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動靜響起,常安警覺起身:“誰?”
暗衛頭子走出來,扔下一句話迅速離開:“殿下已經平安,西北方向來人,速離。”
常安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還未待他深深鬆一口氣時,西北方向果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
這腳步聲,常安陌生得很。
他鎮定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來人。
他身份顯眼,如果冒然消失或出事,定會引起不小的亂子。
“天色不早了,常安你在院子裡溜達什麼?”
常安轉身望過去,眼底玩味:“醒春姑娘怎麼來我這院子了?”
“殿下今日睡得早,我得了閒,又好奇郡裡的事,才找你打聽。”
“如此啊……”常安抬手示意石凳方向,“坐。你平日侍奉殿下辛苦,又終日離不開殿下左右,看不到郡裡風光,確實可惜。”
“對!”
眼前的醒春見常安為她找好了借口,忙激動應下來。
“你想問什麼?”常安挖坑。
“我想問傳說中那高產的春麥田在哪裡,一直聽說,卻從未見過,實在心癢。”
“你若是想看,明日我帶你過去瞧瞧。”常安眼也不眨地忽悠對麵的人,“明日你向殿下稱病告假,我以公務在身出門,便能接你出府。”
“好!”
一聲‘好’,常安嘴角的弧度更深。
依著他家主子的性子,哪裡需要找借口出府?
隻要說一聲想出去玩,想逛長街,亦或是其他,主子就沒有不應的道理。
稱病?
像是一個侮辱他家主子的笑話。
雙方都沒想到對方能如此好騙,各自達成目的,便道安分彆。
-
辰時。
赫連玉被提了起來,迷迷糊糊間,臉上拍上一條冷帕子,她一個激靈,險些躥起來。
“彆跑。”
赫連玉聽清聲音,仰頭起頭,她家光風霽月的師尊,正在用他那雙不沾風月的手指,洗絲帕。
赫連玉沒由來的心虛:“師尊?我自己來吧,不用您紆尊降貴。”
她伸手去抓絲帕,被謝讓塵躲過。
謝讓塵:“賠罪。”
赫連玉望著他,見他一本正經說出‘賠罪’二字,故作驚訝捂唇:“師尊!您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您是師尊啊!多麼偉大又正確——”
“閉嘴。”
“……”
被嗬斥了一聲,赫連玉才乖乖閉嘴。
不過因為謝讓塵主動示弱,她早膳多用了一個包子,能瞧出她心情格外美妙。
用過早膳,赫連玉往懷裡放了一大把沁了麻藥的飛鏢。
坐上回郡府的馬車,赫連玉難掩興奮。
“師尊,一會兒我用飛鏢插‘我’,你會不會心疼呀?”
“不會。”
“師尊一點兒也不在乎人家嗎?”赫連玉假模假樣捂住心口,“我會傷心的。”
謝讓塵闔眸:“你想跟在馬車後麵,跑回郡府?”
赫連玉:“……”
無趣!
無趣至極!
赫連玉沒了可以謔謔的人,無聊地打量長街鬨市的風光。
約莫半個時辰的路程,馬車終於停在了郡府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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