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倒是挺細致的。
這也讓直播間觀眾更加放心了。
與其說直播帶貨,倒不如說現在就是在直播。隻可惜田然似乎是沒有想到。寧旌也沒有要提醒她的意思。
隻有孫晟睿反應過來,打開了手機直播平台,還發放鏈接出來,這一切在田然不知道的時候進行。
就算是早有準備,肯定還是不如什麼都不知道時自然,她那個演講稿算是白背了。
一群人找到那個鏈接,看了一眼那個機器人隻要一千多,也不是很貴,所以紛紛下單。
而這時候田然還在跟寧旌掰扯這個機器人怎麼用。
席嘉年原本是不知道三樓的事情的,但是因為上熱搜了,被其他同事知道了,所以也就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直播鏡頭裡頭,兩個人站在機器人麵前,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寧旌對這個機器人的功能很了解,然而他還是問出來,讓田然給他回答,就是想跟她多說兩句話。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隻有她自己不知道了。
席嘉年看了一眼屏幕裡的畫麵,給田然發了一條信息,隨後把手機塞到了口袋裡。
等到田然看到那條消息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你那個小冰同學賣嗎?它挺可愛的。”
田然看到後,朝他說的那個小冰同學看去,可愛嗎?煩人還差不多。
但煩歸煩,說到賣,她有些舍不得。所以她想了一會兒,回答了對麵的人的話。
“不賣,不過可以借你幾天。”好歹是內部員工,她要想把它留下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他怎麼知道小冰同學的存在的?田然回答完了之後心裡生出了一絲疑惑,轉頭看向了房間裡的其他人。
然後就聽到孫晟睿驚喜的聲音,“我們這次居然賣出了十萬台。這比我預算中的還要多上三倍。”
? 233、實習生綜藝16
她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
已經賣出去了?什麼時候賣出去的?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臉上寫著大寫的茫然和震驚, 看得人一陣好笑。
寧旌解釋道, “就剛剛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他也是見到他拿出了手機, 並且在後麵放了個牌子,上麵寫著直播地址才知道的。
頭腦不錯, 還挺會靈活應變的。這是他對孫晟睿的評價。
孫晟睿聽到後,嘿嘿了兩聲,朝田然不好意思道, “對不起啊,我看你說得挺好的, 所以就自作主張把直播開起來了。”
畢竟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肯定比精心準備過的要自然。
經過兩個人的解釋,現在她就算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都難, 不過要說生氣也沒有, 隻是有些驚訝罷了。
本來提著膽子怕做不好這件事,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完成了任務,除了意外之外還有些小高興。
“沒事, 沒事, 完成任務就行。”田然自認為自己很好說話,說完後,就轉移話題道, “這個小冰同學我能買嗎?”雖然它有時候挺煩人的, 不過真要把它賣出去, 她還是有點舍不得。
孫晟睿回答不了, 目光看向寧旌, 隻見他看向田然笑著說道, “你要是喜歡的話,這台機器人就送你了,就當是對你的獎勵。”
“除此以外,這次賣貨其他人也出了不少的力,節目結束後,我讓人各自送你們一台,就當作是績效了。”
聽到這個,如果不是因為場景不合適的話,孫晟睿隻會喊一句,“老板大氣。”
【嗚嗚嗚,我也好想有這樣一個大方的老板,一個人一台,九個人也要不少錢】
可以說,直播間觀眾羨慕極了他們。
因為在錄製節目,所以田然也不能把小冰同學時時刻刻帶在身邊,隻是放在酒店房間而已。
不過她也沒忘了上次答應席嘉年的事情,有空讓他自己過來拿,反正兩個人住的都是同一家酒店,隔得也不是很遠。
房門口,田然把機器人交到了他的手上,“我可告訴你,我隻是借你的,你可彆把它拆了。”說真的,她還真怕他為了專研它,把它給拆了。
席嘉年頷了頷首,“自然。”正準備移動的時候,就見到她的手放在小冰同學身上沒有放開。
他目光看向田然,眼裡有一絲疑惑,然後就見到她悻悻地放開了手,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走吧,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說到底還是有些不相信他。
席嘉年失笑了一聲道,“我看起來就這麼不講誠信嗎?”好歹也算認識了挺久了。
田然:“那不一定,知人知麵不知心不知道嗎?”她也真敢說,一點也不怕得罪人。
“你要真不放心,我在你這邊試驗總行了吧?正好你對這台機器人的了解比我深,可以幫我解答一些問題。”席嘉年看著她道,他本來就不是衝著這個機器人來的,真實目的是衝著她來的,不過這一點隻需要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
田然答應雖然答應了,不過讓他進來的同時,門沒有關。儘管她相信席嘉年的為人,不過一男一女待一個房間好像不太好,上次是因為她人不舒服計較不了那麼多,這次為了防止尷尬,自然記得。
這讓席嘉年心裡稍微點頭了下,還知道保持警惕,不算太傻。
因為大門敞開,所以他在田然房間一事還是被許多人看到了。儘管大家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卻還是忍不住將這件事拿出來議論。
“你有沒有發現,席嘉年對所有人都很冷漠,唯獨對田然一個人溫和?他要真想研究小冰同學,就不能自己買一台嗎?為什麼還要繞那麼遠的路找到田然?”
“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寧旌也聽說了這些八卦,忍不住將自己的心思表現得更為明顯一點。
這體現在下班之後,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看向田然問道,“今天我請客,你想吃什麼?”他不是隻請她一個人吃飯,為了不被拒絕,他請了全組的人吃飯。
最後,他們把地點定在了火鍋店,至於為什麼,不用問都知道,是田然想吃火鍋了。
而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什麼,席嘉年和張康裕公司的人也在這家火鍋店裡聚餐。
兩家公司的人遇見了,張康裕直接自來熟地上來打招呼。
“不介意我們一起吧?寧總?”
伸手不打笑臉人,寧旌也隻能捏著鼻子應下了。
田然看了一眼自己舅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她發在朋友圈裡的消息被他看到了。不過有必要嗎?不就聚個餐而已,至於來湊熱鬨嗎?
餐桌上,因為有兩個上司在,所以跟他們一桌的人也不敢敞開吃,隻有田然碗裡的東西一直沒有斷過。
寧旌給她夾菜,席嘉年也給她夾菜,最後張康裕也給她夾菜。
這操作所有人都看不懂。
田然:“你們也吃啊,彆一直看著我吃,怪怪的。”
“還有不用再給我夾了,已經夠多了,我都吃不完。”她能理解她舅舅給自己夾東西吃,就是不能理解他們兩個的舉動。田然說完了之後,抽空看了一眼兩人,視線不住地在兩者之間徘徊。
眼裡充滿了狐疑神色。
她是傻,但還沒傻到底,他們兩個該不會在追求自己吧?不然為什麼會給她夾菜?
這時候張康裕一條信息發了進來。
“你更喜歡他們兩個裡的哪一個人?”好像她喜歡哪個人,哪個人就是她的一樣。
田然看了一眼旁邊坐著的寧旌和席字年兩人,生怕被他們看到手機裡麵的內容,趕緊按滅了屏幕。
沒想到她舅舅再一條信息發了進來,“我還有你爸媽覺得席嘉年還不錯,挺適合你的,不過還是要看你的意思,你要是喜歡寧旌,我們也不反對,隻是他家裡太過複雜了,我們感覺不太適合你。”
“席嘉年雖然現在是窮了點,但是能力不錯,假以時日必成大器,再加上他家裡就隻有一個奶奶,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了,婆媳這方麵就不用考慮。”
“我看他們兩個對你都有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你不喜歡他們中間的任何一個人的話,你媽那邊還有不少的相親對象讓你慢慢挑。”
……
接二連三的信息聲不斷在餐桌上響起,惹來其他人注意。
寧旌和席嘉年目光看向田然,隻見她悄悄摸摸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麵發來的消息,打下了幾個字,“有事回去再說好嗎?萬一被他們兩個看到了怎麼辦?”
? 234、實習生綜藝17
張康裕看著發進來的消息, 抬頭看了對麵的自家侄女一眼,低頭打下了幾個字,“你抬頭看一下。”
田然不明白, 還真的聽他話抬頭了, 然後就看到寧旌和席嘉年兩個人盯著自己。
張康裕本意是他們兩個人在看著她, 讓她小心一點彆被他們兩個看到了。然而她領會出來的卻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彆誤會,我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 當不得真的。”田然慌慌張張解釋道,原本寧旌和席嘉年兩個人還不知道她在說他們,現在想不知道都難。
雖然好奇她消息裡麵說了什麼, 不過礙於桌子上還有其他人,所以沒有立即問出聲。
隻有張康裕看著自家侄女的表現, 氣得猛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這是傻呢還是傻呢?見過死不承認的,就沒見過不打自招的。
餐桌上所有人都看向她, 眼裡露出了好奇, 但是誰也不敢說,誰也不敢問。
聚餐結束後,所有人都離開了, 田然本來也想離開的, 不過被寧旌的一句話定在原地,“你先彆走,我有話要問你。”
與此同時席嘉年也用一副古靜無波的眼神盯著她。
田然的心更慌了, “不是, 你們聽我解釋。”
寧旌和席嘉年互看了一眼對方, 再次把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 “好, 你解釋, 我們聽著。”他們能說其實沒看到她wx上麵的內容嗎?
