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折知道赫連玉是皇室公主,又是國師弟子,作詩水平就算達不到頂級,也定然不低,欣然答應。
桌前——
“寫月亮啊……我想想……”
赫連玉握著筆,絞儘腦汁苦思。
謝讓塵見長左回來,衝他吩咐:“你且在這裡陪玉兒,我換好衣服再過來。”
長左應下,站到了赫連玉旁邊,低頭去瞧她寫的東西。
“白玉盤中落蟾蜍,萬兩黃白化作沙。”
長左讀書少,不明覺厲,便問:“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金蟾飛到月亮上,然後它就沒錢了。”
長左:“……”
喬折點頭,“雖說差些意境,字跡又格外不美觀,但勝在小姐年紀小,難得,難得。”
長左聽不懂,便鼓掌兩下,附和:“難得。”
赫連玉望向赫連嵊。
赫連嵊笑笑:“難得。”
約莫一刻,謝讓塵與赫連遲一道回來。
赫連遲最為震驚,他可是見過她寫‘花魁脫衣,浪子也脫’的狂浪,如今的這句,雖不說多好,但也比那句強多了。
赫連玉舉著紙張,站定在謝讓塵跟前:“怎麼樣?”
“有進步。”
“嘻嘻。”赫連玉眼尾得意,“我最近讀了不少書呢。”
謝讓塵接過她手裡的紙張,一絲不苟折起,“回去後找工匠裱上,放無雙園。”
“好!”
赫連玉誌氣滿滿,拿著筆又翻了一張紙,“我再寫一首!”
“不如以‘春’為題,如何?”赫連嵊提建議。
“好啊好啊!”赫連玉握著筆在紙上揮灑。
“春宵帳暖紅燭殘,破廟破窗榻板爛。”
謝讓塵手指蜷縮,想把筆給她扔了。
“春來三天野貓叫,我與將軍解戰袍。”
眾人:“……”
是寫‘春天’的春,不是‘春情’的春!
赫連玉舉著紙張炫耀,“師尊,這張送你啦,裱起來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