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衙差這麼說,那些人也不敢說什麼。
案件?什麼案件?彆以為他們沒看到,那個少年在衙差的手中塞了銀子的。
這是走後門呢。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些人也不敢說什麼。
他們沒錢,又很窮。
跟人家鬨什麼?鬨到最後,丟人難看的還是他們。
“彆不滿了。這個男人我知道,我跟你們說啊……”昨個在現場看了全程的幾個人,早早就來排隊了。
看到劉清樹的時候,就一眼認了出來。眼看著四周不滿的聲音想起,似乎誤會了人家。
就清了清嗓子,跟大家說了昨天的事情。
起初吃瓜的人也就幾個人,滿滿的越來越多的人都圍在了一起,聽著八卦。
得知剛才進去的男人有了那麼淒慘的身世之後,不滿也變的同情了。
可憐,真是太可憐了。
怎麼就攤上了那樣的人家,嘖。
“你說的真的假的?”
“我昨個在現場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你是不知道那一家人有多可惡啊,那麼小的人,差點被那一家給害死了。”
“可不就是,尤其是那個婆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直接把人家孩子打的吐血了。換誰不著急?不要斷絕關係啊?”
“可到底人家養了他一場,因為孩子這事就跟家裡人斷絕關係,會不會太無情了一些?”
現場有人聽了這話,就下意識的幫忙說了一句。
結果卻換來一些婦人的怒視,朝著那個說話的人呸了一口。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你孩子你說的倒是輕鬆。換成你的孩子,被不是親生爹娘的苛待,縱容嬸娘差點害死孩子,你再來說到底養了一場吧。”
在男女中,女人更能共情男人的無奈。
她們這些人中,絕大多數都是當了娘的人。
孩子就是他們的命,要是有人要了他們的命,拚死也要跟著對方乾了。
“那男人可憐啊,三四歲一開始就要給家裡乾活,那家人對他不好。六七歲就要跟著獵戶上山打獵。這算什麼養恩?隨便找個彆人家,也不會像他們這麼心狠。”
“我是他們家的鄰居,這事我清楚的很,我跟你們說,那一家子可狠了。”劉家老兩口他們是怎麼也想不明白,會有人在外麵直接把他們的事都給禿嚕了出來。
想玩道德綁架,知道內情的吃瓜群眾,都不吃那一套了。
鎮長聽說有人要見自己,下意識的就是拒絕。
今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這些事先往後推一推。
衙差得了令,就出來將鎮長的話告訴了他們。
劉清樹心裡咯噔了一下,隻覺得這件事怕是要往後退了。
季樂山看了他一眼,然後讓衙差帶著他們進去,他有話要跟鎮長說。
衙差看在剛才給了銀子的份上,咬了咬牙,鬥膽帶了進去。
“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帶你們去見鎮長的,你們可彆惹出麻煩來啊。”衙差提前警告了他們一番。
得到二人的保證之後,便把人帶了過去。
鎮長正好要去前麵看招工的情況,這可是吳縣令交代的事情,他得辦的漂亮一點。
要是自己辦好看,等吳縣令高升之後,自己可不就有機會朝上挪一挪了?
想著,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
接著,就看到半路出現兩人擋著,麵色當即有些不好看。
“你們這是?”
“大人,他們有事要找您……”衙差見狀,腆著臉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