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溪知剛剛恢複的臉色不由得再次泛起薄紅,他也知自己今日過於放縱了。
可是過了今日,他便是想放縱也沒有機會了,借著酒意索性任性了一回。
結果卻羊入虎口,差點被拆散了架。
穆溪知垂眸扯了扯衣領,將脖頸上的紅痕掩住“許是今日酒喝得太多,有些醉了。”
殷無殤披著玄色中衣,眸色深深的看著那被雪色華服一層層包裹起來的緊窄腰身,剛剛熱情如火的人又恢複了平素淡漠清冷的模樣。
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我還以為你今日這般反常,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穆溪知緩緩抬眼睛“陛下此話何意?”
聽見疏離的稱呼,殷無殤知道這人心裡是不痛快了,可是他心裡更不痛快。
伸手從枕下摸出個東西甩給他“朕還想問,穆相這又是何意?”
穆溪知低頭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奏折,那是他年前遞到內閣,卻遲遲沒有等到朱批的辭呈。
剛剛因為對方陰陽怪氣而起的那股火,忽然就滅了大半。
他彎腰拾起來,有些無奈“所以你方才那般死命的折騰我,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