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學子唉聲歎氣。
“早知如此水平也能爭一爭,我就不苦思絕作了!”
“唉!早知我也出聲了!哪怕丟了人,那也是博了一個機會!”
“下回!下回可得爭一爭!哪怕做出一句狗屎!我也要說出!”
“晚了啊!什麼好處都讓普弘文拿了!誰讓我等沒有一個好爹?”
四海書院小考過去,赫連玉同赫連遲巡了一遍,在四海書院用了膳,便準備回行在所。
“普公子可要同往?這幾日國師事務繁忙,教公主略吃力些,普公子若來,能緩國師些時日,也好發揮才華。”陸景臨走前,邀請普弘文。
赫連玉眉心微蹙,扯扯赫連遲的衣裳,滿眼拒絕。
赫連遲未語,隻遞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普弘文不悅,他心底的抱負是官拜丞相,甚至超過當年的父親。
如今陸侯的邀請,不過是個公主陪讀。
公主?沒有競爭皇位的能力,沒有參與朝堂政治的機會,哪怕受皇帝寵愛,也不過是未來擇個好夫婿。若是被公主纏上,怕是沒什麼好結果!
普弘文行禮,一如既往傲立:“恕草民難從命。草民這幾日要整理金老的文章,恐無法教授公主。若殿下不嫌棄,等草民修書完成後,獻於殿下指正。”
“難得。普公子是有大抱負的人,教授昭陽,恐是屈才。”赫連遲目光投向映月,“映月,護公主上車,本殿同普老說兩句話。”
“奴婢遵命。”
赫連玉先一步上了象輅車,映月彩雲侍奉在外邊。
進到寬敞車中,赫連玉徑直甩掉鞋子,一並將襪子、頭上的簪子,腰上的玉帶扯下,散落在柔軟昂貴的毯子上。
她趴在寬敞的座椅上,抱著鑲毛軟煙羅枕,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