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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任務要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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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對於收到任務的嘉賓就不那麼友好了, 他們看到任務時還能接受,但看到懲罰時就有點難以接受了。

“節目組這是在打什麼壞主意,為什麼我感覺這任務不會這麼簡單呢?”周稷騫看著紙條上寫著一句話,自顧自道。

上麵寫著明天一天, 無論任何人向你提出什麼要求, 都不得幫忙或接受,通通兩個字, 拒絕。

這事說起來難, 說起來也不難, 就是不注意的時候容易翻溝裡。

周稷騫想了想, 覺得自己應該能做得到,隨後一點也不在意, 把紙條捏成一團, 扔進了角落的垃圾桶裡, 命中率極準。

看到他這麼有把握, 直播間裡為何雪儀捏了一把汗。

【完了, 女鵝的任務感覺要懸了, 做任務最怕的就是兩個嘉賓的任務是相悖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sb給投的這麼缺德選項?】

直播間裡, 有人埋怨道。

何雪儀的任務是向周稷騫索要笛子, 然而周稷騫的任務是不能答應,這說明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人會任務失敗, 不是何雪儀就是周稷騫,節目組的算盤打的可真好。

然而這些任務都是大家一票一票地投出來的, 這時候即使有再多不滿, 也隻能咬著牙認了。

因為節目組沒有跟他們說起其他人是怎麼樣的,所以大家心裡還不確定, 是隻有自己有任務,還是所有人都有。

幾個人帶著疑惑入睡。

第二天早上,一群人比平時還早從樓上走下來,表情都很自然,要是直播間觀眾沒看到昨天幾個人看到任務時的表情,怕是真會被他們騙到。

【就不知道誰會先行動了,我感覺節目組設置出來的懲罰都是精準打在幾個嘉賓點上的,讓他們想偷懶都不行】

【欸,不這樣能怎麼辦?總要有點東西讓我們磕吧?我感覺這是史上最佛係的戀綜了,再沒有糖在那邊支撐著,我真的快磕不動了,】

其中一個人說著很喪的話,然而眼睛卻是一刻也沒從直播間離開過,炯炯有神,像是期待著什麼一樣。

不過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麼多個嘉賓當中,居然會是傅洲最先開始行動。

他一站起來,就得到了所有嘉賓的注視,在他們的目光下,傅洲走到了何雪儀麵前,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個創可貼,低著頭,看著她問道,“昨天洗蝦的時候,我注意到你的手被它紮到了,沒事吧?”

說著的同時,邊把創可貼遞給了她。

何雪儀一臉懵地看著半空中遞出來的創可貼,特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神情懷疑。

看到這一幕,直播裡笑出了聲,【這個開場白我實在是沒想到,我猜她現在估計在想那個傷口在哪裡吧?】

【就跟我沒想到傅影帝居然還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一樣】

傅洲不知道直播間裡是什麼樣的場景,但想來也猜得出來,思及節目組發布的任務,在何雪儀接下創可貼後,他看著她的手,誇獎道,“你的手很漂亮,用來做飯太可惜了。”

說完後,特意在原地等了一下,然而隻等來了一句,“哦。”

傅洲:“除了這個,你還有其它的話要說的嗎?”

何雪儀:“謝謝?”語氣中帶著猶疑,總結起來就是一句,哦,謝謝。

聽到她的回答,傅洲有些頭疼,他揉了揉眉心,頂著楚薇等人的目光,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哈哈哈,雖然覺得不道德,但正常人不都應該是何雪儀的回答嗎?】

【我覺得傅影帝挺難的,誇很簡單,但每次都要得到何雪儀你也是的回答,就太難了,而且還是誇何雪儀十次】

【不,你要想點好的,比起周稷騫,他的這個任務還算是簡單的】

這話大家都沒辦法反駁。

經過傅洲這一舉動,其他幾個嘉賓也大概知道各自手上都有節目組給的任務,下意識鬆了口氣,臉上紛紛露出了笑容。

【我大概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高興了,因為他們覺得大家關係還不錯,應該會配合一點,然而誰讓節目組不做人呢?我看他們這次的任務怕是懸嘍】

何雪儀這時候也反應過來傅洲是在做任務,把創可貼往兜裡一揣,就看向了其他人,在周稷騫身上著重多停留了一會兒。

這裡麵任何一個人都比他好說話,她真的不想跑步,雖然原主這副身體平時有鍛煉,但不代表就能跑五千米了。

或許是她的視線太明顯,一下子就被遠處的人注意到了。

“你一直看著我乾嘛?”周稷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沒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隻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直播間的觀眾幫何雪儀回答了,【在想著怎麼把你的笛子給坑過來】

五千米,彆說是何雪儀了,就連她們也不敢挑戰,走還差不多。

聽見周稷騫的聲音,何雪儀難得扯出了一道笑臉,不過話都還沒說出來,就被對麵的人給反駁了回去。

“哎,你彆笑,你這笑容笑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著,周稷騫做出了一個寒冷的動作。

【這叫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不過古語有言,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怎麼在他身上不成立呢?】

何雪儀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不過很快地就轉為了若無其事。

周稷騫看著她的眼神閃過狐疑,平時自己這麼跟她說話,她早就一個枕頭扔過來了,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肯定有問題。

本來就離她挺遠的距離,這下躲得更遠了。

見此,何雪儀有些不滿道,“我又不會吃了你,你躲什麼?”

“你知道你剛才的笑容像什麼嗎?大郎,該喝藥了。”

周稷騫說得惟妙惟肖,直接把直播間觀眾逗笑了,【神tm的大郎喝藥了,也沒這麼誇張吧】

【不過何雪儀真的表現得太明顯了,平時都不怎麼笑的人,突然衝著一個人笑了起來,可不得嚇到人?】

在場的人基本都能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不用猜都知道是為了任務。

周稷騫自然也猜到了,就直白地對何雪儀說了,“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的。”話語中堅決而又果斷。

何雪儀出師未捷身先死。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事,你怎麼就這麼快拒絕了?”她不死心問道。

周稷騫攤了攤手,“你不是很聰明嗎?自己想啊。”

【完了,完了,這下何雪儀是真的慘了,看周稷騫的語氣顯然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

【我現在都開始思考起誰任務輸了,會比較合算一點,何雪儀輸了,要跑五千米,但如果何雪儀贏了,她好像也沒占到便宜誒】

【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哦,女鵝實慘】

在打下這話時,如果她沒有坐在電腦前笑,就更有說服力了。

一旁,周曦倒想幫何雪儀的忙,但她一想到自己的任務,就沒那個心情了,跟蘇藺河牽手十分鐘,什麼手會牽得這麼久?