但是她要不打自招,兩個人也不攔著,甚至還有些好奇,他們聊什麼讓她這麼慌張。
張康裕無視了田然求救的眼神,轉身走了,雖然他也有點想看熱鬨,不過這時候還是先跑為妙,省得她腦袋不聰明,把自己給供出來了。
但是到底還是親舅,在走之後給她打了一通電話,“放心,他們兩個沒看到我們說的話。”
田然立馬鬆了口氣,剛才還是慫得一批,現在膽子卻一下子肥了起來。
她想起剛才自己被他們嚇得魂都快沒了,報複心上來了,開始胡謅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們長得不好看的,不過每個人的審美都不一樣,你們應該是能理解的吧?”茶言茶語的,聽得席嘉年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麵。
寧旌則是不相信她說的話,漫不經心道,“是嗎?那你說怎樣才叫做帥?”
他本意是想戳破她的謊言,沒想到她相冊裡還真存了幾百張照片。
寧旌看到後,眼神稍微認真了起來,照片裡有幾百張的圖片,有男有女,其中好幾張照片裡的人寧旌和席嘉年兩個人都認識,是娛樂圈最有名,也是最年輕的影帝,可能是拍雜誌還是什麼,眼神又燃又欲,每張照片都誘惑力十足。
田然一開始隻是想用這些照片證實自己說的話,然而看著看著就沉浸進去了,一邊在那邊看,一邊在那邊傻笑。
幾百張的照片裡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同一個人的照片,足以說明她對他的喜歡了。
就是不知道她這個喜歡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還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了。
席嘉年跟寧旌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麵對田然問自己葉漠泊是不是很好看的時候,寧旌敷衍道,“也就那樣吧。”男的看男的,有什麼好看的?還能誇出朵花來?
旁邊,席嘉年的評論倒是挺中肯,“照片色彩角度處理得很好,眼神戲也非常足,是挺好看的。”
田然聽到後,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有眼光。”不過很快表情又低沉了下來,“唉,隻可惜我媽不讓我和娛樂圈裡的人在一起,要不然我跟他早在一起了。”跟傳統書香世家和豪門看來的一樣,她爸媽和爺爺奶奶也認為戲子是上不得台麵的,再加上娛樂圈太亂,能當上影帝的也不是那麼簡單,所以打死也不可能讓她和他在一起。
田然這麼說的意思,其實也有委婉拒絕他們的意思。
至於葉漠泊,她是喜歡他,不過那隻是粉絲對偶像的喜歡,粉絲有難,拿偶像幫忙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可憐了葉漠泊後麵每次參加宴會的時候都得來寧旌冷冽和防備的眼神。
田然不知道他們信沒信自己說的,反正她回去後吃好喝好睡好,一點也沒為這些事情憂愁,他們喜歡那是他們的事,隻要不影響到她就行。
這一點她還是挺豁然的。
跟隆鑫集團直播賣貨達到將近兩億的交易額不一樣的是,墨一科技這次更多的是為了給即將推出來的全息遊戲造勢。
田然也聽說過這款遊戲,不過因為這是個機密,所以哪怕是她也隻是隱隱聽說過而已。
“就是不知道墨一推出來的遊戲是什麼遊戲了,是仙俠還是什麼?什麼時候出來。”其他實習生聽說這個消息,好奇說道。
全息啊,誰不希望它早點問世,現在的遊戲無非就隻有兩種,一種手遊,一種網遊,如果全息遊戲真的能出來,那無疑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完全可以震驚全世界。
雖然墨一科技目前還沒有把這個遊戲成功做出來,不過他們僅僅隻是在節目上展示出其中的一點點原理,就已經讓所有人震驚加期待了。
【念了那麼久的全息,我感覺這次說不定真的能成】
【沒有把握,他們會說出來?看來這次墨一科技是信心十足啊】
【也不知道全息遊戲做出來真的會像小說裡寫的一樣,戴上頭盔就可以意識進入遊戲世界】
雖然大家也有聽說過墨一科技在研究全息遊戲,並且席嘉年就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才在三個麵試官裡選了張康裕,不過當真正看到這件事可能成真時,還是忍不住激動。
短短時間裡,墨一科技的股價一直不斷地上漲,張康裕看到後,眼睛都要笑沒了。
關於墨一科技正在研究全息遊戲的事情,隆鑫集團和盛世集團的人很早就知道了,他們其實也參與了投資,不過也僅僅隻是投資分杯羹而已,核心技術這種重要的信息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但是隻要跨出了這一步,證明全息遊戲有可能存在,這對兩家人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似是知道田然的態度,這些天,寧旌倒沒有給她施加壓力。說實話,從前他也不相信有一見鐘情這一回事,所以他也能理解田然委婉拒絕的行為。不過要讓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事,反正時間還長,不著急。
而席嘉年跟田然本來就不在一層樓,平時也見不到多少次,再加上她有意跟他劃開距離,所以這些天也沒見上幾回麵。
但是他也很聰明,利用小冰同學的存在接近她。田然雖然知道他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看他語氣那麼誠懇的樣子,再加上自己先前也答應了借他,所以對他放任自流。
其實張康裕想把席嘉年介紹給自己侄女,不隻是因為覺得他人還不錯,還有一方麵的因素是想把他拉到全息遊戲的策劃組裡,參與這次全息遊戲的製作。
雖然他相信他的為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畢竟他也怕全息遊戲的核心程序被人偷走,再加上肥水不流外人田,有能力的人,他當然希望內部消化了。
不過因為田然看上去對他們兩個都無意的樣子,張康裕也隻是遺憾地笑了笑,感歎他們有緣無分。
節目結束後,雖然田然通過了隆鑫集團的實習考驗,不過她並沒有接受入職,而是轉頭跑路了。
畢竟她又不缺錢。
都說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無異,但她就想當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寧旌也是後麵才知道她是張康裕的外甥女的,不過知道歸知道,他也沒有放棄追求。但是十有九次他的邀約都被田然拒絕掉了。
她雖然笨,但也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就不要給人希望,所以拒絕的時候毫不留情。
倒是席嘉年自從上次看出了她的意思後,一直對她都比較疏離客氣,再加上他入職了墨一科技,手頭事情忙得起飛,所以兩個人很少有機會能碰得到麵。
這讓田然以為他已經放棄追求自己了,所以也就不像拒絕寧旌時,躲他躲得那麼狠,偶爾見麵時還是可以說上兩句話的。
就這樣時間,一眨眼三年過去了。
當初預計五年之內才能完成的全息遊戲提早問世了。
新聞發布會上,讓眾人意外的是,接受采訪的並不是張康裕,而是席嘉年。
短短的三年時間,他從一個剛入職的小新人,爬到了現在的研發部部長,這個晉升速度超乎所有人想象。
“請問席先生,這個全息遊戲叫什麼?什麼時候開始測試?”一群記者話筒朝他遞來,爭先恐後的想要拿到這條新聞。
席嘉年沒有回答,而是道了一句話,“三天後,你們就知道了。”
這個消息更是讓所有人激動不已。
“席先生,您這樣說的意思是,三天後這款遊戲就會問世嗎?”
“既然是全息,那用的是全息艙還是頭盔?安全方麵有保障嗎?”
“能問一下您是如何在三年之內從一個小員工到現在的部長嗎?”
……
一個個問題層出不窮,但凡能回答的問題席嘉年都一一回答了,不能回答的都四兩撥千斤,跳過去了。
一直到有位記者問出了一個問題,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我聽說張董事長有意將自己的外孫女許配給您,請問這事是否為真?”
“您和田然小姐是否好事將成?”
聽到這個問題,所有人都看向了席嘉年。
? 235、實習生綜藝18
不過很可惜的是, 他沒有回答,而是禮貌地拒絕了,“很抱歉, 這個問題和這次的訪談無關, 我不能回答。”
這讓所有人都失望了一下, 本來還以為能得到一個大新聞的。
不過他們似乎失望得太早了,因為這時候張老爺子居然出席了這次訪談, 看樣子是匆匆趕來的。
一群人看著他朝席嘉年那邊走了過去,按道理應該圍上去采訪的,但是不敢動, 畢竟是一個非常有影響力的大佬,再加上上了年紀了, 真要在這裡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所以他們也隻能看著他走了過來。但是心裡通通出現一個疑惑,“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是有什麼事情要公布嗎?”
