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不常說話,也沒有什麼可說,如今又談起和親,更是戰戰兢兢。
赫連肅坐在寶座上,抬眸端詳這個待嫁年紀的女兒。
“安樂府上的琴師,合你的心意嗎?”
赫連雅臉煞白,倏地跪下。
這種私密之事,父皇怎會知道?
女子失節、不安於室,一向是大事。
更何況,她還是公主。
“東寧要與大夏締結兩姓之好,你怎麼想?”
赫連雅沉默,不敢作答。
赫連肅知道她性子內斂又少有主見,此時不禁惱怒,將手中茶杯砸到她身前。
“父皇息怒。”
皇子為女人苦苦哀求,公主怯懦毫無主見。
年過不惑,他終於意識到他從未儘到過父親的職責。
他是皇帝,也僅僅是皇帝。
不是誰的丈夫,也不是誰的父親。
“朕問你,和親之事,你真正想法如何?”赫連肅起身,停在赫連雅身前一步處,“抬頭。”
赫連雅從沒如此近看過赫連肅,眼底的驚慌失措根本藏不住,她仰著頭,膽顫垂眸:“兒臣、兒臣全憑父皇做主。”
她依舊不敢說出。
哪怕她擔了一份功勞,隻要扯出來,就會有人為她求情。
赫連肅臉徹底黑了,抬手捏住赫連雅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抬眼看他:“永樂,你當真如此想?”
“……是。”
赫連肅揚手落下一巴掌,將她摔在地上:“既然如此,朕便下旨。”
話音落下,赫連雅無聲落下兩行淚。
此時,常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