不過比起這個牽手,似乎懲罰任務更讓人難以接受,因為她的懲罰任務也是跑步五千米,跟何雪儀的一樣。

不止是她們兩個,其她兩個女嘉賓的懲罰任務也都是跑步五千米。

【我估計節目組是懶得想懲罰任務,所以乾脆都一樣了】

【我也覺得是這樣】

【+1】

周曦不想讓人誤會自己對蘇藺河還有意思,所以在找到他的時候,手上還特意帶了個手套,這也不算違規。

直播間觀眾紛紛猜測了起來。

【我賭蘇藺河不會答應,他看起來不像那麼好心的人】

【我也覺得,畢竟他們的任務也是相悖的,節目也太能作了】

然而一群人都猜錯了,蘇藺河沒有拒絕,反而問了句,“還需要給個擁抱嗎?”熟稔的語氣不複先前在節目中的疏離。

聽到這話,周曦笑著道,“那倒不用了。”

兩個人都是同一個圈子裡的,從小認識到大,如果不是因為察覺到她對自己的想法,蘇藺河還不會對她那麼疏遠,見她真的放下,自然替她高興。

隻不過直播間的人關注的卻不是這點,而是第一個懲罰任務的人出現了。

相比於其他幾人的懲罰任務,蘇藺河的有些特殊,類似於真心話的那種,還有測謊儀輔助,就不知道節目組會問什麼了。

何雪儀現在隻感覺頭疼,因為周稷騫是真的油鹽不進。

“我們就不能打個商量嗎?”她直接把他拉到拐角處,聲音軟和了幾分道,向來冷然冷然的眼神也軟了下來,透著一股嬌意,配上那一副精致的麵容,挺像他家裡養的那隻貓。

差點有一瞬間周稷騫就真的答應她了。

他咬了咬舌尖,及時清醒了過來,隨後氣笑了,“感情你不是不會演戲,而是把戲全演我身上了?”

他看著何雪儀,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直播間的觀眾看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這不是在考驗你嗎?誰讓你自己意誌不堅定的】

【還有,他們還不會以為這裡沒有監控吧?】

【還真的有這種可能,為了不跑那五千米,女鵝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重點的是,在被發現後,何雪儀翻臉翻得比誰都快,一下子就又恢複了麵無表情模樣,看得周稷騫一愣一愣的。

反應過來後,他一臉不爭氣地看著麵前的人,“何小雪啊,何小雪,你至於嗎你?”

何雪儀打開他指著自己的手指,回答道,“非常至於。”

“所以,你可以把上次的那個笛子給我嗎?”她伸出了手。

周稷騫:“不可能,打死都不可能。”

何雪儀淡定地收回手,“那你就彆怪我拉你當墊背了。”

周稷騫聽見她的話,不信邪,“行啊,我就等著你怎麼拉我墊背的。”他不覺得自己會翻船。

【我們似乎忘了考慮一個問題了,要是他們兩個任務都失敗了呢?這就意味著女鵝兩個懲罰都要受?】

【好像是誒,如果傅影帝的任務也失敗了,那她就更倒黴了】

猜到何雪儀的想法,直播間的人此刻恨不得跳進屏幕裡,把她拉走。

【女鵝彆想不開啊,不就是五千米嗎?跑就是了,彆到時候坑到自己了】

隻可惜,何雪儀聽不見。

鐘導演看著彈幕裡真心實意為她著想的話語,為什麼從裡麵看出了幸災樂禍呢?

尤其在看到一旁是兩個人cp粉的工作人員,一本正經地打下類似的話,然而嘴角的笑意翹得老高了。

若是她知道鐘導演心裡的疑惑,怕是會回答一句,“這都是策略。”

直播是可以回看的,要是哪天何雪儀心血來潮突然打開來看怎麼辦,她們當然是要表現出良好的一麵。

第32章 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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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現在好像隻有何雪儀還沒完成任務了吧?】

【不, 還有傅洲,至於周稷騫,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有什麼意外發生】

蘇藺河和周曦的結果在剛才的時候就已經出來了,而其他幾人也就在何雪儀和周稷騫說話期間完成了任務。

徐奕的任務是公主抱彆墅裡任意一個女生, 他直接跟節目組選擇棄權, 接受懲罰了。

沈茶的任務更簡單了,隻需要用茶言茶語的語氣懟在場嘉賓就行, 大家也都知道是為了任務, 所以並不生氣。

剩下一個楚薇, 她的任務是向徐奕告白, 也算是觀眾全了她一番心思。

幾個人的任務出乎意料的成功,唯獨何雪儀, 周稷騫和傅洲三人的任務還僵持不下。

【其實隻要何雪儀有一次說對, 那傅影帝的任務就絕對沒有問題了】

【這個道理誰都知道, 但問題是怎麼讓她想到那一句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這已經是他第六次失敗了吧】

彆墅裡, 傅洲站在何雪儀麵前, 也沒想到這個任務會這麼難完成, 偏偏他還不能有言語上的提示。

排除前幾次的回答, 這次何雪儀多猜了幾次,但還是沒有猜對, 並且是連擦邊角都沒搭上。

“我真的猜不出來了。”

“我知道你的任務是誇我,然後從我這邊得到一句話, 可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 你就不能給個更明顯,容易讓人想得到的提示嗎?”

不然, 就憑一句誇獎,就想讓她猜出來,也太難了吧。

何雪儀說完了之後,往旁邊沙發一坐,臉上看起來比傅洲還喪。

她自己的任務都還沒做完,還得幫忙他做任務,心累。

【哎,你彆喪啊,喪了之後隻會更倒黴的,相信我們】

不過她們也太小看何雪儀了,她隻不過喪了一會兒,就直起身子來,開始跟傅洲聊起天了。

“我大概知道周稷騫的任務是什麼了,我幫你完成任務,你幫我對付他怎麼樣?”躍躍欲試的眼神,直接讓直播間的觀眾想到先前她對周稷騫放下的狠話。

【emmn,這就大可不必了吧,我怕你陰溝裡翻船會哭】

【不至於,不至於,我相信她可以的】

那是對何雪儀充滿信任的聲音,當然,上麵得加個雙引號。

聽見她的建議,傅洲倒挺想讓她看看自己的任務懲罰是什麼,也不知道她看到後是否還會說出這句話。

然而他心裡想歸想,看著麵前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到底還是答應了。

臨近十二點,節目組突然來了人,把八個嘉賓一個個叫出去,問起了問題,傅洲是第一位。

“對於你而言,相較於誇獎何雪儀,壁咚跟說一句情話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吧?為什麼還要這麼認真地在完成任務?”鐘導演問出了聲。

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傅洲沒怎麼思索就直接道,“雖然這個劇情在演戲裡麵很經常出現,我也演過類似的劇情,但這裡是現實,不是劇裡,不能一概而論。”

【我可以理解為壁咚可以,但得加錢嗎?】

【不能吧,傅影帝隻是出於一種紳士行為,所以做出了這個選擇,我現在不知道該為何雪儀感到可憐了,還是該為周稷騫感到可憐了】

因為兩個人是老相識,鐘導演並沒有為難他,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就放傅洲走了,下一個采訪嘉賓是何雪儀。

她一走進節目組采訪的房間裡,工作人員就超級狗腿的把椅子搬到她的麵前,讓她坐下,被鐘導演惡狠狠瞪了一眼。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何雪儀給她發工資呢。

【哈哈哈,瞧把導演給氣得,不過我怎麼感覺在對待何雪儀時,他的好像沒有對待其他嘉賓那樣客氣?】

【是你的錯覺吧,我感覺沒啥兩樣的】

【哦,那估計是我感覺錯了吧】

鐘導演:“請問何小姐,你有信心贏得這次的任務嗎?”密閉的小房間內,他看著坐在對麵的女生問道。

何雪儀搖了搖頭,“沒有。”

雖然大家知道她完不成任務,卻也沒想到這麼實誠。

【這已經是破罐子亂摔了吧,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鐘導演也被她這話噎到了,彆人就算沒信心也要裝出個有信心的樣子,她這半天都還沒過去,就已經喪得不能再喪了,這還是他先前認識的那個人嗎?