因為他過來了, 席嘉年把位子讓開了給他。
“董事長好。”
張文蒲拍了拍他的肩膀,接過了他手中的話筒,看向了台下。
“我這次來呢, 是想要通知一件事情。”
聽見這句話, 台下所有記者都睜大了眼睛,嚴陣以待。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感覺他接下來要公布的事情就是自己心裡想的那件事情。
而身旁,席嘉年也是用一副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著站在正中央的老爺子, 或許他知道他想要通知什麼事了。
不過當席嘉年想出言阻止的時候, 卻被張老爺子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那眼神不容置疑, 也不容反駁。
“我這次來是想說一件事情的, 那就是我外孫女田然和席嘉年的婚事, 兩人的訂婚宴將於兩個月後舉行,隻要我還在一天,田家和張家的女婿隻有席嘉年一個人。”
這話出口,震驚了所有人,同時也加深了其他人對張董事長對席嘉年的重視,他們雖然聽說了他很重視席嘉年的事情,卻沒想到這麼重視,真把自己最疼愛的外孫女許配給他。
要知道他們這一代隻有她一個女孩子啊。
田家,田父田母也看到了這條新聞,臉上並沒有意外,顯然是已經通過氣了。
“然然還在生氣嗎?”田母問這句話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樓上,兩家之中如果誰對這門婚事最為反對了,莫過於當事人自己了。
田父:“她也就是在賭氣我們不經過她同意就決定了這事。”
“感情可以靠培養的,我們當初還是盲婚啞嫁的,現在不照樣過得好好的,她和嘉年好歹還認識,比我們當初強多了。”
“再說了,我們能害了她不成,我和你能看錯人,她舅舅也能看錯人,但她外公和爺爺親自相看的人總不會看錯吧。”
兩個人說不愛她嗎?愛,正因為愛所以才想給她找一個靠譜的人。
他們遲早都會老的,照顧不了她一輩子,而且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如果能看到她結婚,心情也能好一些,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田母聽了之後心情好上一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上去看一看她怎麼樣了?”雖然她也知道自己女兒不會乾出節食這一事情,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嗯。”田父聽到後,點了點頭。
樓上,田然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聽著電話裡自己好姐妹的嘲笑,咬著薯片哢擦哢擦響。
看起來老不高興了。
“哈哈哈,我實在沒想到那個席嘉年這麼得你家裡人喜歡,居然把所有人都收買了,看來你這次是不想嫁也不行了。”
逃婚說得簡單,但是丟的不僅僅是席嘉年的臉,還有田家和張家的臉,以田然的脾性,壓根就做不出來。
她要是真跑了,那不叫結親,那叫結仇了。
“不過你往好點想想,他長得也不醜,再加上家世又不如你,你指東,他還能往西不成?”
在陸珊珊說話的時候,門口一陣敲門聲響起,田然看了門口一眼,收回眼神後跟電話裡的人道了句,“不說了。”就跑去開門了。
也不知道田母怎麼哄的,硬是把她給哄下樓了。
“你是怎麼跟她說的,怎麼剛剛還生氣撅著嘴,現在倒是挺高興的。”田父看到後隻覺得稀奇。
“我也沒說什麼,我隻是跟她說,她要是能說服嘉年主動退婚,老爺子就是想把他們湊一起也不行,她現在估計是要出門找席嘉年去了。”
田父一聽就知道她這是為兩個人相處製造機會,感歎道,“還是你聰明。”
公寓門口,席嘉年接受完采訪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某個人蹲坐在自己門口,不知道等了多久。
“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我都在這裡等你很久了。”田然一看到了他,就生氣抱怨道,誰讓她因為蹲得太久了,腿麻了,可不得把氣出在他身上嗎?
席嘉年走過去後想把她拉起來,不過被田然拒絕了,“我自己來。”
見此,他也沒勉強,轉頭開起了門,他租的這家公寓用的是密碼鎖和指紋鎖,因為錄了指紋,所以他也沒有按密碼,直接手按一下,門就開了。
但是在開了門之後,他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朝身後的人念了一串數字。
“250618。”
田然聽到後疑惑地看向他,然後得來席嘉年的回答,“下次你要是來,直接按這個密碼進來就行。”
不過立即被她否決了,“哪來的下次?沒有下次了。”她這次來就是想要他跟自己外公說訂婚取消的。
隻要他答應了,她立馬走人。
不過田然似乎想得太簡單了,席嘉年雖然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卻也不會把即將到手的人給推出去。
天時地利人和他都具備了,隻要他不鬆口,這個訂婚宴勢在必行。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會答應她的要求呢?
他看著麵前的人,在心裡道了句“天真”。
不過席嘉麵也不傻,知道自己如果明確拒絕她的提議,田然隻會生自己的氣,所以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
隻要她講道理的話,就知道這件事由不得他做決定。
當田然離開公寓的時候,腦袋暈乎乎的,總感覺他講得也挺有道理的。
自己這樣做跟小說裡男主不喜歡女配,卻硬逼著她先提出來退婚有什麼區彆?
她如果先提出退婚,爺爺和外公隻會怪她,然而如果是席嘉年先提出退婚的話,隻會讓人覺得不識好歹。
萬一因為這件事丟了工作怎麼辦?
“不行,我還得再想想怎麼辦。”她思索了會兒,心中道。
然而這麼一思索,一個月時間過去了,一群人都要開始著手試禮服了,連宴會當天的請帖都已經發出去了。
哪怕她再不樂意,這件事也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
算了,躺平。
陸珊珊聽到她說的話,一點也不意外,“我原本還以為你能多堅持個幾天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放棄了。”
“其實你要是絕食,鬨自殺,你爸媽他們也不可能會逼著你和席嘉年在一起。”但誰讓以她對田然的了解,她乾什麼都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說到底是因為她現在沒有喜歡的人,雖然抗拒訂婚,但也還沒到那個地步。
田然:“行了行了,彆說了,說得我頭疼,我還是去玩我的遊戲去了。”說完,就往自己的遊戲艙走去。
即使全息遊戲已經出來了一個月了,但數下來遊戲艙也不過是生產了100來台,還不到人人都有的地步。
她能有也不過是因為這是她家製造罷了。
寧旌讓人盯著遊戲很久了,見到她上線,立馬也上了線,攔住了她。
“你真的要和他訂婚嗎?”他看著田然問道。兩個人的樣子相較於現實都調低了許多,看起來相當普通,並沒有惹來其他人注意。
聽到這句話,田然有氣無力道,“不然呢?請帖已經發出去了,還能反悔不成?”
寧旌想說什麼,然而被忽然而來的一句話打斷了。
“寧總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講,非得在遊戲上講?”兩個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是席嘉年又是誰。
三年時間,他早已不再是剛入職場的小新人。隻不過平時在田然麵前表現得跟三年前無異而已。
但若是真把他當成三年前的樣子,那可就錯了。
以前墨一科技有張康裕這個老狐狸已經讓人很頭疼了,現在又多出了一個他。
如寧旌和莊涼先前所想的那樣,席嘉年終究成了他們的勁敵。
唯一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為了綁住他,張老爺子居然讓自己外孫女跟他在一起。
任寧旌怎麼想也沒想到,他在被田然委婉拒絕了之後居然選擇曲線救國,先把她家裡人給收買了。想到這裡,他看向席嘉年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忌憚。
正常來說,想要追求一個人,應該像他那樣追求田然,然而他居然退而求其次,先是讓田然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守在她身邊,把她身邊的男性全都防住,再從她家裡人入手,逼得田然跟他訂婚,這個心計,未免也太高明和卑鄙了。
然而寧旌知道,就算自己說出來,田然也不會相信。
正如他是因為找人盯梢才能蹲到她一樣,為什麼他剛一出現,席嘉年就來了?如果說他沒有找人盯,寧旌不信。
這個猜測寧旌隻猜對了一半。
這個全息遊戲席嘉年全程參與了製作,想要在裡麵弄一個代碼監控還是很容易的,用不著找人盯梢。
? 236、實習生綜藝19
隻要他們兩個的數據代碼相遇, 程序發出警告,他就知道寧旌去找她了。
雖然席嘉年不覺得他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不過不怕萬一, 就怕萬一, 臨近訂婚宴, 他不希望出任何意外。
“想必寧總也收到了我們的請帖了吧?希望到時候能在訂婚宴上看到你出現,就是不知道寧總有沒有空了。”
席嘉年的這一句話惹來了田然轉頭看去, 她怎麼聽都感覺這句話有點怪。
不過到底她還是沒有打斷他說的話。先彆說她現在已經訂婚了,就算沒有訂婚,她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
如果能讓他死了心也好。
因為席嘉年出現, 寧旌最終還是走了,不過在他走之後, 席嘉年也沒有在遊戲裡待多久就下線了。
雖然說全息遊戲已經開始進入市場了,但是還有不少地方需要盯著, 他也是抽空進來一趟而已。
田然看著他們兩個人接連離開, 懶得費腦子思考他們為什麼會剛好出現在這裡,繼續自己的任務去了。
唯一讓她鬆了口氣的是,雖然兩個人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了, 不過席嘉年對她的態度依舊沒有改變, 跟以前一樣,這給了田然一種就算是訂婚了也沒什麼,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錯覺。
哪怕訂婚宴臨近, 也沒有多大感覺。
訂婚宴當天, 很多合作夥伴都來了, 莊涼也來了。
他看了一圈周圍, 沒看到寧旌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他巴不得兩個人訂婚宴成不了, 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時莊涼就有些慶幸起自己提早抽離了,要不然此時絕不會比寧旌好上多少。
不過,這張老爺子臉上的氣色是不是看起來有點不太好啊?看到這裡,他眼中生出了一絲狐疑。
為什麼先前張老爺子都不催著兩個人在一起,這一次手段這麼強硬?就算席嘉年能力優秀,但也不至於不顧自己外孫女的意願吧。
難道是身體上出了什麼問題?
