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晨。
江挽歌剛用完早膳,就看見從外麵回來的謝銘珂,她趕緊喊人“謝銘珂,你看我眼睛腫了沒?”
哭了一晚上,她眼睛腫得有些睜不開了。
謝銘珂湊過來看了下“我讓大夫過來。”
說開了心中的事,兩人之間的氛圍都好了不少。
王府裡的下人更是一個個都跟見了鬼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二人。
挽歌點頭應下,又轉了話頭,“你一會兒有要事嗎?”
謝銘珂坐在她身邊給她布菜,一邊應答“沒有。”
就算有要事也得排在江挽歌之後。
聞言,江挽歌莞爾道“那你可彆忘了,一會兒得陪我回國公府。”
謝銘珂輕笑一聲,眼裡全是江挽歌“好。”
用完了早膳,江挽歌回屋換了件衣裳才出來。
馬車早早停在王府外,謝銘珂先上了馬車,然後才伸手把江挽歌也拉了上來。
馬車行至國公府。
下人正掃著府門的一塊地兒,臉色厭厭,聽到車輪滾滾的時候才抬頭。
映入眼簾的就是靖王府的標誌,他嚇得掃把都扔地上了,等謝銘珂從馬車裡出來的時候,他才迅速彎腰拿著掃把跑了進去。
很快,國公府上下就出來迎接靖王,一個個心臟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靖王這個時候來他們這裡做什麼。
難道是把小姐玩膩了給送回來?
其中最為憂慮的便是國公夫人,她眉眼間是繞不開的愁緒,哪怕臉上帶著笑,卻依然掩蓋不了眼底的憂慮。
“夫君,靖王爺今日會不會是把小挽帶回來的?”
國公爺擰著眉,低語道“先看看再說。”
見國公府的人都差不多到了,謝銘珂才掀開車簾,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伸手讓江挽歌牽著。
他眉眼溫柔,這般模樣是眾人從未見過,也是前所未有的。
以往他來國公府都是板著張臉,像尊煞神一樣,對江挽歌強取豪奪,不在乎他人看法。
可如今江挽歌既然說了這輩子隻有他一人,他自然也要在嶽父嶽母麵前表現得好些,讓所有人都接受自己。
也祝福他們二人。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從馬車裡款款出來的江挽歌,國公夫人最先反應過來,眼淚立刻掉了下來“小挽。”
她不敢表現出太激烈的情緒,隻能拿起帕子掩麵。
江挽歌見狀,連忙走到母親麵前“娘,我沒事,靖王爺對我很好。”
胡說,江挽清明明說她在靖王府過得一點也不好,甚至鬨起了絕食!
隻是這樣的話她不敢在謝銘珂麵前說,生怕江挽歌又遭受什麼非人的對待。
“好,那就好。”
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江挽歌也沒急著說服她,反正日久見人心,總會相信的。
國公爺跟被江挽歌一手拍掉的謝銘珂寒暄著,心裡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