想歸這樣想,口頭的問話也沒落下,“你對周稷騫的印象怎麼樣?”

何雪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思索了一會兒,鐘導演也沒催她,本來以為會得到一個超級討人厭的答案,沒想到她的評價還挺客觀的。

“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說好也不能說好,說壞也不能說壞吧。”

聽見她的答案,直播間的觀眾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這是一個什麼答案?是代表不喜歡也不討厭的意思?】

鐘導演再接再勵問道,“那你對他的感覺如何呢?”

這次何雪儀倒是不假思索說了出來,“看了之後腦殼疼。”顯然是深有感悟。

【哈哈哈,沒想到啊,居然會是這個回答,這讓我想到了上次周稷騫的回答,看了之後牙疼,兩個人在這上麵還挺有默契的】

【樓上的,你這個默契扯得有點遠了,不過我敢肯定這麼多位嘉賓中,周稷騫的印象給她最深】

【這是肯定的,因為他的性格比較鮮明一點,雖然有時候他挺討人打的】

這次采訪並沒有持續太久,何雪儀剛走出房間,碰見了周稷騫,他正要進去接受節目組采訪。

因為還記得兩個人是處於敵人的對立麵,她隻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目不斜視,繞過他,就走。

結果後領子傳來一道阻力。

“你走這麼快乾嘛,我又不會吃了你。”慢悠悠的話語還帶著一絲散漫,他直接把剛才她說的話原原本本還給了她。

看見何雪儀轉過頭來,周稷騫適時地鬆開了手。

本來還以為她會惡狠狠瞪自己兩下,又或者是放下其它狠話,卻沒想到她又重新走了回來,重重地撞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才離開。

【哈哈哈,活該】

原地,周稷騫站在那裡,低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又望了一眼何雪儀離開的方向,嘀咕道,“這笨蛋難道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

“她不疼嗎?”

這兩連問一下子把直播間裡說他活該的人給敲醒了。

【對哦,女鵝撞得這麼重,自己不疼嗎?】

一說完,就立馬從這個直播間爬到了她的直播間下。

然後就看到了已經離開了周稷騫視野的人,不複先前的氣勢洶洶,一隻手捂著肩膀,輕嘶一聲,嘴裡咬牙切齒,“他的肩膀是石頭做的嗎?怎麼這麼硬。”

可能是因為太疼的緣故,眼圈都有點紅了,看起來十分可憐。

雖然有點同情加憐憫她,但此時直播間的觀眾卻忍不住笑了起來,【誰讓你去撞人家的,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心裡沒點數嗎?】

【趕緊回去活絡油抹一個,彆到時候青了】

說到這裡,幾人就不由說起了周稷騫,【他也真是的,就不能讓讓她嗎?】

彆問,問就是對待女鵝和鵝子的區彆。

彆墅裡,周曦看見她紅著眼圈回來,問道,“怎麼了?”

何雪儀怎麼可能把自己撞了人,沒把彆人撞疼,自己反倒受傷的這事說出來,連忙搖搖頭道,“我沒事。”然後上了樓。

看著她的背影,身後,周曦若有所思,在周稷騫回來後,問起了他,“你是不是又對雪儀做了什麼,為什麼她回來時是哭著回來的?”眼裡語裡都是問責。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嗎?明明女鵝隻是眼圈紅了點,怎麼到曦曦嘴裡就變成哭了?】

她究竟哭沒哭,一直看著她的自己等人能不知道嗎?

然而光直播間觀眾沒有用,周稷騫不知道,看周曦說得這麼信誓旦旦,還真以為她哭了,散漫的神色消失。

“她在哪兒?”

周曦無奈道,“樓上房間裡呢,回來後就一直沒出來過。”

知道何雪儀在哪兒後,周稷騫就沒繼續聽她說話了,大步一跨,直往樓上走去,沒看到身後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曦曦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

【不過我喜歡,嘿嘿】

樓上,聽到門口傳來一道敲門聲,何雪儀還以為是周曦,沒想太多,就直接給開了門,沒想到看見了一個不想看見的人,下意識就要把門關上。

隻不過很快就被人抵住了。

“咯”周稷騫遞出了一瓶活絡油給她,“這個往肩膀上抹兩次,力道重一點,淤青很快就會消的。”

見何雪儀遲遲沒接,他直接把東西塞進她手裡,“行了,下次可彆犯傻,往人身上撞。”說完後也沒在她門口多加停留,給完東西就走了。

房門口,何雪儀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藥,緊握著它,又鬆了鬆手。

隨後“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其實周稷騫正經起來還挺溫柔的,至少還知道給女鵝送藥】

【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他苟雖然苟,但平時還算有分寸,不然剛才鐘導演問的時候,何雪儀早就說他一通壞話了】

等何雪儀下樓的時候,其他人就聞到了她身上活絡油的味道。

“你哪裡摔到了?”楚薇關心問道。

“肩膀,剛才走得太急了,不小心撞到了。”何雪儀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是怎麼弄傷的,隨便諏了一個理由。

哪裡想周曦一點也不相信,直接拆台道,“什麼撞到的,我看分彆是被周稷騫撞的。”

突然被cue到的人一臉無語地抬起了頭,想說什麼,看到對麵的人安靜地坐在那兒,到底還是閉口不言了。

一通帽子扣在他頭上,著實委屈。

見此,何雪儀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見對麵的人似是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一樣,先一步承認了。

“是我不小心撞到了她,不過看在我給了藥的份上,對麵大方漂亮善良的何小姐,你可以彆生氣了嗎?”

周稷騫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何雪儀這裡,微笑道,隻不過語氣又恢複了一開始的吊兒郎當。

彆人沒注意到,但一直看著他的何雪儀和直播間的觀眾沒有卻注意到了他剛才口型裡多出了三個字。

【彆說話?他的意思是讓何雪儀彆說實話嗎?】

鐘導演看著彈幕裡的話,看著屏幕裡的男生,越看越不順眼,究竟是誰說他不會的,我看他挺會的。

看在這次他幫了忙的份上,何雪儀不打算繼續坑他了,跟傅洲收回了先前的話,不過約定還是遵守了。

聽見她道出節目組要求的三個字,不止是傅洲愣了,直播間的觀眾也愣住了。

【這麼巧的嗎?前麵那麼多次沒成功,這次成功了?我怎麼覺得這麼假呢?】

【你們還記得先前你劃我猜的那個遊戲嗎?在那個遊戲,她表現得那麼完美,沒道理在這邊就出了差錯啊,你們說,女鵝會不會是故意的?就為了坑周稷騫一把】

【好像有這個可能誒】

直播間觀眾能想到的問題,傅洲自然也想到了。

“你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了?”傅洲顯然有些意外,因為他居然沒察覺出來她的喪和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都是演出來的。

這回 ,何雪儀倒是很利索地點頭承認了,他第一次說的時候,她還沒猜出來,不過隨著次數變多,也漸漸猜到了,本來是想要說出來的,但正好碰到周稷騫這檔子事,所以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選擇了交易。