這一猜測,莊涼暗暗地壓在了心裡,隻等這個宴會結束後讓人去查。
台上,席嘉年穿的一身黑色西裝,氣息內斂,身旁,田然站在他身邊,一身白色拖尾的禮服,看起來十分漂亮。
兩個人挽著手,讓人看不出來前段時間其中有一個人還是持反對的態度。
台下一群人都在說他們般配,好不容易一個個敬完酒,田然腿都走酸了。
席嘉年看了一眼她腳下的高跟鞋,關心道,“累了?這裡我來應付就行,你過去沙發上坐一會兒。”
聽到這個,田然也沒跟他推脫,點頭後就朝他剛說的地方走去。
說到底高跟鞋還是不如平底鞋好走,她雖然會走,但走太久還是會累。
在田然坐下沒一會兒,一個服務員端著幾塊甜點走了過來。
“席先生說,如果您餓了可以吃點,不過因為禮服的緣故,不能吃太多,省得等會感覺難受。”
服務員說完後就把盤子放下,田然看向席嘉年那個方向,隻見他朝自己笑了笑,隨後又轉過去跟人交談了。
“哼,難怪隻不過幾年時間就把自己外公舅舅他們哄得團團轉,並且升職當上部長,還挺有一手的。”
“不過拿點吃的就想收買她,做夢。”
田然一邊吃,一邊心中想道,然後一不小心吃撐了。
早知道就不吃那麼多了。
正當她後悔的時候,剛才的那個服務員又走了過來,隻不過這次遞上的是一板消食片。
不用等田然問,他就自覺回答道,“這是席先生讓我給您送來的消食片,他說他知道您不一定會聽話,所以讓我等二十分鐘給您送來。”
田然聽到後,反駁道,“他就不會讓你少送一點甜點嗎?”隻要服務員送少一點,她不就不會吃撐了嗎?
田然也隻是心裡不高興,沒事找事罷了,不過這個服務員比較沒眼色,聽了之後,應下了。
“好的,田然小姐,我會把這句話轉告給席先生聽的。”
這讓坐在沙發上的人聽了睜大了眼睛,心中暗道,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眼色,果然是席嘉年選定的人,一點都不中用。
席嘉年無辜躺槍。
張老爺子隻在訂婚宴開始的時候出場過幾分鐘,後麵就上去休息了。
訂婚宴結束後,田父田母因為忙著處理後續的事情,沒有空陪她,所以隻好讓席嘉年先送田然回去。
停車場,田然跟在他後麵,嘰嘰喳喳道,“我告訴你,你彆以為跟我訂婚了,我就會喜歡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話雖然不好聽,然而因為語氣中更多的是嬌蠻,沒有惡意,所以讓人聽了並沒有感到不喜。
席嘉年當做沒聽到這句話,轉移了話題問道,“肚子還難受嗎?”他目光看了一眼她微隆的肚子,關心道。
本來為了穿這條禮服,腰就已經收得很緊了,她這一吃下,更難受了。
田然伸手捂住了自己肚子,“看什麼看,不許看。”吃撐了太顯胖,她也是要臉的。
席嘉年收斂住眼中的一點笑意,按了下車鑰匙,把車鎖開了,朝她道,“我讓人準備了一套衣服放在後車座裡頭,你進去換一下,我在外麵等你。”因為車窗是從外麵看不到裡麵類型,所以她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看到。
田然聽到後,看了他一眼,走過去打開車門,果然從裡麵拿出來了一套衣服,是稍微寬鬆一點的連衣裙。
因為穿著禮服不太方便,再加上這條禮服的確是有點勒,所以她也沒拒絕他的提議,隻不過看向席嘉年的眼神多了一絲異樣。
“你這樣子不累嗎?”一會兒想到她沒吃飯肚子餓,給她買甜點吃,一會兒怕她肚子撐,給了消食片,又準備了衣服,哪來的腦子,考慮這麼多。
她問完了以後也沒等席嘉年回答,就上了車。
車外,他想到她剛才問的問題,累?怎麼會?他現在隻慶幸自己還有機會站在她身旁,而不是像寧旌一樣,已經被排除出局。
把田然送到樓下後,他看著她上樓,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後才驅車離開。
陽台,田然看著他離開後,才把窗簾徹底拉開,而不像剛才看還得偷偷摸摸地看,怕被人發現。
而席嘉年離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重新回到了酒店。
“董事長怎麼樣了?”他看向張康裕問道。
“睡過去了,人年紀大了,什麼毛病都出來了。”
如莊涼猜測的那樣,張老爺子的確是身體不好,不過要說什麼治不了的大病也沒有,就是小毛病一大堆,高血壓,糖尿病,前段時間查出來心腦血管疾病,因為發現得早,所以控製得還算好,隻不過太過勞累還是不行。
不過他也八十來歲了,也是時候停下來歇息一會兒了。
“你和然然怎麼樣了?”過了一會兒,張康裕關心問道。
席嘉年:“挺好的。”
“雖然我也讚同你們兩個的婚事,不過有些事情若是她不願意,不要強求。”張康裕忍不住敲打了他一下,雖然他們強行定下了這門婚事,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就不在乎田然了,若席嘉年真因為這件事看清輕了她,就彆怪他無情了。
“這是自然。”席嘉年頷了頷首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隻要她不願意,他一根汗毛都不會動她。
他也不指望田然能喜歡上自己,隻求婚後能日久生情,讓她喜歡上自己。
沒辦法,誰讓她是一個誰稍微朝她透露出一點好感,就要狠狠掐滅的人。如果不是他裝出一副看透的模樣,這三年來絕不會比寧旌好到哪裡去。
不得不說,席嘉年猜得沒錯,以田然的性格的確會這麼做,她又不需要辛辛苦苦上班,想要躲一個人還不容易。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非他找上門來,要不然兩個人壓根不會有見麵的機會。
而結婚無疑方便了他接近她,若是這樣都不能讓她喜歡上他,席嘉年覺得自己這個部長也彆當了,還是專門回家琢磨怎麼哄人比較好,畢竟工作沒有了還可以再找,媳婦沒有了可能就找不回來了。
因為訂婚宴已經辦完了,就要開始著手婚禮的事情。
這三年來,他還是有不少積蓄的,除了準備婚房外,他能給的都準備了,不過到底還是比不上家大業大的張家。
這一點田然也明白,按道理她應該出言諷刺的,然而話到口,說不出來,就連婚戒,她也考慮了下他的經濟實力,最後選了一枚價格不高不低的戒指。
心裡卻在想,等他有錢了以後,自己一定要把他錢全都花光,看他氣不氣。
想到這裡,田然不小心笑出聲了,惹來席嘉年低頭看了一眼。
“看什麼看?這個戒指壓根配不上我,我以後要一個超大顆的鑽戒。”她蠻不講理道,本來還以為他會生氣的,結果現實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席嘉年聽到這句話後,看了她許會兒,緩緩露出一絲笑容,“好,等我有錢了,一定補給你一顆超大顆的鑽戒。”這話更多的是承諾。
“委屈你了。”
聽到這句話,田然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
? 237、實習生綜藝20
說到底她還是說不出太狠的話, 她要是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想要折騰席嘉年還不容易?隻可惜以她的心性,做不出來讓人為難的事情。
如果她能對自己狠心一點, 說不定他還會放棄。席嘉年看了田然一眼, 心中想道。
因為婚戒都已經買了, 接下來就是試婚紗和拍婚紗照的時候了。
攝像師讓兩個人靠近一點。
“新郎新娘能不能表現得親密一點,臉上要笑, 不要緊繃著。”因為見慣了各式各樣的新婚夫妻,所以他也沒對眼前這一對未婚夫婦表示懷疑或者什麼。
席嘉年聽到後,看向身旁的人, 距離稍微靠近了一點,但不敢靠得太近, 這在攝像師看來動跟沒動差不多,他隻能把希望放在了新娘的身上。
