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菲笑了笑,“那倒不至於,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呂忠良老爺子很早之前就在申市打拚站穩腳跟,和萬世侯都是平輩,老爺子最講情義,那時候隻要落難之人找到老爺子,再不濟也能討到一點路費,我也曾受過老爺子恩惠。雖然老爺子早已經偏居一隅,但大家都給老爺子幾分麵子。丁桂華應該不會太為難你。”
說完李茹菲站起身,“早點休息,明天我們早點過去拜訪老爺子。”
林天成道了聲謝,返回房間。
其實,李茹菲選擇在呂忠良大喜的日子和丁桂華談和,是不太禮貌的行為,萬一沒談好,還會傷了呂家的顏麵。
這也足夠證明,他和丁桂華的恩怨有多麼難化解,否則的話,李茹菲也不必借呂家這麼大的勢。。
林天成也想過,是不是給向東或者李長順打個電話,那種人物出麵,應該可以輕鬆化解。
隻是很快,林天成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開不了這個口。
林天成已經做好了低頭的心理準備。
第二天一早,李茹菲便帶林天成出門。
呂忠良是呂家家主,雖然是嫁孫女,但絕大多數人都是衝呂忠良來的,等到客人上門道賀,呂忠良肯定沒有時間。
呂良偉不虧是年少成名。
呂家住的不是曼茶園那樣的豪華小區,卻在寸土寸金的申市,擁有一處不少於兩千平米的庭院,哪怕不是在市中心,也足夠彰顯實力。
雖然時間還早,道賀的賓客還沒有來,不過院子裡麵,已經有不少的呂家小輩在前後忙碌。
隻是,林天成本以為,如呂忠良這樣的人物,嫁孫女起碼也要大擺幾百桌,然而並沒有,院子裡麵一起擺了二十二桌,大廳裡麵四桌,一起隻有二十六桌酒席。
這年頭,哪怕是縣城裡麵的一個科級乾部,遇見這樣的大喜事,動則都能搞出一百桌。
當然了,各地風俗不一樣,每個人的想法也不一樣,林天成雖然意外,但也沒有多想。
“李總。”一個呂家男子上前,禮貌地和李茹菲打招呼。
李茹菲微笑點頭回禮,“我來找老爺子。”
“老爺子交代了,他在書房等你。我帶你過去。”
男子把李茹菲和林天成帶到書房門口,並未進門,和李茹菲客套了句,便轉身離開。
李茹菲敲了敲門。
“進來。”裡麵響起一個平和中略帶低沉的聲音。
李茹菲推門而入。
書房裡麵,一個滿頭白發,身材消瘦,精神矍鑠,精氣神看起來都非常不錯的老者,正在寫毛筆字。
看見李茹菲,老者放下毛筆,“李總來了。”
李茹菲立即道,“老爺子,和您說多少次了,您叫我小菲就行。”說完李茹菲看了林天成一眼,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和你說的呂老爺子。”
林天成微微俯身,“老爺子好。”
呂忠良打量了林天成一眼,目光內斂,麵帶笑容,“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