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幾許,巫山雲去。
太子闔眸枕上,柳棲月困倦掀眸,往他懷中探去。
“爺,妾身有件事還未同您商量。”
嬌柔的聲音,沁滿了無邊春色,惹人心憐。
“明日孤要早朝,良娣有話直說便是。”
太子聲音稍低,斂著股白日壓不住的氣勢。
柳棲月仰頭,凝著太子的下頜,“爺,妾身今日出府,遇到一隊西域商人,他們——”
太子打斷柳棲月,冷清眸子睜開,落在柳棲月滿是期待的臉上:“府中暫無正妃,良娣的心思該放在府中大小事務上。”
柳棲月眼底掠過失望,低聲應下:“是,妾身明白。”
太子闔眸後,柳棲月又小聲開口。
“爺,日後府中有了正妃,妾身想……”
太子側身,目光落在柳棲月驚慌的眼睛上:“想做生意?”
“回爺的話,是。”
柳棲月鼓足勇氣,抬頭吻在太子唇邊,含羞帶怯,正是摽梅之年,采擷之時。
太子鳳眸染淺笑,指尖在她精致的鎖骨處輕點,“良娣,你將孤所言置於何地?”
柳棲月垂眸躲避,不敢應答。
太子的語氣舉動越發親昵,將她鬢邊發絲捋到耳後,“良娣許是不困,孤卻倦了,想來宜畫堂今夜要晚眠,孤來的不巧,便不多留。”
柳棲月錯愕,眼睜睜看著方才與她纏綿悱惻的男人披衣離開,沒有一絲眷戀。
她不著寸縷坐在錦被裡,張不開口說一句挽留。
碧雲送走太子,忙淚涔涔去看柳棲月:“良娣,您沒事吧?太子可是對您哪裡不滿了?”
柳棲月輕輕搖頭,命碧雲給她倒了一杯涼茶,“是我妄自菲薄,高估了自己。”
柳棲月心墜入崖底,她依著自己“特殊”,有著與尋常女子不同的教育,誤以為能在這個時代如魚得水。
一開始,她心比天高,不願入宮參加選秀,絞儘腦汁給宮裡太監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