看到攝像師的目光, 田然遲疑了會兒, 腳步往席嘉年那兒走了一步,然後不動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還有一個拳頭大小。
最後還是攝像師看不過去了, 走過去, 把田然往席嘉年方向推了推,才讓他們零距離的。
不過可能是因為太突然了,再加上她沒站好, 身子直接朝席嘉年那兒傾斜, 倒了下去。
但是沒摔, 被扶住了。
“很好, 就保持這個姿勢。”攝像師看著眼前這一幕, 急忙阻止了兩個人想要分開的動作, 退後開始拍攝。
此時,相機裡的場景是,席嘉年一手攬著田然的肩膀,扶住了她,而田然因為驚訝抬頭看向他,一個低頭,一個仰視,兩個人距離靠得非常近,重要的是,朦朧之間還有一種粉紅泡泡。說實話,這不像是個即將結婚的新人,說是剛戀愛不久的情侶倒還能信。
攝像師拍完後,看了一眼照片,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又開始指揮起來。
“新郎把手放在新娘的腰上,新娘伸手攬住他的脖頸。”
然而他說的顯然都沒有被遠處兩人聽進去,田然和席嘉年兩個人無論哪個人都沒動,最後沒辦法,攝像師看不下去,自己親自上去幫他們擺了個姿勢。
如果不看兩個人,隻單看照片的話,還挺能糊弄人的。
不過最後一個公主抱,攝像師反正是幫不了他們了。
索性可能是要結束的緣故,這一次兩個人倒是挺配合的。
拍完了全部照片之後,田然終於鬆了一口氣,由於好奇最後照片是什麼樣子,她小跑過去看了一眼。
要是拍太醜可不行,她心裡想道。
不過到底是田然想太多了,以她的那張臉,想拍難看都難。
不遠處,席嘉年也跟了過去,雖然他知道她隻是關心攝像師把她拍得好不好看,然而卻還是眼中含笑。
起碼她還是在意這個婚紗照的,而不是僅僅走個流程,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婚禮訂在訂婚宴結束的半年後,6個月看起來時間很長,然而真正準備起來還是有些忙碌的。
田母一開始還在想這是對的還是錯的,不過當看到席嘉年全程參與了這次婚禮的準備過程,十分上心的模樣,這點擔憂也沒了。
她的女兒她自己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嘴硬心軟,乾不出傷害彆人的事,而他又心向著她,哪怕最後兩個人不能互相喜歡,也絕不會成為怨偶。
更何況她還知道他跟老爺子簽了份秘密合同,雖然不知道裡麵的內容是什麼,但以老爺子對外孫女的疼愛,他要是敢對不起她,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婚禮當天,十分盛大,張家出了不少的嫁妝,送禮的人有很多。不過這一次寧旌還是沒有出現,隻讓人送了一份禮物過來。
田然愣了一下,本來是想拆開看一下,不過聽到有人叫自己,就把它隨手放到了一個抽屜裡,後來因為忘了,也沒有拆開來看是什麼東西。
婚宴上,這次不比訂婚宴流程相對簡單一些,還多了個交換戒指和最後的親吻。
雖然兩個人沒有提前商量過,不過席嘉年顧及到她的想法,最後隻親了個額頭,淺淺的一吻,輕得跟根鴻毛似的。
台下祝福一片,寧旌看著彆人直播出來的畫麵,一口將手中的酒瓶灌了下去,眼神迷離,顯然是有些醉了。
而此時已經結束了婚禮的兩個人出現在了婚房裡。
相比於張家和田家,這棟房子顯然有點小,隻有一百六平米,不過住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田然先前來過一次,不過也沒注意看。
“我睡哪個房間?”她看向席嘉年問道,平時兩個人待一起不感覺奇怪,現在在紅色棉被和房間下,怎麼感覺怎麼怪。
席嘉年:“你就睡這個房間,我睡隔壁房間,你看一下還有什麼缺的,明天我去買。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晚上早點休息。”他站在門口對著田然說道。
在見到她聽到後,他也沒多待,轉身就走了,但是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住,回頭道了一句話。
“你放心,在你還沒有喜歡上我的時候,我是不會碰你的。”席嘉年聲音頓了下,承諾道,說完後才徹底轉身消失不見。
田然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看到他走遠了之後,才自言自語道,“算他識相。”隨後就走回自己房間了。
就是這滿目的紅,看起來有些太喜慶了和土裡土氣了。
她本來是想重新換一套的,但因為整天忙碌下來太累了,又放棄。
“算了,明天再說吧。”田然無視了那滿目的紅,走進浴室,洗了個澡後就去睡覺了。
一夜好眠。
不過隔壁的人卻沒有她這麼好的睡眠了,席嘉年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就住在隔壁,並且正式成為了自己的妻子,就有些睡不著,一直到淩晨兩點才睡下。
但是即使如此,第二天,他還是比田然早醒來,畢竟多年養成的生物鐘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破壞掉的。
他先去樓下跑了個步,算了時間,她也該起來了,就去做飯了。
田然走出房間時,就聽到廚房裡麵傳來的動靜,好像是有人在煮飯,她走過去瞧了一下,然後就在那兒看到了席嘉年。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都已經八點了,她詫異問道,擔心他上班遲到。
聽到她聲音,席嘉年解釋道,“今天我休假,不用去上班。”
“對了,你有想要去玩的地方嗎?”像是突然想起來的一樣,他關掉火,轉身換了個話題問道,他有三天時間的婚假,她要是有想去的地方,他可以陪她去。
不過這個提議被田然拒絕了,“有是有,不過昨天剛忙了一天,太累了,有這時間,我還不如躺家裡睡覺呢。”說著,在席嘉年的目光下,她走到大廳的沙發上躺著,看這架勢,就等著吃飯。
見此,席嘉年點了點頭,也沒有失望,轉頭繼續做自己的飯了。
田然看著他在那邊做飯,也沒有提出幫忙的意思。她本來就是五穀不分,上去也隻是幫倒忙,更何況她在家都不用乾活,沒道理嫁了人還要給人煮飯。
但一碼事歸一碼事,不妨礙她問席嘉年一個問題。
“哎,平時你也是自己做飯的嗎?”田然想著想著,突然直起了身子,問廚房裡的人道。
然後得到一聲回答,“有空就做,多數時候早餐都是到樓下買的,午餐吃食堂,晚飯回來做或者是點外賣。”
思考這些東西並沒有浪費席嘉年多少時間,但是他也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所以想完了之後直言道,“我知道你吃飯挑剔,所以向嶽母要了吳姨過來,估計下午就會到。”
“雖然說,目前以我的能力還尚且無法做到讓你跟在家裡一樣的待遇,不過我保證未來一定會。”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停下手中的東西,轉身看向身後的人道,眼神十分的認真。
這一點田然倒是相信他,不過他們現在的關係就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室友,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這個疑惑一直到飯菜上來了才消失。
席嘉年做的飯比想象中的好吃,她一次性吃了兩碗,壓根想不起其它。
吃完飯後,田然就去換被單了,滿目的紅,太耀眼了。
而席嘉年則是去洗碗了,兩個碗和盤子並沒有花費他多少時間就洗完了。隻不過他洗完了之後,田然還沒有換好被子。
本來整整齊齊的被子,被她搞得亂七八糟。
席嘉年路過她房間門口,就看到一坨東西在被子裡麵蠕動。??