【我現在就怕傅影帝一生氣,罷工不做任務了,為女鵝捏一把汗.jpg】

【是隻有我想到,如果傅影帝幫了何雪儀,周稷騫任務失敗的話,他是跟誰一起做懲罰任務的嗎?】

【這句話我也老早就想問了,節目組似乎沒有說清楚如果兩個都是男的,怎麼辦】

這是節目組的失誤,然而鐘導演並不著急著修改,因為任務結果已經出來了,周稷騫他失敗了。

偏偏,在場的所有嘉賓都沒有發現,包括周稷騫自己。

就連直播間的觀眾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看來這次受懲罰的人就隻有何雪儀,蘇藺河和徐奕了】

徐奕的任務是俯臥撐三百下,感覺跟何雪儀的任務半斤對八兩。

因為不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大家心裡都有些失望。

“你放心,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絕不會推辭的。”說出這話時,周稷騫臉上風光得意,明眼人都知道是客氣話。

然而何雪儀直接把它當真了,“這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周稷騫心裡閃過不好的預感。

晚上八點鐘,本來應該是大家投心動票數的時候,然而全部人都集合在一樓大廳裡,聽節目組公布這次的任務結果。

“經過今天一天的任務,八位嘉賓中,有四位嘉賓任務失敗,分彆是何雪儀,蘇藺河,徐奕,周稷騫。”

在念到最後一個名字時,節目組拖了挺久的。

這個結果一出,周稷騫震驚了,直播間裡的觀眾也震驚了。

【他什麼時候任務失敗了,我可是盯著他做任務的】

【我也很疑惑,節目組該不會搞錯了吧?】

在彈幕裡閃過這些話的時候,周稷騫的話也問出了口。

“導演,不帶這樣的吧,我怎麼不知道自己任務失敗了呢?”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幫過彆人忙,也沒有答應彆人過。”

鐘導演笑了一聲,聲音從廣播裡傳了出來,“你確定?你要不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幫過人忙?”

他在這個“幫”字上,加重了聲音。

【節目組該不會說的是周稷騫幫忙何雪儀遮掩的那件事吧?】

有觀眾終於反應了過來,問道。

周稷騫這時候也想了起來,但是他不接受這個結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任務紙條上麵是寫著,無論任何人提出任何要求,都不能答應和接受,通通兩個字,拒絕,我沒有答應任何人啊。”

可惜節目組不吃這套,“如果你認真注意想的話,就會發現任務的重點不是在於任何人身上,而是在於不能答應和幫忙上。”

“你幫了何雪儀的忙,所以很可惜,任務還是失敗。”

【雖然我很樂意看到這一幕,但也不得不說,節目組真是坑,誰會想到這裡?我們這麼多人都沒發現其中隱含的意味,更何況隻有周稷騫一個人了】

【我的關注不在於這點,你們注意到了沒有,何雪儀居然幸災樂禍,嘴角有一絲笑意】

周稷騫轉過身,就看到離自己一米多遠的人抿著唇,眼中笑意不加掩飾,特彆心塞,“你就幸災樂禍吧,等會有你哭的。”

何雪儀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心中閃過了不好的預感。

節目組沒有立即說出任務懲罰,反而把完成任務的其他人名字也念了一遍出來,把人胃口吊得老高的。

楚薇等人雖然完成了任務,但也很好奇其他人的懲罰任務是什麼,愈加期待。

“何雪儀罰跑五千米,徐奕俯臥撐三百下,兩個人明天早上五點鐘開始做任務,工作人員會幫忙監督,”

“蘇藺河要回答節目組提出的五個問題,中間會運用測謊儀輔助。”

在鐘導演想說出最後一個懲罰任務時,何雪儀的聲音突然響起。

“導演,我可以申請場外援助的嗎?周稷騫說要幫我跑步。”

“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周稷騫聽到她說的話,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何雪儀,“白浪費我的感情了。”

【你還有感情嗎?誰讓你在她旁邊炫耀的,現在吃到苦頭了吧,這告訴我們做事千萬彆得意,一不小心就翻船了呢】

【不過我覺得節目組是不會答應的,導演也不像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啊】

周稷騫也是這麼想的,然而一群人通通想錯了。

鐘導演沒有立即駁斥回去,“在場嘉賓中有人要反對何雪儀的要求嗎?”除了周稷騫,沒人反駁。

鐘導演直接忽略過他的聲音道,“既然沒有人反駁,直播間觀眾也同意,那麼明天就將由周稷騫代替何雪儀跑那五千米。”說完後,還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明天記得早點起來,你也不想從五千米,變成一萬米吧。”

周稷騫聽到這句話,手都有點顫抖了,“何小雪,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賄賂節目組了?”他看著何雪儀,一隻手捧著心口,一副要死的樣子。

【哈哈哈,為什麼看見他這麼慘,我反而更開心了呢?】

【我也是,節目組做得好樣的,我還以為女鵝真要跑那五千米呢,差點沒把我心疼死,要是換成周稷騫,其實這路程還可以再加點的】

【樓上的,你是魔鬼嗎?】

最後達成了隻有周稷騫一人受傷的成就。

等到節目組公布起周稷騫的懲罰任務時,儘管直播間觀眾知道裡麵的內容是什麼,卻還是屏住了呼吸。

索性鐘導演也沒讓她們等多久,直接念了出來。

“周稷騫的任務懲罰是,和何雪儀同吃一塊餅乾。”

何雪儀笑容僵在臉上,“為什麼他任務失敗了,我還要陪他一起受懲罰?”她提出了質疑。

“因為嘉賓之間應該要互幫互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因你而受懲罰,你當然要擔一半的責任。”

【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節目組什麼歪理這麼多了,把嘉賓忽悠得團團轉】

楚薇看了一眼傅洲,問道,“你的任務懲罰是什麼?”

“壁咚任務對象,在任務對象耳邊說一句情話。”

【不止如此,還要任務對象臉紅或者耳尖變紅】

好心的觀眾幫傅洲補充全道。

楚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任務對象也是雪儀吧?”

一邊,聽到這幾句對話的人忍不住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周稷騫歎了口氣,“要是早知道會有這麼個結果,我就應該把那個笛子給你的。”現在倒好了,兩個懲罰任務全在他身上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他想不明白,直播間觀眾也有點想不明白。

但周稷騫慘是肯定的。

【他好歹是個健身教練,應該不至於那麼虛吧?】

【這你要問他了,要是傅影帝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畢竟他每天早上都去晨跑,但周稷騫,我就不確定了,因為這麼多天來,我就沒見他跑一次過】

節目組:“所以你們幾個誰要先開始接受懲罰?”

