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玉又踢踢腿。
赫連遲鬆手,將她抱到腿上,為她整理衣裳。
“這幾日趕路,五禽戲未做,藥浴也沒泡,是嗎?你身邊的映月彩雲忒懈怠了。”赫連遲垂眸低聲,“不如再撥兩個好使的丫頭過去?”
“不要!”赫連玉仰頭,望著赫連遲光潔清晰的下頜,“四哥,你不會是想往我身邊放細作吧?”
赫連遲輕笑一聲,捏住赫連玉的下巴,慢條斯理反問:“小玉兒是這樣想四哥的?忒傷四哥的心了呢。”
“誰知道啊,話本子裡你們這些皇子可有心眼子了。”
“嗬。”赫連遲輕嗤,捏著赫連玉下巴,前後左右搖她小腦袋,“對付你這小蠢蛋作甚?”
她要的東西,與他們爭的東西不同。
她光明正大算計所有人,又何曾擔心過彆人算計她?外頭的算計未挨著她,便被擋了出去!
赫連玉磨牙瞪他,又撇頭踢他,反被按住小腿,睜著無果,適才重重哼一聲。
“乖,四哥的袍子不能皺,這是皇家的臉麵。”赫連遲調子散漫,學著赫連玉哼聲,“叫聲四哥聽聽,回去讓小廚房給你做花酥餅、水晶糕。”
花酥餅?
水晶糕?
赫連玉仰頭甜甜一笑:“四哥~”
赫連遲嗔她一眼。
真是個嘴甜又氣人的小混蛋!
整個隊伍整齊劃一,伴隨著鼓樂聲,緩緩前行。
沿途行人無不駐足觀看。
四海書院。
“父親,聽說這位四殿下頗得陛下寵愛,不僅在大理寺曆練,又親赴江南主考恩科,風頭與太子不相上下,您說……”
白衣男子與一老者在書院華徑行走。
正是普老普文才,與他最寵愛的小兒子普弘文。
普老吹胡子瞪眼,低聲急斥:“你才弱冠,何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