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讓塵輕輕按住她的肩膀,“長左會護在你身邊,回宮大典後,是國師接風洗塵的宮宴,那時你若想出宮,便隨我一同走。”
“好。”
重重宮牆內,嫋嫋香爐煙。
“陛下三思啊!”鄭玄撲通跪地。
“鄭愛卿認為朕做錯了?”
赫連肅將茶杯重重砸在桌上,水漬浸染了墨跡。
站在旁邊的陸景也趕緊跪下,打圓場,也不忘踩鄭玄一腳。
“陛下是明君、聖君,怎會有錯?定是鄭大人迂腐!史書上汙蔑女子者多,而頌女子者少,陛下肯開此先河,更彰顯我君聖明!再者,陛下雖是帝王,卻也是一位父親,為愛女予佳言佳譽,實屬父母苦心矣!陛下為女尚如此,為百姓更甚!乃百姓之福啊!”
鄭玄氣得‘呸’了一聲,“斷章取義,歪曲事實!”
“鄭大人不可胡言!”陸景拱手衝赫連肅一拜,語氣恭敬,麵色嚴肅,“鄭大人可是在否定陛下功績?辱罵我君並非聖君?”
“你——一派胡言!”
赫連肅拿起茶杯,任由兩個肱骨大臣對罵,後執起筆,在紙上寫下‘昭陽’二字。
正月廿四。
京兆尹林開泰緩於三月三斬首,林家二百三十五口人即刻流放寧古塔。
大理寺少卿陳思禮緩於三月三斬首,陳家一百七十八口人即刻流放嶺南。
黨同奉國公方家、榮國公薛家,牟利過一萬兩者斬首,緩於三月三執行,兩家子弟,三年內不得科舉。
禦街的告示一經貼出,京城百姓喜極而泣。
賣菜的、賣布的、賣糧的、跑腿兒的,奔走相賀。
更有消息傳出——
“聽說是昭陽公主回京!老天爺怕她受不了京城烏煙瘴氣,才要肅清風氣,給她一個安寧!”
“昭陽公主是何方神聖?”
“昭陽公主是先皇後所出,據說先皇後產下昭陽公主後便撒手人寰,公主體弱,陛下對外宣稱公主病逝,實際上是送到了佛門淨地去清修,如今公主身體安康,漸漸安穩,這才迎回京城!”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