要留在他身邊。
真是好癡情呢。
湛封努力壓抑住胸腔裡有的酸意,不悅跟怒火都掛上了眉梢。
紀小念覺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這可是三年來,都不曾讓她看一眼女兒的男人。
又怎麼會在此刻妥協於她。
看向床上睡著的女兒,想到她聲帶壞了,也不吃東西,不知道明天還會不會再發燒。
紀小念猶豫著不想走。
可湛封已然不想再看到她,扯著她直接丟出了病房。
“舍不得你的霍雲承,那你就去陪他吧!”
砰地一聲,他冷漠地摔上房門,徹底隔斷了紀小念見女兒的機會。
紀小念下午也沒吃東西,身上沒什麼力氣。
大叔用力一推,她整個人趔趄著差點摔倒。
起身來時,大叔已經摔上了門。
紀小念渾身僵硬的杵在那兒,心口絞痛著。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轉過身,搖搖晃晃,精神恍惚的走在醫院的廊道裡。
盛晚愉跟靳北祁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一下子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盛晚愉擔憂地問:“小念怎麼樣了?知知沒事的吧?”
紀小念看她,想到她跟大叔關係好,便出聲請求道:
“你們時刻幫我看著知知,她有什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可以嗎?”
盛晚愉點頭,“好,你這是要走了嗎?湛封還是不準知知跟你在一起?”
紀小念沒力氣解釋那麼多,越過他們繼續往前走。
靳北祁跟上她的步伐,“太晚,我送你回去。”
紀小念沒拒絕。
坐上車的後座,她靠著車窗望著窗外的夜色,不知不覺間,淚又濕了眼。
盛晚愉抽紙巾遞給她,安慰道:
“小念彆擔心,如果湛封不願意讓你跟知知相處,那我們幫你起訴,你隻管到時候出庭就行,其他的交給我們來處理。”
靳北祁也說:“我們一定會儘所能,幫你把知知的撫養權搶回來的。”
紀小念聽到他們倆在說什麼了。
聽靳悄悄說,他們倆在一起了,是兩情相悅,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會結婚。
所以她的事,又怎會讓這麼一對新人去做。
一個弄不好,大叔遷怒到他們身上,牽連到靳家人那就該是她的過錯了。
“不用,我的事我自己來處理,不需要你們插手。”
紀小念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盛晚愉跟靳北祁對視一眼,保持了沉默。
不想去做讓小念反感的事,他們也隻好順從。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