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拿我當兄弟,什麼意思?你說我不像女人?”卻邪道。
“也不是,隻是楓晚比你更像一點兒。”沐瀟笑道。
“那你還娶我乾嘛?反正隻是拜了個堂,不如現在休了我,娶楓晚去吧。”卻邪不悅道。
“生氣啦?剛才不過是戲言而已。”沐瀟道。
卻邪翻身上馬道:“一會兒你和楓晚先回山莊吧,我出去溜溜馬。來這兒好幾日要悶死了,還好每晚都有簫聲陪伴。”
“什麼簫聲?”沐瀟問道。
“也不知是誰吹的。不過,應該是七魂門的兄弟。”卻邪道,“先走了,一會兒我自己回山莊。”
“你小心點兒,早些回來。”沐瀟囑咐道。
“早些?回不回都不一定呢,誰讓你惹我不悅?”卻邪道。
“我哪有惹你?你要不回來,我就追到天涯海角把你追回來。”沐瀟道。
“那等你先找到天涯海角再說吧。”卻邪道,“駕。”她策馬而去。
沐瀟望著卻邪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天之極,海之窮而已,有何難找。”
“表哥,你在嘀咕什麼?”楓晚提著包袱站在沐瀟身後道。
沐瀟轉過身道:“哦,沒什麼,收拾完了?咱們走吧。”
他接過楓晚的包袱放在馬上,然後扶楓晚上了馬,道:“你騎這匹馬,我騎彆的。”
“從前我們都同乘一騎的。”楓晚道。
“從前年少,如今我已成婚,當避嫌。”沐瀟道。
“我沒看到你成婚,不算數!”楓晚道。
“楓晚,彆胡鬨好嗎?”沐瀟道。
“我哪裡胡鬨了?一定是天上管姻緣那老頭兒喝醉了,怎麼亂點鴛鴦譜?”楓晚抱怨道。
“好吧,同乘一騎,你彆再抱怨了。不過,最後一次啊。”沐瀟道。
“嗯。”楓晚點頭應道。
沐瀟翻身上馬,與楓晚同乘一騎,二人回了桃元山莊。
卻邪策馬揚鞭,一路奔到了流石穀。
她翻身下馬,尋了一塊大石坐了下來。隻聽耳邊又傳來隱隱約約的簫聲。
卻邪心想:這簫聲與前幾日在七魂門聽到的好像。
她起身循聲找去。
不多時,卻邪在一塊巨石後麵看到一男子正在吹簫。她走到那人麵前。
那男子停止吹簫,抬起頭看見卻邪,道:“原來是蝶舞姑娘。”
“怎麼是你?”卻邪道,“你叫涉江?”
“正是在下。”涉江道。
“這幾日夜裡在七魂門石林中吹簫的是你嗎?”卻邪問道。
“正是。”涉江道。
“你們七魂門會吹簫的人真多。”卻邪道。
“我隻知道門中隻有我會吹簫,蝶舞姑娘還聽過彆人吹簫嗎?”涉江道。
“難道……步涯不會嗎?不會身上為何要帶簫?”卻邪道。
涉江將手中的玉簫遞給卻邪道:“蝶舞姑娘看看這簫是否眼熟?”
卻邪接過玉簫仔細看了看,道:“那日在靈桃園偷桃的真是你?”
“嗯,千真萬確。”涉江道。
“那我的珠花為何會在步涯手上?”卻邪問道。
“那日回到七魂門,珠花從我袖中掉出,被他搶去了。”涉江道,“後來他被老門主派去桃元山莊做事,所以才有機會替代我接近你。”
“原來如此。”卻邪道。
“正因此事,他暫代門主之職我才不服氣,所以沒去道賀,前來此地吹簫。”涉江道,“不過能在此地見到蝶舞姑娘,想是咱們前緣未了。”
“勿要戲言,我已嫁給沐瀟,你還是叫我莊主夫人吧。”卻邪道。
“我不會叫莊主夫人的,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蝶舞姑娘。”涉江道。
卻邪把玉簫還給涉江,道:“簫拿好,休要再胡說八道,我走了。”說罷,她轉身離開。
涉江望著卻邪的背影喊道:“楓晚連七魂門都不要了,她一定會想辦法嫁給沐瀟的。你這莊主夫人恐怕坐不穩。”
卻邪回頭喊道:“再烏鴉嘴挑撥離間,小心挨揍!”說罷,她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