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鏡隨月和仙翁來到天緣殿。
“紫竹和卻邪遇到情劫了是不是?”月和仙翁問道。
“仙翁神機妙算,小仙正在為此事煩惱。”玉鏡道。
月和仙翁從懷中掏出魔界的姻緣冊,打開遞給玉鏡道:“道法自然,萬事不可強求。卻邪的情劫還好,紫竹的卻是死結,不可解喲。”
玉鏡看到名冊上赫然寫著紫竹的名字。她對月和仙翁道:“上次您給我的名單上並沒有紫竹的名字,這是怎麼回事?”
“本來沒有,可我給你的紅繩是被下過連心咒的。紅繩有靈,會隨心改緣。正所謂心心相印,心意就是姻緣之中最大的變數。”月和仙翁道。
“不行,紫竹不能嫁給魔頭。”玉鏡道,“月和仙翁,求求您給想個解決辦法。”
“何為魔,何為仙,最大的分彆在心,在行。”月和仙翁道,“若心術不正,行事不端,仙與魔又有何分彆。不過流於外形罷了,無需執著,順其自然就好。”
玉鏡聽聞此言如醍醐灌頂。她將姻緣冊子還給月和仙翁,抱拳道:“多謝仙翁指點。小仙還有要事在身,告辭。”
“好,去吧。”月和仙翁捋著胡須道。
玉鏡離開天緣殿,來到南天門。她化作一道銀光前往水月城。
步涯領兵耀武揚威地進入了魔都。街上行人皆議論紛紛。
這個說:“這是誰啊?好大的陣仗。”
那個說:“這不是在挑釁尊上的威嚴麼。”
另一個說:“一看就像反賊,走走走,回家,彆惹事兒。”
步涯的隊伍一邊走,一邊敲鑼打鼓,好似狀元及第。
步涯很快帶兵闖入了魔王宮,魔宮侍從紛紛四下逃散。步涯命手下搜宮尋找墨輕朗的下落,自己和青雨來到魔君寢殿。二人發現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魔君。
步涯幻出螭魂劍遞給青雨,道:“結果了他,本座便封你為魔後。”
青雨接過螭魂劍走到魔君床前,劍尖朝下用力一刺,一代魔君就這樣嗚呼哀哉。
“魔後,做得好。”步涯道,“一會兒本座要舉行登基大典,從此做個魔界之主。本座後宮空虛,我打算先給冷月封個王妃,然後再從魔界各部之中擇優選妃,充實後宮。魔後,你意下如何?”
青雨聽聞此言,頓時怒火中燒。她將螭魂劍摔在地上道:“魔後?這樣的魔後我不要!”
“是你說愛本座,要跟本座共進退的。你要是不稀罕‘魔後’這個頭銜,我就給彆人了。”步涯道。
青雨緊握拳頭,青筋暴起,瞳仁閃著綠光。她盯著步涯,怒道:“不用給彆人,給你自己留著就行了。”
“你……什麼意思?”步涯見青雨這般模樣,嚇得向後退了幾步。
“什麼意思?”青雨施法幻出九黎戰戟握在手中。她上步向步涯逼近,對他吼道:“意思就是本座當女魔君,你給本座當男魔後!本座也後宮空虛,待我找到沐瀟、墨輕朗、涉江等人,統統封為男王妃,你意下如何?”
“你……你彆胡來啊,是你說你愛我,要聽我話,與我共進退的。”步涯道。
這時,青雨突然揮動戰戟,弧光打在步涯身上,將他擊倒在地。
步涯捂著胸口,吃力地爬了起來。
青雨走到步涯麵前,蹲下身道:“剛才不是很神氣嗎?其實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本座早已獲得檮杌怨靈之力。就算你拿走九黎戰戟,也不是本座的對手。要不是念著舊情,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
這時,手下來報:“回稟王上,屬下已帶人搜遍整個魔王宮,都不見魔王子的下落。”
青雨扶起步涯,對手下道:“帶些人手,先搜魔都,再抄了桃元山莊,不怕找不到人。”
“是,王後。”手下應道。
手下離去,青雨對步涯道:“夫君,青雨剛才安排的可還妥當?”
“好,好。”步涯道。
“本座這就出去準備登基大典。到時你就告訴他們你突感惡疾,身體不適,由我暫代魔君之位處理政務。”青雨道。
“嗯。”步涯點頭應道。
青雨離開魔君寢殿,去了大殿。
步涯心有餘悸,自言自語道:“這個瘋女人。”他撿起螭魂劍,閃身離開了魔王宮。
卻邪為涉江療完傷,去了沐瀟的房間。涉江無事,到樓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