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拿了一把椅子,讓赫連嵊坐下,又拿了個手爐遞過去。
赫連嵊誇了一句:“常安細致,難怪父皇會放在昭陽身邊。”
赫連玉跟赫連嵊不熟,除了昨日見過,再也沒什麼交集,她對赫連嵊的了解,也就是他愛好自由閒適,卻被逼死在宮門,與愛人生死相隔。
“本殿來之前遇見四弟了,他托我給你捎個話,下朝後他過來一趟,午膳在你這裡用。”
“好。”赫連玉應下,客氣道,“二哥要在這裡吃嗎?”
“既然昭陽盛情難卻,那本殿就不推辭了。”
赫連玉:“……”
她什麼時候盛情了?
鳳陽閣的歡聲笑語,一個上午就傳遍了六宮。
啟祥宮主宮的淑妃,已經氣得砸了兩個茶杯。
“她什麼意思?剛回宮就大張旗鼓,沒娘的公主而已,真當陛下會一直寵著她?”淑妃臉色扭曲,“這幾日陛下為了那個病秧子,都不來瞧本宮的八皇子了!”
月娥壓低聲音,揮退了所有伺候的人,“娘娘,您不能這樣說昭陽公主,萬一傳出去了……”
淑妃氣得撫胸口,咬牙切齒,“本宮就是氣不過!”
“馮太醫那邊來消息了嗎?當真是先天不足?”淑妃追問。
月娥搖搖頭,“回娘娘,馮太醫未能請到平安脈,說是被昭陽公主轟了出來。”
淑妃雙目生光,“當真是轟出來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