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這麼多次,就是無條件讓你以身相許也不過分吧?更何況,你嫁給我可就是魔界的王子妃了。魔族萬千少女做夢都實現不了的事,隻要你點個頭,這王子妃的位子就是你的了。”墨輕朗道。
“這位子我要不起,你還是留給你們魔族那萬千少女吧。”紫竹道,“救命之恩他日再報,就此彆過。”
紫竹說罷,轉身便要離開。墨輕朗抬手將她打暈,攬入懷中。
“想走,沒那麼容易。”墨輕朗道,“來人,出去雇一頂小轎,找個媒婆,再去有姑娘的人家買一套喜服回來。”
“是,公子。”手下應道。
墨輕朗心想:看來我的新娘注定要逼婚才能娶到手啊。
桃園山莊之中。這天,卻邪提著鳥籠來到靈桃園,她將鳥籠放在地上,自己像往常一樣練武。
鳥籠中化作山雀的青雨,狡黠地環視著四周。她心想:原來這裡就是桃元山莊的靈根所在。那天還沒找到這裡就被打了下來,真是倒黴。不過打我的那位公子實在風流倜儻,等我化回人形,定要以身相許。
這時,步涯提著一個酒壺也來到靈桃園。他向卻邪走過來,道:“蝶舞姑娘,休息一下,喝一杯吧。”
“你是來看那鳥兒有沒有給你找麻煩吧?”卻邪收了招式道。
“哪有?看來蝶舞姑娘對在下的成見很深啊。在下自罰一杯,就當賠罪了。”步涯道。他施法幻出一個酒杯,自斟了一杯,一飲而儘。
“步大俠看家護院何罪之有?是我任性了。”卻邪道。
“蝶舞姑娘隻是心地善良,哪有任性?”步涯道。
卻邪聽聞此言,上次憋的火氣便煙消雲散。
卻邪笑道:“既然步公子誠心和解,那本姑娘也不計前嫌,就跟你喝一杯。”
步涯和卻邪二人席地而坐,卻邪也施法幻出一個酒杯,自斟一杯,一飲而儘。
“不知蝶舞姑娘家在何處?為何寄居在桃元山莊?”步涯問道。
“我暫時失了記憶,不記得從何處而來,多虧沐莊主收留,才有了棲身之所。”卻邪道。
“哦,原來是這樣。沐莊主平日事務繁忙,你要是有什麼需求,儘管跟我說。聽禾兄弟沒有回來,我應該還能在莊上待一陣子。”步涯道。
“多謝。”卻邪道。
“對了,蝶舞姑娘,那日我見你擦拭一根玉簫。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步涯道。
“步涯兄有事不妨直言。”卻邪道。
“姑娘能否把那根孤影玉簫還給在下?”步涯道。
“還給你?玉簫是你的?”卻邪問道。
步涯站起身,從袖中掏出卻邪被涉江摘去的那支珠花,在卻邪眼前晃了晃。
“偷桃小賊!竟然是你!”卻邪起身欲搶回珠花,可是步涯快速向後退了幾步,道:“相識一場,這珠花就當給我留個紀念吧。”
卻邪道:“珠花不還我,玉簫你也彆想拿回去!”
“那就送你當紀念吧,在下去巡查院落了。”步涯說罷,輕輕一躍,跳出柵欄,離開了靈桃園。
“這家夥,竟然是那日偷靈桃的小賊。沐瀟啊沐瀟,你是不是引狼入室了?”卻邪自言自語道,“罷了,回房。”
卻邪提起鳥籠,也離開靈桃園,回了自己房間。
她從櫃子裡取出玉簫看了看,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天與涉江在靈桃園交手過招的場景。
“孤影玉簫。”卻邪心想:那日他蒙著麵,天色昏暗,也沒看清楚。不過珠花是我的,玉簫是他的,應該沒錯。真沒想到,偷桃人竟是步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