聽到這句話,何雪儀慢吞吞地往後移了兩步。

一旁,蘇藺河瞥到後,從中間站了出來,“我先吧。”氣定神閒,一點也不為接下來的問題感到擔心。

早已準備好的工作人員這時候從外麵走了進來,把測謊儀一起給他安上。

第33章 你是屬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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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感覺這麼寒酸呢?彆人為了正式一點, 會讓嘉賓單獨坐一個桌子,節目組倒好,八個嘉賓一起坐沙發,跟個聊天似的】

【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 反正它的騷操作那麼多,又不僅僅是這些】

沙發上, 蘇藺河坐在主位, 氣質清雅, 眉眼之間散發著疏離的氣息。

然而在場的人沒被他這副淡定的架勢給安慰到, 反而一臉同情了起來。

“你可要小心點,我感覺節目組不像是那麼好說話的人”看在他提前站出來的份上, 何雪儀好心的提醒道。

一旁的周稷騫聽見了, 舉手打小報告道, “報告鐘導演, 有人說你壞話。”聲音懶洋洋, 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但是語氣裡的看熱鬨意味誰都能聽得出來。

廣播裡吵雜了一瞬, 隨後傳來一聲咳嗽, 顯然是被他的告狀行為給嗆到了。

何雪儀聽到了聲音, 一臉不敢相信地轉過頭來,看向他道, “你是小學生嗎?居然還會告狀。”眼裡語裡儘是不滿。

觀眾們隻見到她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周稷騫,臉上表情十分生動, 顯然氣得不輕。

看見她的目光, 周稷騫朝她笑了聲,露出了潔白而又整齊的牙, “不好意思,我現在才三歲。”

周曦聽了之後都想捂臉了,這話也說得出口,請問你要臉不?

彈幕裡一整排打下了跟她一樣的心裡話,【請問你要臉不?】

可是人家就是臉皮厚,就算知道後,也隻會回一句謝謝誇獎。

彆問,問就是她們看透了。

經過他這麼提醒,鐘導演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聽見,“既然女三號嘉賓覺得節目組不是什麼好人,那麼明天早上的跑步還是交由……”

說到這裡,何雪儀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連忙打斷他的話,聲音非常乖,好聲好氣道:“導演,我錯了,我不應該說你壞話的,對不起。”認錯態度良好,補救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下一刻,在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鐘導演到口的話又轉了個彎,一語拍定,“那麼明天早上的跑步還是繼續交由男一號嘉賓來完成吧。”

所有人都知道男一號嘉賓是周稷騫,說來說去,最後還是他。

【你們說,女鵝該不會真的賄賂節目組了吧?要不然那個導演怎麼會這麼好說話?】

【你覺得有可能嗎?全國上下都知道我們女鵝很窮,可以說,在場的所有嘉賓都有可能賄賂節目組,唯獨她沒有可能,你可彆聽周稷騫他瞎說】

一群人隻好把疑惑暗自收回了心裡。

周稷騫輕漬一聲,這次倒是什麼話都沒說了,他算是看出來了,節目組比較偏向她,也不知道是什麼運氣。

把話題轉為正題,眾人的目光又回到了蘇藺河身上。

鐘導演可不會因為他是這個節目的投資方就會給他放水,該怎麼問就怎麼問,一出手就是大招。

“第一個問題,請問男三號嘉賓有心動的女生嗎?”這個問題鐘導演在節目之前就已經問過他了,可以說,在場的所有嘉賓全都是單身,沒有喜歡的人。

他現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意味不言而喻。

【不用聽了,我敢打包票,絕對沒有,我的火眼金睛告訴我,他跟在場的四個女嘉賓一點曖.昧都沒有。

蘇藺河也正如直播間觀眾所想的那樣,幾乎沒有思考,就直接道了一句“沒有。”

見到他這麼果斷,大家下意識就相信了他,然而測謊儀上麵此時卻發出了道紅色的警報聲,不僅直播間的觀眾很是意外,就連蘇藺河自己都有點意外。

見此,鐘導演打趣了一聲道,“看來男三號嘉賓沒說實話啊。”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蘇藺河坐在那裡沉思了會兒,在鐘導演正準備問出第二個問題的時候,他突然抬頭看向廣播源,提出了問題,“導演,你確定這個測謊儀沒有壞?”不信任的眼神,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彈幕裡也都是跟他一樣的懷疑。

即使鐘導演敢肯定這個測謊儀沒有壞,但是奈何蘇藺河和直播間的觀眾都不相信,他總要讓他們知道這個測謊儀沒有問題吧?

所以鐘導演隨手招來了一個工作人員,讓他過去試驗一下這個機子的準確性。

而何雪儀就是那個被挑到的倒黴蛋,重點是她還有把柄在鐘導演身上。

【為了不跑那個五千米,她真的是付出太多了】

看著工作人員把測謊儀從蘇藺河手上拿開,放置自己手上,她深吸了一口氣,提醒道,“彆問太難的,太難的我也回答不上來。”

鐘導演自然也知道,所以問了個大家都知道的問題。

“請問你討厭吃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很簡單,她先前說過,大家都知道,所以在何雪儀念出胡蘿卜,青椒,菠菜,花生,苦瓜等時,測謊儀無事發生,就知道她當時說的是真話了。

【沒想到她還真的這麼挑剔,我還以為她當初是隨便說的呢】

然而,在鐘導演看來,一個問題說明不了什麼,所以接下來他又問了何雪儀一個問題,“你現在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

“錢。”她不假思索道,測謊儀沒響,說明她說的是真話。

【孩子窮瘋了,這也是可以在節目裡說嗎?】

雖然直播間裡的人都知道她欠債,但也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是生怕彆人不知道嗎?也幸虧男嘉賓們沒看直播,否則早被嚇跑了。

坐在另一邊的周稷騫聽到這句話,直接笑出了聲,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不慕名利呢?沒想到跟我半斤八兩啊?”

何雪儀假笑了聲,“彼此彼此。”

經過試驗,證明這個測謊儀是完好沒有問題的,工作人員又幫忙把它安回了蘇藺河的身上。

“既然大家對這個測謊儀的準確性沒有疑議了,那麼我們繼續問接下來的問題。”

這回大家都挺期待的,周曦雖然已經放棄了他,但也很好奇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他心動,潛意識裡,她的腦海裡閃過了何雪儀的名字。

“請問男三號嘉賓,你的心動對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鐘導演看著紙條上麵的問題,念出來道。

座位上,蘇藺河神色有些不確定,“清冷,疏離,偶爾又有些天真?”他剛回答完,測謊儀又開始報警了,證明他又說錯了。

【我懷疑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心動對象是誰?要不然怎麼老是錯】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說的是何雪儀呢,還覺得奇怪,結果警報聲就響了】

在彈幕裡議論紛紛的時候,蘇藺河又換了一個回答,這次測謊儀沒響了。

“真誠,單純,傻。”這幾個詞跟四個女嘉賓好像都對不上邊。

也不知道蘇藺河此時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直播間觀眾心裡有的疑惑,鐘導演心中也有,接下來幾個問題都是針對這個不知姓名身份的心動對象的。

“你跟她第一次見麵是在哪裡?”

蘇藺河:“宴會上。”

節目組:“她喜歡你嗎?”

蘇藺河:“不喜歡。”

“最後一個問題,她在這個節目裡嗎?”

