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本殿有事,便不奉陪了,多灌幾盅醒酒湯,本殿怕你醒不了酒!”
赫連嵊忍住怒意與羞意,諷他兩句便離開。
離開前,赫連嵊望向柳棲月:“柳良娣,天色將暮,不若本殿送你回太子府?”
柳棲月鬆了一口氣,目前看來,二皇子比四皇子有人情味,也更和善,她隨二皇子離開,應該會安全。
“二哥,本殿與柳良娣有緣,陪本殿小坐一會兒又有何妨?”赫連遲隔壁撐著側額,笑吟吟詢問赫連嵊。
他知道,赫連嵊不會拒絕。
在赫連嵊心裡,兄弟可比女子親。
赫連嵊擰眉,望向柳棲月期待的眸子,又見赫連遲笑吟吟泛冷的目光,不忍地轉身,側開視線:“四弟,叔嫂有彆,切勿嚇到良娣。”
柳棲月麵色慘白,她……就如此輕易被留下?
赫連遲懶洋洋衝他揮手:“二皇兄放心,本殿自然知道分寸,稍後便派人送良娣回府。”
赫連嵊離開後,赫連遲派人阻了喬折,忽悠他說謝讓塵找他,喬折便下了畫舫。
畫舫二樓,僅餘下柳棲月與赫連遲。
柳棲月膽戰心驚,端端正正坐在原位,不敢言語。
眼前的人可是史書上第一暴君,在位一年便能留下‘第一暴君’的名聲,可見他多瘋狂扭曲。
“良娣似乎在害怕。”
赫連遲眼中無半分醉意,他倚在椅背上,一隻腳踩在椅子上,姿態放肆,衝柳棲月招手:“過來給本殿倒酒。”
柳棲月攥緊拳,將手隱在袖口中,麵上緊張,連聲拒絕:“殿下,這不合規矩。”
“規矩?”赫連遲笑得暢快,眼底冷意愈發濃烈,像一頭瀕臨發怒的獅子,“本殿讓你過來,這就是規矩。”
柳棲月沉默。
“要本殿說第三遍?”
柳棲月咬唇,英氣的妝容顯些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