換個被子還要鑽進去換,他也隻見過她一個人。
怕她見到自己惱羞成怒,席嘉年下一秒退出了房門,在遠離她房間一段距離後問裡麵的人道,“需要我幫忙嗎?”給足了她時間從被子裡麵鑽出來。
“要。”不一會兒,裡麵傳來一道聲音,翁裡翁氣的。
席嘉年算了一下她差不多整理好自己了,才從外麵走了進去。
五分鐘過後,被套已經套上去了,就連床單都已經換好了。
看著恍然一新的床,田然很有禮貌地朝他道了一聲,“謝謝。”
聽到她的話,席嘉年朝她走近,最後在她麵前站定,“你不用跟我說謝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或許你可以對我換個稱呼,席太太。”雖然兩個人有名無實,但不代表他就願意真的跟她當一輩子的室友,相敬如賓了。
? 238、實習生綜藝21
田然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但是她忘記了自己身後隻有一張床,這也導致了她直接坐在了床上,一高一低, 氣勢就落了下層, 而氣勢落了下層之後就不太好找回來了。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她瞪著眼, 嘴上說著狠話,然而實則虛張聲勢, 內裡一點氣勢都沒有。
席嘉年隻好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給她聽,在見到她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的眼神時,他解釋道, “我們現在是夫妻,我知道你現在有些不習慣, 但總要習慣的。”
“這是我們的家,你可以永遠信任我, 就像套被子這件事情, 你不會可以叫我來。”
要是席嘉年以強硬的態度對她說話,田然肯定是要跟他吵架的,但是他都表現得這麼溫和了。隻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應該也不是什麼事吧, 她心中走神道。
回過神來,田然看向席嘉年,糾結了會兒, 最後挑來挑去, 選定了一個稱呼。
“嘉年哥哥。”看起來又乖又好欺負。
聽著這聲稱呼, 席嘉年心中生出了一絲癢意, 撓得他想更過分一點。不過終究是抑製了下來。
“嗯。”他應了聲, 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這個稱呼。
但田然反正是舒了口氣, 要她叫他老公,她反正是叫不出來,還是嘉年哥哥簡單一點。
中午,吳姨過來了,她知道田然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所以隻問了這個新姑爺的口味。
“我都行,沒有忌口的。”席嘉年回答道,對這個待在田家幾十年的老人還是敬重的。
不過田母之所以把她送過來可不僅僅是因為怕田然吃不慣這裡的飯菜,更多的是想撮合他們,順便關心一下他們的感情情況。
在聽到吳姨打電話過來說他們兩個分房睡時,她心中其實早已經有了預料,不過她心還是向著自己女兒,所以也隻能委屈席嘉年了。
但是長期這樣下去也不行,所以隻能叫吳姨準備了午飯,讓田然經常給他送去,或者是在席嘉年在書房工作的時候,給他送杯水,增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
就這樣,半年過去了。
正如田母先前說的,田然雖然不喜歡這門婚事,卻做不到遷怒他人,對人惡言相向,更何況席嘉年事事以她為先,就算她想發脾氣都難。
她本來心就軟,所以偶爾的時候也會關心一下他。
比如席嘉年談生意喝醉了酒,她會扶他去房間休息,給他喂醒酒湯,嘴上不依不饒,然而卻也沒放著他一個人在那兒,典型的嘴硬心軟。
席嘉年生日那天,會給他買生日蛋糕吃,至於長壽麵他是彆想了,因為她不會做,做出來的也不能吃。
雖然田然還沒把他當丈夫看待,卻也已經把他當親人朋友看待。
隻可惜,無論是哪個,都不是席嘉年想要的。
他看著不遠處跟自己奶奶聊天的人,眼神暗了暗。
回去時,田然突然叫身旁的人停車,指著不遠處的小攤道,“我要吃那個,你給我買。”
與其說她把他當丈夫,倒不如說是哥哥。
從前還算滿意的嘉年哥哥這個稱呼,在這時候就顯得有些刺耳了。
田然看著他沉默地開車門,下了車門,走到剛才自己指的小攤麵前,雖然席嘉年沒有說什麼,但她能感覺得出來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所以等他拿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她直接問出口了。
“你是不是不高興我天天指使你乾活?”好歹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半年,彆人看不出來他心情,田然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但是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其它原因了。
正當她想說自己以後不會再麻煩他的時候,席嘉年看著她,搖頭否認了。
“我不是你哥哥,也不想當你哥哥,所以你可以不用叫我嘉年哥哥。”
這倒是讓田然一下子記起來了兩個人的關係。
她看著身旁的人沉默了會兒,大概知道他心裡的想法了,猶豫了會兒,下一秒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我知道,兄妹之間不會這樣。”
田然說了什麼,席嘉年沒聽進去,他僵硬著身子,連動都不敢動,耳尖和脖頸微紅,心臟砰砰砰地跳,速度非常快,感覺要跳出來一般。
偏偏她聽著那心跳聲,好奇地將手覆蓋了上去,聲音中帶著驚訝,“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唯獨不見羞澀。
這讓席嘉年從中清醒了過來,她親他不是因為喜歡自己所以才親的,更多的是因為可憐。
但可憐又如何?他甘之如飴,隻盼她能多憐憫憐憫自己。
或許是他的祈求有效了,晚上,在睡前的時候,田然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輕輕親了下,道了句晚安,隨後走進了自己房間裡。
留下某個人摸著嘴角還沒有散去的溫熱,站在原地許久。明明他不喜歡吃甜的,然而這時候席嘉年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她在努力地朝自己靠近,其實她不需要做到如此的,她隻要表現出比以前喜歡的稍微多那麼丁點,他就已經滿足了。
所以第二天,席嘉年走到了田然麵前,違心看著她道,“不喜歡就不要勉強了,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並不喜歡我。”他不希望讓她為難和痛苦。
其實他遠比寧旌要幸運得多,至少他每天都能看到她,而寧旌不能。
聽到他說的話,田然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她是對他有好感的,但好像還沒到喜歡的地步,至少沒像他喜歡自己一樣深,但是要說反感也沒有,至少她親他時並不討厭。
田然將這些話說出來了,然而這一次卻不像先前親他那樣落落大方,語氣神情中再怎麼遮掩,卻還是難掩那一絲羞澀。
因為後半句話,不是女孩子家家能輕易說出來的話,田家是書香門第,更沒教過她這樣說話。
而能在席嘉年麵前說出來,就證明在她心裡,他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任田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說完後會被人抱起來,連續轉了好幾圈,沒忍住驚呼了出來,“啊,席嘉年。”
她閉著雙眼,緊緊地抱住他,生怕自己不小心摔下來。
誰也沒想到一向沉穩的人也有這樣的一麵。
“我很高興。”他在抱著她轉了兩圈後,停了下來道,眼神認真,看得田然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睛。
“你還不把我放開?”聲音中有些惱怒。
“不放。”席嘉年厚著臉皮道,“除非你叫我一聲我的名字。”
田然想駁回這個條件,不過看到他期待的眼神,話到嘴裡,到底是沒說出來。
“嘉年。”
最後她還是如了他的願。
突破了這層關係之後,兩個人的感情才開始有了進展。不過沒有一步到位,而是從戀愛,約會開始。
似是要把沒有的東西補全。
看電影,去遊樂園玩,親手製作陶瓷,普通人怎麼約會的,他們就怎麼約會。
因為席嘉年白天還要上班,所以很多時候他們都是晚上出去的,隻有周末休息的時候是白天出去玩的。
今天,兩個人吃完飯後去附近的公園逛了一圈。
前麵隻是手牽手一起走,不過途中經過了一個小樹林。
席嘉年停住了腳步,麵對田然眼神中的疑惑,他低頭問道,“你知道情侶們一般都會在小樹林裡做什麼嗎?”
聽到這個問題,她睫毛顫了顫,眼睛往旁邊瞧去,就是不看他,顯然知道是什麼。
席嘉年並沒有饒過她的意思,繼續剛才的話題,回答道,“是親吻,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嗎?”
還能什麼樣感覺?田然眼中閃現這個不解,不就嘴對嘴親嗎?
見到她睫毛顫了顫,沒說話,席嘉年就當她答應了。
他覆身而上,在這期間,她如果想拒絕,完全有時間拒絕的,然而她沒有。
唇齒之間相互廝磨,輕柔中帶著珍重,隻不過始終不曾讓她逃離出自己的掌心。
隻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田然就癱軟,隻能攀附在他身上。
偏偏這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正當她有些慌張的時候,席嘉年一個轉身,帶著她隱在了樹後,然而親吻仍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烈。
這個地方本來就沒什麼人來,靜謐中,稍微有些聲音就顯得尤其大聲,聽著津液互相交換的聲音,田然本來就緊張,現在更是什麼聲音都不敢發出了,緊緊揪著席嘉年,抑製住了那幾道嗚咽聲。
眉眼卻忍不住紅了起來,帶著幾分的可憐和嬌媚,像是被欺負狠了。
殊不知,她越是這樣,麵前的人就越是想欺負她。
然而席嘉年眼眸雖暗,最後卻隻是吻了吻她的眼角,拭去了那滴眼淚,沒有做其它。
但若是以為他就到此為止了就錯了,在田然還在關心外麵的兩個人走了沒的時候,他身子並沒有退卻,而是在她耳邊湊近,道了一句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舒服嗎?”溫熱的氣息撒在耳盼,田然本來隻是有些紅的臉,這次是徹底紅了,不過不是那種極致的紅,而是帶著羞惱的粉紅,像桃花般讓人忍不住嘗一口,是否跟果子一樣甜。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出這句話的,現在的樣子,哪還有先前在她麵前的端正?