“在也不在”

這次測謊儀沒有叫。

【所以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在也不在?我都差點以為是靈異片了】

鐘導演聽到這個答案也有點崩潰,什麼是在也不在?他可不記得這幾天有參加過宴會。

隻可惜五個問題已經問完了,他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在工作人員把測謊儀搬走後,眾人的目光還一直停留在蘇藺河身上。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說過你跟哪家小姐走得比較近?”要是知道他心有所屬的話,周曦就不會追到節目組來了。

蘇藺河斂了下眸,臉上閃過莫名神色,“事實上,我也很奇怪”語氣裡含著一分自己都沒感覺到的意味深長。

在他這裡得不到答案,直播間觀眾“噫”的一聲,把目光放在了何雪儀和周稷騫身上。

不止是她們,楚薇和周曦也把目光放在了他們兩個身上,不用看,眼裡都是興致勃勃的。

【嘿嘿終於到我想要看的那一幕了,我等這個時候等了太久了,感謝節目組,感謝鐘導演】

這是比剛才還激動的聲音。

鐘導演很懂得觀眾們想要看的是什麼,開始慢悠悠地說起了規則,“兩位嘉賓需要在一分鐘內吃完一塊餅乾,記住,除非距離剩下一卡片距離,否則餅乾不能中途斷裂。”

“懲罰任務是否成功,屆時會有專門的工作人員過來評定,兩位嘉賓可以儘情放心。”

說著,就有一個工作人員把還未拆封過的餅乾拿了過來,還有鐘導演說的那張卡片。

【我靠這麼小塊,節目組這是要搞事情啊,還有這張卡片有兩毫米厚嗎?】

何雪儀和周稷騫也被它們震住了,麵麵相覷了一眼。

鐘導演一直看他們沒動作,在廣播裡催著,甚至還讓工作人員順便幫他們把餅乾包裝給拆了。

見此,周稷騫側身幫忙出主意道,“你不是很導演關係挺好嗎?要不,讓他通融通融?”

何雪儀:“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跟他關係好了?”

“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

鐘導演輕咳了兩聲,“兩位,想要說悄悄話,可以把懲罰任務做完了再說嗎?”

然後就被凶了回去,“不能。”兩個人異口同聲道,這時候倒挺有默契的。

然而何雪儀和周稷騫再怎麼不願意,最後還是得做這個懲罰任務。

在僵持了一會兒後,周稷騫率先開口了,他看著桌上的餅乾問道,“你先,還是我先。”

聽到這個,何雪儀想都不用想道:“我先,我怕等會看到你會笑場。”冷颼颼的眼神,看起來有點盛氣淩人,如果沒看到她捏緊了右下角衣尾的話。

周稷騫難得沒有反嘴回去,這件事的確是他連累了她,他想了想道,“等會你就保持一開始的動作,不要動,剩下的我來。”

何雪儀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用眼神道出了所有,“你行嗎?”

“不行也得行。”

看他這麼信誓旦旦,何雪儀選擇相信他一回。

看見她從包裝袋裡拿出了一塊餅乾,含在嘴裡,周稷騫咬住了另一端,直播間觀眾哦豁的一聲,發出了姨母笑。

【我還以為他們能磨蹭到什麼時候呢,沒想到最後還是屈服了】

餅乾也就四厘米長,一人咬住一端,中間的距離根本就沒剩下多少,兩張臉就差相貼了,何雪儀的身子一僵,周稷騫也僵住了。

雖然他們知道這個遊戲就是這樣,卻沒有比真正實踐的時候來得更直觀,近到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他們怎麼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啊?】

【我估計是太近了,不敢動,虧剛才周稷騫還說得那麼信誓旦旦,我信了他的邪了】

節目組在那邊計時,一分鐘壓根就沒多少時間,很快就到了,結果兩個人一點進展都沒有。

鐘導演宣布兩個人任務失敗,廣播聲一下子把兩個人從愣神中叫醒。

“哢擦”一聲,何雪儀下意識把餅乾咬斷,吃了下去,簡直就是把它當周稷騫咬了。

周稷騫看著她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意外,意外。”

因為第一次失敗的緣故,兩個人還需要再來一次。

這回他倒是沒出什麼差錯,但是在快親上的時候,沒穩住氣,不小心把餅乾直接咬斷了。

【就差一點】

他們看著都心急。

何雪儀:“這就是你說的行?”眼裡已經充滿了不信任了。

周稷騫垂死掙紮道,“最後一遍,真的最後一遍。”

【搞得這麼難乾嘛,直接親上去不就得了】

直播間裡的人不嫌熱鬨道。

【我看你是想周稷騫被何雪儀打吧?還有你覺得他有這個膽子嗎?平時也隻見他口頭花花,關鍵時候比誰都慫,大概是長著一副不像良家婦男的臉,卻喜歡守著良家婦男的德】

【我看他再來多少遍也沒用,那兩毫米真的能夠用人工來丈量的嗎?】

事實也真如直播間觀眾想的那樣,第三次還是失敗了,隻不過這次不是周稷騫那邊出問題,而是何雪儀那邊。

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她沒忍住,自己先躲開了,躲完了之後,一雙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人。

周稷騫無奈,攤了攤手,“姑奶奶,這回真不怪我。”

何雪儀也知道這回不能怪他,所以這不是沒說他嗎?

她深吸了口氣,看著麵前的人道,“這回我來。”

那是一道比剛才她看向周稷騫還不信任的眼神。

【我怎麼有股預感,他們兩個最後有可能真的會親到,兩毫米的距離,一般人估計也挑戰不起來吧?】

【我看你是想多了,周稷騫的動作很小心,畢竟他也想活命】

一群人就沒想過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何雪儀親了他,不,更準確的來說,是咬。

當節目組宣布任務成功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了出來,何雪儀立馬退了開來。

原地,周稷騫舔了下嘴唇,嘗及口中的血腥味,手指輕抹了下唇上的破口處,看向隔著自己幾步遠,唇角也殘餘一絲血漬,一臉心虛的人,輕嘶了一聲道,“何小雪,你是屬狗的嗎?”

【我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1,我也沒想到】

【所以這叫自相殘殺嗎?】

何雪儀真不是故意的,她閉著眼睛又看不見,隻是想把餅乾咬了,沒想到把他給咬到了,看著周稷騫唇上的牙印,她小心翼翼問道,“疼嗎?”

周稷騫一個眼神瞥了過去,“你要不試一試?”

第34章 懲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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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雪儀立馬閉嘴, 選擇了不說話。

見此,周稷騫收回了目光,感覺到唇上的疼痛,又是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

周曦看著周稷騫的慘樣, 心中忍不住笑了“你也有今天?”

