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小巧的藥片被何池從口袋裡翻出,隨後遞給了那名叫做森田秀吉的下等兵。
“可以止瀉的藥,這段時間不要接觸被汙染的水。”
“長官,森田秀吉給您添麻煩了!嗚嗚嗚~~”下等兵九十度行大禮,眼睛裡已經熱淚盈眶,甚至哽咽了起來。
何池拍了拍下等兵的肩膀“不要這樣,作為帝國的軍人,我們的眼淚在離開家鄉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流乾了。”
隨他後麵目一變,來到美軍俘虜麵前,指著嘴唇最乾裂的幾個人喝罵道“你!你!你!你!你們這些該死的豬玀!快去河邊把大家的水壺都裝滿!隻要少了一點,我就把你們的腦袋通通的砍下來!”
“快去!你們這些豬玀!”何池還上前踹了幾個家夥兩腳,把他們踢向一處水質尚可的小河旁邊。
這些美軍拿著士兵的水壺去河邊裝水,當然他們自己也借著這個機會喝到了水。
何池隨後拿出口袋中另一種的小藥片用手碾成粉末
“柳生桑,這是可以淨水的藥劑,士兵水壺裡的水每天要更換三次,這樣可以有效的預防痢疾。”
“佐佐木桑不愧是醫師出身,身上竟然有這種好東西,那麼之後的事就拜托了。”日軍軍曹不疑有他,還對何池的行為非常感激。
聽了何池的建議後日軍小隊的腹瀉概率果然大幅度下降,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日軍的小隊每到一處水源就更換飲用水,幫助日軍打水則成了俘虜中人人爭搶的工作,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為之的安排,每次去打水的俘虜都會不太一樣。
不過,隻是偶爾有機會喝水,並不能改變這些戰俘艱難的狀況。
毆打,精神虐待,不給分發食物,這些時不時的在隊伍中發生,但是何池為了避免受懷疑並不能介入其中。
於是在兩天之後,還是有死者出現了。
一個叫梅森的美軍士兵走著走著,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呼吸。
看守隨便指揮了兩個人把屍體就地掩埋,隨後無所謂的驅趕人群繼續前進。
“石田聯隊長隻是讓我把俘虜帶過去,並沒有要求數量,那些死了的美豬丟掉就好。”這是對何池一直彬彬有禮的柳生軍曹的原話。
接下來有俘虜接二連三的死去,此時一直藏在俘虜中的美國記者約翰.查理斯受不住了,他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找機會在何池耳邊說
“何,想想辦法,已經有太多的人死去了!”
“閉嘴,趕快回隊伍裡去,我在想了。”何池把記者罵回隊伍,又換上一副耀武揚威的麵孔。
但是他的心中已經開始有點煩躁,兩天後就要到馬裡韋萊斯港了,如果還沒有辦法,就隻能和傑克這群家夥分開,那麼這群人就得等到1944年老麥打回來的時候才能解救。
天知道會有幾個人能活到那個時候。
不過在最後一天,機會還是來了。
“八嘎!陸軍的馬鹿們,趕快讓開路!我們要給船上的長官送給養!”
“混蛋!我們在前線冒死拚殺,海軍的章魚又做了什麼?!敢在這裡耀武揚威!”
馬裡韋萊斯港外麵的道路上,兩支不同的日軍隊伍遭遇了,隻是雙方的氣氛很不和諧,甚至有些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