她沒忍住想要說話,然而話剛說出口就被人又再一次親住了,與此同時伴隨的是一道疑惑的聲音。
“你剛才有聽到什麼聲音嗎?我好像聽到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 239、實習生綜藝22
“有嗎?我沒聽到。”聽情況, 好像也是一對情侶。
他們朝小樹林裡看了一眼,發現什麼也沒看到後,也沒糾結, 繼續往前走, 聲音漸行漸遠。
樹後, 田然緊張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舒不舒服還是其次, 刺激是真的,她真怕那兩個人好奇走過來看,還好他們沒有過來。
席嘉年看她還有心思走神, 輕咬了下她的唇,惹來田然不滿, 她回咬了一口,像是泄憤, 不過卻激起麵前的人更深的欲望。
一場吻親了很久很久, 最後兩個人出來的時候,一個人眼中含笑,一個人憤憤不滿。
為什麼他換氣那麼熟練?這不公平。紅潤的嘴唇述說了剛才的情景是如何的曖.昧和激烈。
不過席嘉年也沒好到哪裡去, 衣領相比之前淩亂了幾分, 那是剛才被她揪亂的。
“誰做的事情誰負責。”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領,朝田然說道,微微俯身, 意思不言而喻。
不過這次, 田然卻不想如他的願, 輕撞了下他肩膀, 朝前走去。
身後, 席嘉年微微起身, 視線落在她那紅透的耳尖上,輕笑一聲,邁起步伐,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準備這次的吻,他特意找了許多片和理論知識看,就怕吻技差,她不喜歡。
不過他顯然是白擔心了,雖然田然沒說,但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並不討厭這個吻。
因為有一,自然也有二有三,從牽手到擁抱,再到親吻,這一切都順理成章。
這種改變是有跡可循的,至少吳姨是能看得出來。
“我今天看到他們兩個喝了同一杯的奶茶了。”她跑到陽台,偷偷摸摸地給田母打電話說起這件事。
“那奶茶還是然然喝了一口後遞給他喝的,看起來小兩口感情還不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吳姨當時也是非常驚訝和替他們高興的。
然而,田母有些不相信,“真的?你不會是看錯了吧?”她自己女兒自己清楚,邊界感分明,如果不是真正接納,要不然不可能跟人喝同一杯奶茶的。
但是因為吳姨在那裡萬般保證說自己沒看錯,所以晚上的時候,她特意把兩個人叫回來吃飯。
飯桌上,席嘉年給田然夾了挺多的菜,都是她喜歡的,雖然田然沒給他夾菜,還叫他彆給自己夾了,但可以看得出來語氣很是熟稔。
還帶著一絲親近的意味。
這下田母終於相信吳姨說的話了,兩個人的感情是有進步,不像以前那麼生分了。
知道這件事,最高興的莫過於她了,晚上,她跟自己丈夫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滿眼都是欣慰。
二樓,田然和席嘉年吃完飯後沒有離開,而是被留下來住一晚了。
房間還是田然以前的房間,以前兩個人回來,雖然住同一個房間,但是一個人睡地上,一個人睡床上,各不相乾。然而這次田然看著正在鋪地鋪的席嘉年,有些猶豫了。
她張了張口,隻是話到嘴裡,有些說不出口。
一分鐘後,席嘉年收到了一條短信,“你要不要上來睡?”他看到後,鋪床的動作一頓,轉頭朝床上的人看去,隻見她埋在了被子裡,背對著自己,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在自己家裡,他看到她發的,絕對不會猶豫片刻,然而這是在嶽父嶽母家,所以他最後還是沒有聽她的話上去睡,而是打了一段話,發出去,隨後繼續低頭鋪他的地鋪了。
床上,田然等了一會兒,聽到手機裡傳來的信息聲,偷偷看了一眼,隻見他拒絕了。
“還是不了,美人在懷,我怕禁不住,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直把人看了臉通紅一片。
“登徒子,愛睡不睡。”田然咬著下唇,心中羞惱道,暗罵了他幾句,被子一卷,轉身就睡了。
第二天,因為是周末,所以席嘉年今天不用去上班。
田母看他下樓,問了一聲,知道田然還在睡懶覺,笑罵道,“都多少點了還在睡,你也不叫叫她。”
席嘉年聽得出來她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嘴上說說而已,真要信了那才叫做傻。更何況他不覺得七點算做早。
可能平常田然都是八點多起的,所以他已經習慣了,根本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在田母說話的時候,席嘉年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仍可以看出他的態度了,他不讚成她的話,卻也沒阻擋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的嘮叨和關愛。
兩個人隻在這裡待了一天就回去了,路上,田然一直述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我怎麼感覺你才是我媽親生的,她都沒這麼誇過我。”說到底她就是在吃席嘉年的醋。
“不一樣,媽對我好隻是因為我是你丈夫,愛屋及烏而已,但她對你好卻是無條件的。”這一點,席嘉年遠比她看得明白許多。
他一句話就讓身旁的人高興了起來,“你說得對,所以你要好好哄著我,彆讓我不高興了,要不然我爸媽他們可饒不過你。”
“好的,公主殿下。”席嘉年相當配合道。
自從張康裕接手了墨一集團後,他也從部長這個職位升到了總經理這個職位,收入不菲,當然他的主要收益還是靠那些項目進賬。
不過光靠這些工資還遠不能說富有,他除了在墨一的工作外,閒來無事還會炒炒股,因為找到的每一支股都非常優秀,所以現在雖然不說十分有錢,但養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這一點,田然比誰都清楚,因為他的錢基本都在她手上。
席嘉年是什麼時候登堂入室的呢?是在從田家吃完飯後的一個月。這事還得多虧了吳姨助攻。
也是結婚了之後,他才知道她怕打雷聲。
因為吳姨晚上不住在這兒,在這之前,每次都是他陪她度過的,不過也僅僅是坐在床邊,等到她睡著後離開而已。
但這次,雷聲打得比以往更久,而田然一直遲遲都沒有睡著。
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越發用力,席嘉年看了她一眼,翻開被子,側躺了上去,把人抱在了懷裡,輕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我一直都在。”聲音中帶著安撫意味,不含一絲情.欲。
或許是時間真的太晚了,又或者是他的懷抱太溫暖了,沒一會兒,田然就睡著了。
看著她閉眼,席嘉年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吳姨看到他一邊係著領帶,一邊從田然房間裡走出來,誤會了什麼,自作主張,把他的衣服往田然房間裡挪。
相比於田然房間東西很多,席嘉年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人氣,很快就收拾好了。
等到田然和席嘉年在外麵約會了一天回來,發現房間全變樣了,麵麵相覷了一眼,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乾的了。
席嘉年無所謂住哪兒,主要是要看她是怎麼想的,他看向田然,無論是哪個答案他都能接受。
田然:“你看著我乾嘛?”她關上裝滿兩個人衣服的衣櫃後,問道,沒有說其它的話。
這讓席嘉年明白了她的答案,內心百感交錯,但更多的是愉悅。
兩個人洗完澡後躺在床上,雖然在田家的時候,席嘉年以禁不住的理由拒絕了上去睡覺,然而真當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卻規規矩矩的,什麼都沒有做。
誠然他知道就算自己這時候真的想對她做什麼的話,她也未必會拒絕自己,然而他要的遠不止一時的歡愉,而是她那顆徹徹底底的心。
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接下來的半年時間更像是小情侶之間的磨合,若說兩個人真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那是假的。
不過最後都以席嘉年衝了個冷水澡結束。
有時候田然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不行,還專門加了個女醫生詢問。這也導致後麵他衝冷水澡的次數變得更多了。
平時席嘉年很少會碰她的手機,這一次拿是因為田母給她打語音通話,而田然正在浴室裡洗澡,不方便。
結果他還沒接起來,那語音電話就被掛斷了,更像是誤碰的一樣,他本來是想把手機重新放下的,然而這時候一條消息發了進來,上麵的備注是男科醫生林文芳,一下子讓他的動作頓住了。
聯想到近來她的熱情,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眼底閃過了一絲危險。
而從浴室裡出來的人擦著頭發,毫無所覺,還有空問是誰打進來的。
她說著朝手機在的方向走去。
席嘉年回答了一聲道,“不知道。”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看到了那條綠色消息,他直接謊稱自己沒來得及接,那個電話就掛斷了。
田然也沒懷疑,她走過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在看到那個醫生發進來的消息時,偷偷瞧了席嘉年一眼,鬆了口氣後,把手機收了起來。
一直等他進去洗澡後,才打開手機看她給自己發了什麼。
林文芳醫生:“從你先前說的那些來看,你丈夫並不像是身體有問題,更像是不能持久,有些自卑。”
“你可以試一試其它辦法來增加一下閨房情趣,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建議你丈夫到我們醫院來看一看。”
看到她發的,田然虛心地問道,“能問一下,那些辦法具體指什麼嗎?”
