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略低沉的女聲從窗外響起。
緊接著,一道矯健高挑的身影竄入包廂。
一襲紅色勁裝,手中握著一柄短劍,劍鞘黑金色,簡樸神秘。
女子模樣英氣,眼睛炯亮,長發高束作男子般,一身的灑脫自由。
“自然可笑。”獨孤怡君扯一把椅子坐下,“我本是江湖中人,肆意自由是我一生的追求。”
“遇到他後,我以為能與他一同遨遊江湖,卻發現他隻是個騙子!”
“他若是有心,一開始就不該隱瞞身份與我相戀。”
獨孤怡君眸子銳利,咬牙切齒:“他心痛,我就不心痛?他亂我心,讓我沒辦法安心遊走江湖,他就沒錯?喬公子,你們是友人,你自然向著他,我不與你爭辯。”
喬折垂眉,另拿一個酒杯,為她斟酒,推過去。
“互相折磨不是好事,他出身皇家,婚事本就不能自己做主。”
“你們之間,最好的結局是互相分離,用一生去回憶往昔。”
“亦或者,你為他犧牲,犧牲你向往的自由,成為他後院女人之一,從今往後,你仰仗他的恩寵度日。”
喬折說得極其通透,餘光睨一眼睫毛微顫的赫連嵊,又將視線落向獨孤怡君。
獨孤怡君低落垂首,將酒灌入口中,悲愴:“我平生最厭仰仗丈夫鼻息的婦人。”
“獨孤姑娘,這是一千兩銀票。”喬折明白了她的意思,“日後江湖再見。”
獨孤怡君扯唇,並未看銀票一眼,“多謝喬公子好意,今日一彆,我祝二殿下日後功全卓越,福澤美滿。告辭!”
獨孤怡君來得灑脫,去得也灑脫,匆匆然沒了影兒。
喬折收起銀票:“二殿下不去追?”
赫連嵊直起腰,胳膊撐著下頜,儀態懶散卻不軟趴,仍醉醺醺模樣:“追什麼?她放手得痛快!本殿去追,豈不是心胸狹隘?天下女子何其多!本殿難不成非她不可?笑話!”
“你小點勁兒,彆把我桌子掰斷,檀木的,貴著呢。”喬折漫不經心提醒。
赫連嵊再一次委屈趴在桌上,頭仍埋在臂彎,甕聲甕氣,聽得模糊:“就她狠心!”
喬折不多說,也不附和,赫連嵊與獨孤怡君的事,本就難兩全。
“嗚嗚……”
喬折:“……”
大老爺們哭得像是傾家蕩產,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