【我在想, 他們到底是誰占了誰便宜?為什麼我感覺周稷騫比較慘呢?】

【不要這麼不確定,是肯定, 你看他那副樣子跟何雪儀背對著他笑, 就知道了】

不遠處, 何雪儀背過身, 極力地想控製住自己,然而隻能做到不發出聲音, 臉部也很生動, 一點也不複平時的疏冷。

像冰霜融化時的感覺, 讓人覺得眼前煥然一新。

正對著她的眾人, 看到這一幕, 驚豔了一下, 哪怕是自節目開播以來, 都沒怎麼有存在感的徐奕也不得不說她笑起來很好看。

那是不同於先前客氣或端莊的淺笑, 這絲笑容更像是發自內心,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

蘇藺河試圖從她身上找到上次演過的戲裡葉姝的影子,然而, 像又不像。

因為記憶中的她即使告白,也依舊高高在上, 不染纖塵, 永遠不會露出這麼開心的笑容,而麵前人的喜怒哀樂卻會因為另外一個人而心生波動。

想到這裡, 他看向了周稷騫,在看見他唇上那個印記時,皺了下眉頭,隻覺得有點刺眼。

身旁,傅洲雖然有點被這個結局訝異到,不過神色並沒有顯露。

他上前一步,朝何雪儀遞出了一塊絲帕,指了指她的唇角,聲音溫和道,“擦擦吧。”一如之前所見到的紳士和溫潤。

聽到他說的,何雪儀愣了一下,倒也沒跟他客氣,“謝謝。”疏離而又客氣。

傅洲不在意,視線在她唇上的一抹豔色一掃而過,眸色深了一瞬。

【我怎麼感覺這個氣氛有點不對勁呢?一定是我的錯覺】

這句話因為不惹人注意,眨眼間就消失在彈幕裡。

何雪儀輕輕擦拭了下嘴角,看著再一次被弄臟了的帕子,不好意思地看向傅洲,“看來我又欠了你一條帕子。”

這話引開了所有人不解。

【什麼叫做又?如果沒記錯的話她一直都待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吧?】

【你忘了,他們拍戲的時候,節目組沒有進去拍攝,估計就是那時候的事】

在直播間觀眾說話的時候,隔著幾步遠,周稷騫看見兩個人旁若無人地在講話,敲了敲桌子,不嫌事多道,“怎麼就沒有人這麼好心給我一條帕子呢?”聲音中的哀怨假得很,一聽都能聽得出來,不過直播間的觀眾注意不在這上麵,而在他說的話裡

【他說的這個問題還真是好問題,為什麼傅影帝把帕子給了何雪儀,不是給他呢】

不止是直播間觀眾想知道,在場的其他嘉賓也想知道,紛紛看了過去。

就看到傅洲神色不變,冷靜解釋道,“大概她離我最近吧。”

或許是他平時給大家帶來的好印象,還有網上對他的誇讚,沒有一個人懷疑他這個理由。

遠處,周稷騫眼神微眯,輕嗤了聲,這句話,他咋就那麼不信呢。

或許是覺得這副場景有點看頭,節目組一直都沒出聲,以至於大家都忘了它的存在感,回到房間時也沒想起來。

第二天五點鐘,鬨鐘早早地響了,雖然節目組規定直播間是六點打開的,但因為今天有懲罰任務,所以例外。

不過鐘導演也沒覺得這麼早會有多少人看,所以並沒有特彆關注直播間的數據。

然而,他到底還是小看了大家對兩個人能不能成功完成懲罰任務的好奇了。

直播間一打開,大批的觀眾就湧了進來,顯然很早就坐在手機或電腦前蹲守著。

鏡頭往樓梯口那邊探去,隻見從樓上下來了兩個人,分彆是周稷騫和徐奕。

徐奕看起來還好,身上穿著整齊,一絲不苟,活像要出去參加什麼典禮似的,身後,周稷騫卻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連頭發都是翹著的,時不時打個哈欠,看起來下一秒就要睡著的樣子。

【我再次對他的實力表示懷疑,他真的能在半個小時內跑完五千米嗎?彆等會虛脫了】

節目組當然不會隻會給個五千米的路程要求,不然慢跑跑個幾個小時誰不會跑?

【我倒還好,我就怕他沒睡醒,等會左腳絆右腳,直接摔了】

從目前來看,這個情況挺有可能發生在周稷騫身上的。

在他們下來沒兩分鐘,樓上,又有兩個人下來了,是何雪儀還有傅洲。

傅洲一直都有晨跑的習慣,她們還能理解,但是何雪儀這麼早下來乾嘛?

很快一群人就得到答案了。

“我是來監督你們的。”何雪儀對著同樣疑惑得徐奕和周稷騫道。

【這下我有點相信周稷騫先前說的話了,導演的親女兒也就這樣了吧?】

【不,也不能這麼說,你看她眼中的困倦,像是樂意接這個差事的嗎?我看她現在更願意繞回去睡一覺】

不得不說,最了解她的還是直播間觀眾。

昨天,何雪儀回到房間後沒多久,節目組的人就來敲門,交給她一個任務。如果不是如此,誰願意這麼早下來。

現在問題是,她該監督哪一個人先完成任務?

何雪儀看著兩個人問道,“你們誰要先來?”徐奕做任務肯定是選擇在室內,而周稷騫在室外,她隻有一個,怎麼可能兩頭都顧上,當然是一個一個來了。

聽到這個問題,周稷騫指了指一旁的徐奕,“他先吧,我再去躺一會兒。”說著,又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困得不行。

徐奕沒有意見。

見此,周稷騫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然後走到了沙發那邊,直接躺下,左手抱著抱枕,右手搭在了眼睛上,很快睡著了,也不知道昨晚乾嘛去了?

何雪儀看了周稷騫一眼,收回目光,瞥到了一旁一直都沒離開的傅洲身上,疑惑道,“你不走嗎?”不跑的話,下來乾嘛?

傅洲笑了聲道,“不急,我等他一起跑。”他說著的時候看向了沙發上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指誰了。

見他這麼說,何雪儀隻好把目光放回了徐奕的身上,看了眼手中的計時器,說了一聲,然後就開始計時了。

看著徐奕有條不紊,動作做得標準就算了,而且看起來絲毫不費力氣,直播間觀眾有些驚訝。

【沒看出來啊,他身體素質不錯嘛,我還以為他經常待研究室裡,體力應該不怎麼樣的】

何雪儀眼裡也有些意外,他看起來不像是能做三百下俯臥撐的人。

不過詫異歸詫異,數的時候還是很認真地在數。

一開始徐奕還算輕鬆,後麵呼吸聲就有點粗重了,連帶著額頭上也開始出汗。但是氣息卻還是穩的,沒有亂掉節奏。

每當直播間觀眾覺得他要到此為止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停止,速度有條不紊。

【我有點佩服他了,換我十下都不一定能做得了,本來我還以為節目組是在為難人,沒想到是我誤會他們了】

鐘導演要是知道她們這麼想的話,怕是無會選擇沉默,因為他就是在為難他們。

對於一個生手來說,三百下無疑是折磨,但是對於一個經常鍛煉臂力的人來說,這並不算太難。

三百個俯臥撐一到,何雪儀立馬就叫停了,她看了一眼計時器上麵時間,離節目組規定的時間還剩下不少。

“我看你動作很標準,你是很經常做俯臥撐嗎?”何雪儀看了一眼,明顯還留有餘力的人,閒聊問道。

徐奕接過她遞過來的毛巾,不過沒有用來擦臉上的汗,而是先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做研究,一整天到晚待研究室裡,必須要有一個良好的體質,所以我基本每天都會做兩百下俯臥撐。”

“這次三百下俯臥撐雖然完成了,但是實際對我來說還是有一點點吃力的。”他實話實說道。

【如果這也叫吃力的話,那連三下都做不了的我算什麼?要不是他神情很認真的話,我都以為他是凡爾賽了】

在做完懲罰任務後,徐奕沒在樓下多待,在跟她和傅洲說了一聲後,就上樓了。

這時大家的目光才從他的身上移開,落到了沙發上睡得正熟的人身上。

“喂,醒醒。”