林文芳醫生:“情趣衣服,比如透明紗衣,製服誘惑,捆綁play等等。”每說一個,田然的臉就多紅一分。
? 240、實習生綜藝23
其實她更想直接帶他去看的, 但又怕傷了他自尊,如果能不看當然是不用看了。
在田然遲疑的期間,對麵又給她發了幾條鏈接。
“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店, 你可以看一下。”跟田然一樣避著丈夫來谘詢的不止她一個, 正好她有個朋友開的就是成人用品店, 有些東西或許她能用得上。
發完了之後,對麵就沒聲音了, 不過林文芳還是覺得席嘉年是她說的那樣,要不然為什麼他寧願衝冷水澡,也要放著那麼漂亮的老婆不碰?
田然盯著那個鏈接整整二十分鐘, 一直聽到浴室裡麵的人快要出來的時候,才咬了咬牙, 閉著眼睛隨手加了幾樣在購物車裡,下單了。
席嘉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臉上有一絲薄紅, 甚至不敢直視自己, 視線落在了手機上,對裡麵的內容有些好奇了起來。
不過到底沒去看人隱私,所以也就不知道有人為了證實他不是不行, 下單了幾件成人用品。
他看了一眼田然, 想到自己最新定製下來的戒指還有再過不久她即將要到來的生日,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兩個人各懷心事睡著,一時間, 相安無事。
三天後, 快遞到的時候, 席嘉年不在家, 去上班了, 而吳姨去接孫子放學了, 家裡隻有她一個人。
她抱著紙箱,跟做賊一樣,確定門都反鎖了才開始拆。
等到她拆完了之後,看著手頭的三兩塊布料,反複觀察了幾眼,有些愣住了。
這是人穿的嗎?感覺穿跟沒穿差不多。她看了一眼箱子裡麵剩下的東西,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但是丟了,好歹花了她不少錢買的,又覺得有點可惜,所以田然思來想去,決定把它藏起來。
但是藏哪兒呢?
她本來是想藏在客房裡的,但又怕吳姨收拾房間的時候不小心看見,無論放在哪兒她都不安心,最後還是覺得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比較好。
席嘉年不喜歡翻人東西,拿個東西蓋住,他應該發現不了。
這樣想著,她直接把這幾件衣服放到了衣櫃裡,上麵拿著許多件衣服蓋住,反正從外表上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隻是她忘記了一件事情,她的支付方式是綁定席嘉年的卡的,花的是他的錢。她的每一筆消費他都知道,所以他已經知道她買了什麼東西了。
辦公室裡,他看著那筆賬戶的流向,眼神暗了暗。
“尊敬的用戶,您尾號1528的卡在情趣成人用品店裡消費528元,詳細賬單查詢,請登錄……。”
而這條信息發進來的時間是三天前的晚上10點。
若不是他找一條重要的信息時候看到,還發現不了這件事,畢竟她買的東西太多了,他不可能每個都看過去。
對這件事,他隻能說有些意外和哭笑不得。她該不會覺得他每天衝那麼長的冷水澡就真的隻是在洗澡吧?
這件事席嘉年雖然知道了卻沒有說出來,戒指送到他手中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後,如先前田然說的那樣,是一顆超大顆的鑽戒,款式也是她喜歡的款式。
雖然兩個人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欠她一個求婚過程,而生日當天就是他想要求婚的時間。
因為有跟田母他們說過這件事情,所以以往熱熱鬨鬨的生日宴這次倒是沒有了。不過因為田然本來就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所以一點感覺也沒有。
一直到晚上看到房子裡麵變了個樣才反應過來。
房子裡,燈光閃爍,桌上一個蛋糕尤其顯眼,旁邊不知道定時播放的還是什麼,一道生日歌這時候響了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她聽出來了,是席嘉年的聲音。
與此同時,窗外,一束煙花聲響起,田然走過去看了一下,上麵寫著,“田然,生日快樂。”
“想要出去看看嗎?”席嘉年走到她身邊問道。
田然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從房間裡看的確是沒有在外麵看的好看。
樓下,兩個人站在樹下,看向空中,一束束煙花在黑夜中綻放,漂亮極了。
田然:“這還是我第一次不是跟我爸媽一起過生日。”她抬眼看向身旁的人說道。
席嘉年:“那你希望接下來的每年我都陪你一起過嗎?”他凝視著她的眼睛認真問道。
其實這句話並不在他原本計劃之內,但或許是氣氛正好,他沒忍住說出了口。
“你這是向我告白嗎?”田然眼中笑意流露,反問道。
“是。”席嘉年承認道,然後就看到她伸出手,晃了晃,“我的大鑽戒呢?”意思不言而喻。
聽到這句話,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知道了這件事,但此時席嘉年心中卻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他從口袋中拿出戒指後,細心地幫她戴了上去,動作小心翼翼的,溫柔又細致。
田然看著他笑道,“真該讓你公司裡的人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哪還有那一身氣勢?”
席嘉年:“那你喜歡嗎?”他仿佛不懂什麼叫委婉,直白的話讓人有些難以招架。
田然輕咳了兩聲,避開了他的眼神,轉移了話題道,“不說了,快看煙花。”顯然是不好意思了。
席嘉年也沒窮追不舍,暫時饒過了她。
因為他準備的東西不止這些,田然陪他一起看完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人回去就開始切蛋糕吃,期間她玩鬨心起來了,直接把蛋糕抹在了席嘉年臉上,見此,他直接腳步一邁,把人抓住,狠狠懲罰了下,蛋糕抹在唇上,也不知是它甜,還是她甜。
一小塊蛋糕兩個人吃了半天。
浴室裡,田然看著手中薄薄的布料有些糾結,要不要穿,十分鐘過後,到底是腦海中想要知道他是不是不行的好奇占了上風,她紅著臉把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薄薄的紗衣要遮不遮的,相比沒穿衣服時多了一絲朦朧的誘惑。其中,那胸前半截溝壑露了出來,隱隱欲現,看那樣子,一隻手都握不住。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已經麵紅耳赤了,腳步踏都不敢踏出去,最後隻能拿著一條浴巾披在身上,做那最後的遮羞布。
她本以為席嘉年在隔壁洗澡還沒洗完,卻不想自己剛出浴室的門就看到他現在窗戶麵前。
聽到動靜,他這時候轉頭過來,視線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讓原本因為穿上那件衣服覺得羞澀的人更加攏緊了身上的毛巾。
因為緊張,田然沒看到不遠處的人越發深沉的眼神。
“我忘記拿睡衣了。”說著,她轉身走到衣櫃,打開來,隨便拿了一件衣服,就要走進浴室,然而剛轉身,就被人攥住了手。
“我覺得你這樣就挺好的。”席嘉年氣息撒在她的耳旁,下一秒將人橫抱起,扔在了柔軟的床上,下壓出一道凹陷。
浴巾也隨著那個力道掉落在床上,田然想拿起它重新給自己披上,然而還沒來得及碰到,就被人直接抽走,扔在了地上。
身上那又薄又短的紗衣,穿跟沒穿差不多,給人一種沒有安全感,遮住了上麵,下麵又露了出來,最後她隻能以一種姿勢,勉強維持了體麵。
殊不知,這個姿勢雖然把大部分都遮掩住了,然而卻更誘人了。
看著這一幕,席嘉年呼吸忍不住粗重了一分,不過他沒動,而是看著床上的人,視線掃過她身上的每一寸。
灼熱的眼神像巡邏自己的領土一樣,讓田然全身都紅了,散發著一股熟透了的氣息。腳趾緊張地攏起,眼睛也羞得眼淚都出來了。
“嘉年哥哥,彆看。”
到底是叫了挺久的,緊張之下,她叫出了以前的稱呼,隻不過聲音低得可憐,還帶著一絲哀求。
高昂著的脖頸,席嘉年居高臨下看,裡麵一覽無餘,他走近,抬起指尖,拭去她眼角因羞澀而溢出的眼淚,動作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略帶一絲強硬。
“彆看?然然,我早說過了,我禁不住的。”溫柔的歎息,可動作卻沒那麼溫柔,一手撕碎了她身上的三兩塊布料,裡麵的風景再一次讓人呼吸一窒。
他緩過神來後,稱讚道,“很美。”灼熱的視線讓田然的肌膚再一次嫣紅了起來。
她瑟縮地往後移了移,然而還是躲不過他的目光。
後麵發生的事,田然第二天醒來時都不忍回憶,每每想起,都是麵紅耳赤,羞愧得不得了。
起先席嘉年還算端正,但隨著後麵她夾緊了,他話語越發孟浪。
“你是要逼死我才甘願嗎?”
“舒服嗎?這個姿勢喜不喜歡?”
“想要嗎?叫我一聲哥哥。”
……
每一句話都不像他平時能說出來的話,田然一想到自己腦袋不清醒的時候說出的那些話,羞得直接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
被子不小心滑落,白皙的肌膚上一道道紅痕布滿,足以看得出來昨天有多麼激烈。
席嘉年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眼眸又暗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