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吧,我也習慣了,”吳大夫人閉上眼睛,“此事我確實無能為力。”
丫環小聲嘀咕:“就是,讓您堂堂大夫人,去給幾個管家求情,也是離譜。”
……
顏如玉給重傷的暗衛檢查過傷口,換了藥,又打過消炎針,見他傷勢雖重,但都在漸漸轉好,再無性命之憂,心頭總算鬆了口氣。
孫杵杵在一旁問道:“王妃,他怎麼還不醒?”
“傷勢過重,人能休息,睡覺,也算是一種身體的自我保護。”
“自我保護?”孫杵杵頭回聽說這種詞。
“對,人體很奇妙,遠比我們想象得複雜得多,有空和你好好說。”
“多謝王妃!”
孫杵杵這些日子一首泡在王府,哪也不去,就護理病人,挨個來回轉,也沒時間修理胡子什麼的,現在亂蓬蓬,像個小老頭兒。
顏如玉看重他這種鑽研精神,對他和曹軍醫格外耐心。
穆臣的傷也穩定住,他也不好再賴在王府——雖然王府好吃得很多,正好今天明昭郡主也來了,就想跟著一起回去。
他沒去後院,帶上換洗衣服和顏如玉給他的一些藥,裝了個小包袱,背著去前院等。
剛一現身,就被宋平他們幾個給圍住。
自從他住進來以後,宋平是經常來看他,兩人之前在郡主時,就處得不錯,這回感情更深厚幾分。
至於
其它人,讓宋平以穆臣要養傷為名,拒絕他們來探望。
他們都知道穆臣斷手再接,都想能親眼看看,但一首沒機會。
這下可算逮著了。
雖然包裹著,但手確確實實在在手臂上的,眾人驚歎不己。
“穆兄弟,等你徹底好了,彆忘了回來看看。”
穆臣鄭重點頭:“這是自然,我是定要來叩謝王妃的。”
“叩謝王妃是必須,也讓我們看看你恢複好的手。”
穆臣哈哈一笑,滿口答應。
顏如玉去大夫人院子,還沒走到,就看到前麵有個人,走路晃晃悠悠,像是喝醉了似的。
再細看,這不是方丈嗎?
這大白天的,就喝醉了?
顏如玉叫一聲:“大師!”
方丈慢慢轉身,眨眨眼睛:“哎?如玉,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顏如玉走步走到他麵前:“你怎麼回事?幾個菜啊喝成這樣?這才幾點?”
方丈擺擺手,還不停搖頭。
“乾什麼?”
“我沒……沒喝多,”方丈一跺腳,“不是,我就沒喝。”
顏如玉現在細一聞,他身上確實沒有酒氣。
不禁納悶問:“那你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晃晃悠悠的?你乾什麼去了?”
方丈一拍腦門:“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就是這樣,我就……覺得頭暈,而且不自覺想要往外走。”
顏如玉莫名其妙,看他這樣也不是假的。
一把抓住他:“我送你回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