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笑看普老難堪與憤怒,拱手與赫連遲開口:“殿下可得替臣做主,臣瞧他家小兒實在有意思,不若讓臣考究一句,若他才學廣博,臣便向殿下求個恩典,破例予普公子一份差事,也為大夏廣征人才!”
“謝陸侯!”普弘文眼熱,趁陸景話音將落,又將赫連遲後路堵上,“謝殿下!”
普老急火攻心,指著普弘文直哆嗦,吐罵不出一個字。
他這兒子在害人作惡上倒是有心眼子,怎麼在正經事上沒一個心眼子?敢堵皇子的話,全族有多少個腦袋夠砍?
赫連遲雖不喜普弘文的冒昧,但有樂子,他喜聞樂見,於是裝模作樣虛扶普老,又遞了個眼色,讓卓六扶住他。
“普老認為如何?”
赫連遲最後問普老,給他一次反悔的機會。
若是真讓普弘文接了陸景的考題,普家怕是要名聲掃地。
他此番是遊幸慰問,可不是殺威風。
“草民小兒得了癔症,胡言亂語罷了,殿下莫信。”普老渾濁的瞳仁黑漆漆,望向陸景,闔眸垂頭拱手:“陸侯便當個玩笑,莫與癡兒計較罷!”
陸侯揮揮手:“哈哈……也罷!也罷!”
陸景和普老鬥過十來年,雖說是死敵,可普老已經致仕,死敵與否,早已經過去,也該給他留個體麵。
更何況,普老一生未向他低過頭,到頭來,因為一個無知兒子,向他低了頭。
當真是物是人非!
可憐!
可悲!
“殿下!陸侯!草民願隨陸侯考究,請陸侯出題!”普弘文傲立原地,將眾人的話拋之腦後,“父親年事已高,不能代表兒子心願,請父親成全。”
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