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麼,暫時不清楚,但總算確定了人,確定了方向。
綠湖把東西都搬完,屋裡的氣味也散得差不多,一股冷冰冰,但是清新的空氣,替換了原來的。
“嗚……”明昭郡主嚶嚀一聲,捂著脖子醒過來。
綠湖驚喜上前:“小姐,您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嗎?”
明昭郡主深吸一口氣,仔細體會了一下,除了脖子有點疼,其它的倒還好。
她點點頭:“好多了。”
綠湖看一眼顏如玉手裡的藥碗,方才她在外麵,沒看到顏如玉讓小毛團喝過。
顏如玉看一眼霍長鶴,霍長鶴又出去盯著如枝。
顏如玉又對綠湖道:“你去煮一碗清湯麵來,要軟一些。”
“哎,好好,奴婢這就去。”
綠湖高興,興衝衝去了。
與此同時,?顏如玉聽到外麵的霍長鶴對如枝道:“你,站到台階下麵去。”
“王爺……”
“滾。”
明昭郡主也聽得清楚,她看著顏如玉,輕聲問:“王妃可是有話說?與如枝有關?”
顏如玉緩緩點頭:“郡主聰慧,確實。你的病,並非是病,而是人為。”
明昭郡主眼睛睜大,手抓緊被子,青筋迸起:“與她有關?”
“不錯,那株花,不是什麼草藥,而是有毒的,香味能……”
顏如玉頓了一下,還是沒說實情,現在還沒有找到解救之法,若是說了,恐怕明昭郡主得時刻在惶恐中,不病死也得嚇死。
思及此,她換了一種說法:“香氣能刺激毒性,讓你發病,你回想一下,每次發病時,是不是屋裡香氣相對濃一些?”
明昭郡主回想一下,漆黑的眸子越發顯得黯然:“是。
”
“然後,你喝了如枝給你的藥,是不是就能好受些?”
明昭郡主心有餘悸,雙手顫抖放在身上:“確實,每每發作,我痛苦難當,甚至都想一死了之,如枝在我快扛不住的時候,就會煎一碗藥給我。我喝過之後,雖不能痊愈,但能感覺病症略輕。”
“從此時起,你若信我,藥就先不要喝,我讓綠湖把窗台的東西都清走了,包括那株花。如枝一定會想方設法勸說你,再把花搬回來,你要堅持住。”
“我信,”明昭郡主堅定道。
她如此痛快而且堅定,倒讓顏如玉愣了一下。
明昭郡主心裡暗想:他選的人,那麼堅定愛著的人,定然是沒錯的。
“好,你既信我,我必治好你。”
明昭郡主眼睛泛紅:“多謝。”
顏如玉把一瓶藥遞給她:“這個你收好,據我觀察,那株草不在,你的病不會犯,或者說會輕許多,但難保如枝會想其它辦法。”
“若是再犯,你難忍之時,就吞一粒,可讓你暫時昏睡。”
“熬過這個白天,晚上我會來,你要多留神,不能讓如枝起疑,也不要讓她過於靠近你。”
明昭郡主一聽就懂,拿緊瓶子,忍住淚:“多謝,我記住了。你放心。”
“此事先不要告知綠湖,以免她露出破綻,”顏如玉把一顆藥丸給她,“這個你找機會讓綠湖服下,這是解百毒的藥。”
綠湖對明昭郡主忠心耿耿,難保如枝不會對她下手。
明昭郡主略思索:“能否請王妃帶綠湖離開,我實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