何雪儀走到周稷騫身邊,叫道,見他沒反應,輕推了推他手臂。

“小乖,彆鬨。”含糊的聲音,顯然還處於睡夢中。

【小乖,誰是小乖?怎麼叫得這麼親熱?周稷騫在外麵不會有彆的狗了吧?】

【他要敢說是,我要殺了他】

彈幕裡,刹那間,殺氣縱橫。

可能也是反應過來這不是在家裡,而是在錄節目,過了一會兒,在何雪儀還想叫他的時候,周稷騫自己坐直了身子,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瞥到杵在一邊的人,差點沒嚇一跳。

“人嚇人,嚇死人。”周稷騫在看清她的臉後,深吸了一口氣。

【其實這句話我老早就想說了,何雪儀穿著一身白就算了,為什麼還披散著頭發?活像從電視裡爬出來的貞子,偏偏你們什麼都沒說,我還以為是我自己大驚小怪了】

【沒有關係,就算是貞子,她也是最好看的貞子(癡漢jpg)】

【此人已瘋】

何雪儀聽見這句話,也知道他是被自己嚇到了,難得道了個歉,不過在道歉的同時順便鼓勵了一句,“五千米,加油。”怎麼聽怎麼怪。

周稷騫挑了挑眉,就知道她沒這麼好心,沒好氣道,“放心,我沒你那麼虛,連個五千米都跑不動。”

有個人在彈幕裡煽風點火,打起來,打起來,直接被其餘人給炮轟了回去。

周稷騫視線一轉,看見傅洲,詫異了下,“怎麼今天傅影帝沒去跑了?”

傅洲還沒回答,何雪儀就順便幫他回答了,“哦,他說要等你一起。”

周稷騫聽到後,朝她微笑了下,“我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他是什麼意思?是想說傅影帝故意等女鵝一起的嗎?】

【我感覺是的,但是他又沒直白說,所以究竟是怎樣,還不能確定】

何雪儀往傅洲方向看了一眼,又回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人,眼裡露出了絲困惑。

見她想不明白,周稷騫把抱枕隨手一放,站了起來,“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出去跑步吧,我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想不起來什麼東西。”

兩個人的身高不是差得一丁點。

【平時我還感覺女鵝冷起臉來還挺嚇人的,怎麼現在看來一股奶凶奶凶的感覺?還怪可愛的】

見到何雪儀沒有跟上,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的人回過頭,催促道,“走啦,小矮子。”

周稷騫也不知道她傻站在那裡乾什麼,見到她看了自己一眼,慢吞吞地跟了上來,撇了撇嘴,到底還是放慢了速度。

見此,傅洲也跟了上去,不過卻是走在何雪儀旁邊。

本來,直播間觀眾還覺得周稷騫傻的,結果下一秒就看到原本一個人走在前麵的人又繞了回來,硬生生地插在了兩個人中間。

【不行了,這一幕太好笑了,我還以為他真的什麼都不在意呢】

然而周稷騫壓根就不知道她們彈幕裡說的話,他就是想做就這樣做了,哪還管什麼理由。

三個人最後在附近的公園裡停下了腳步,這個公園一圈就是兩公裡,周稷騫隻需要跑兩圈半就可以了,平時傅洲就是在這裡晨跑的。

想到昨天晚上節目組說的話,何雪儀看著周稷騫道,“節目組有在這裡做標記,我到時候在終點等你。”

周稷騫點了點頭。

看見他點頭,這回何雪儀直接按下了手中的計時器。

計時開始。

周稷騫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後,趕緊轉身開始跑了。

傅洲也跟了上去,比起何雪儀,他更像是監督的。

因為不可能讓工作人員追著他們拍攝,所以節目組操控了個微型飛行器跟著他們。

一脫離何雪儀視線,周稷騫看了一眼身旁追上來的人,加快了速度。

也不怎麼樣,就是看他不怎麼順眼。

周稷騫加快了步伐,傅洲也一改往常的速度,加速了起來,隻不過一會兒就跑了老遠了。

【我怎麼感覺他們這是比賽啊?兩個人誰也不讓誰的】

一旦有人超過自己,下一秒就是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用半個小時就能跑完五千米。

【我現在倒有點相信周稷騫是健身教練了,傅洲每天都出去晨跑,全力以赴下,他居然能跟得上,這倒是超乎我的意料】

看著兩個人跑遠,何雪儀本來是想慢悠悠地走的,半圈就是一公裡,她走個二十分鐘,就可以到達節目組標記的地點,不用等多久就可以等到他們跑完。

她想得很好,然而那兩個人不按尋常路來,她才走了十分鐘,兩個人就從身邊跑過,搞得好像後麵有人追一樣,速度之快,有點不同尋常。

【如果沒說錯的話,他們隻用了十分鐘跑了兩千五百米?】

【是的,你沒算錯,但是前期這麼拚的話,他們不會後繼無力嗎?】

【這你要問他們了,我看他們的速度一點也沒慢下來】

何雪儀剛走到終點的時候,兩個人也剛剛好跑到。

“不錯嘛。”周稷騫看向一旁的傅洲道,眼裡有些意外,他本來還以為網絡上的誇獎是吹捧出來的,沒想到是真的。

傅洲看了他一眼:“是我小看你了。”不過意外倒是沒有,畢竟周稷騫是健身教練,他對此早有準備。

兩個人渾身都濕了,額頭上全是汗,聲音裡還有點喘,二十分鐘跑了五千米能不累嗎?

何雪儀看了一眼計時器上的時間,沉默了。她花了二十分鐘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節目組標記的地方,現在又要原路繞回去,節目組怎麼就不能湊個整嗎?四千米或者六千米也行啊。

想到這裡,她看向了兩人,“你們還走得動嗎?需要原地休息一會兒嗎?”

傅洲:“我沒事。”

周稷騫:“我也可以走。”

何雪儀狐疑地看著他們,不過看他們走還能走的,就沒再說些什麼了。

【其實我有種感覺,她不是想讓他們休息,而是自己想要休息】

【我也有這種感覺,但那兩個人好像沒有發現,畢竟任誰怎麼聽都是一句普通的關心】

等到三個人回到彆墅,楚薇已經醒了。

她剛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他們這麼早回來,有些詫異。

沙發上,徐奕就坐在那裡,他壓根就沒有睡,在做完三百個俯臥撐後,上樓洗了個澡就坐在這裡看書。

看到三個人回來,他看了一眼手表上時間,粗略地計算了下,就算出來他們大概了多久,冷淡的眸子裡露出絲詫異。

“我以為你們會晚點回來的。”他合上了書本,看向幾個人道。

“這你得問他們兩個了。”何雪儀本來以為他們會各跑各的,結果你追我,我追你的,勝負欲倒是挺強的。

本來隻有周稷騫一個人要跑五千米,現在變成了傅洲也跑了五千米。

兩個人就這麼喜歡跑步嗎?不喜歡運動的人心裡不理解。

不同於徐奕看到他們,問了這個問題,楚薇想到的卻是為什麼何雪儀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問題。

周稷騫:“這你得問節目組了,是他讓去的,不然誰大早上,好好的覺不睡,跑去吹冷風。”

【我怎麼感覺他是在為何雪儀說話呢?是怕楚薇誤會節目組有黑幕嗎?】

旁邊,傅洲也跟直播間觀眾想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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