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向身後的嬤嬤,四目相撞,嬤嬤眼神閃了閃,秦夫人藏在袖子的手不受控製發顫,手絹一不小心掉在地上。
“母親,您怎麼了?”沈明珠上前將手絹撿起來遞到秦老夫人手中,聲音壓到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母親彆怕,這件事應該不是衝著秦家來的,許是克禮在外麵惹上了什麼人,被彆人給陰了。”
秦老夫人盯著她頭上的紅寶石發卡,聲音都在發顫:“你說得對,肯定是秦克禮在外麵做事不檢點,被人給惦記上了!”
談話間,院門口再次響起腳步聲。
秦九川帶著司南枝從外麵進來。
秦老夫人和沈明珠快步上前擁住秦九川,沈明珠先開口說:“九川,克禮是在外麵得罪什麼人了嗎?為什麼會中毒。”
司南枝站在後麵,視線裡正好是秦九川的側臉。
剛剛他在車上挑釁自己,司南枝受不了他的羞辱,抬手給了他一巴掌,沒想到在一片冰天雪地中,男人臉上的紅腫更加厲害。
她眼底閃過一抹心虛,深呼一口氣,走到秦大帥身邊:“大帥。”
秦大帥眸底冰冷,卻怒火洶湧,掃了她一眼:“到底是怎麼回事,下人說克禮是在你的院子裡被發現的。”
她握緊拳,按照秦克禮交代自己的,平靜講道:“我的人剛把白米粥搬出去,我也要出門施粥,就聽見有人敲門,一開門就看見克禮臉色煞白站在院門口。”
“我以為他身體不舒服,所以將他附近房內休息,沒想到剛進門,小叔就開始大口吐血,我當時嚇壞了,胡亂找東西給他擦血,接著就是九川進門,發現了小叔,將他帶回秦府。”
邏輯通暢,有條不紊,司南枝說的每句話,都暗中在強調兩人之間的清白。
若是沒有她,不等秦九川來,秦克禮就已經凍死在冰天雪地中了。
秦大帥眸底深沉,一直在盯著女人,直到她說完話許久,秦大帥才沉聲吩咐了句:“辛苦你了,起來吧。”
“是。”司南枝緩緩起身。
緊接著就聽見秦老夫人驚呼一聲:“兒呀,你的臉是怎麼了!”
秦九川越過兩人,目光釘在司南枝身上,麵不改色:“狗爪子撓的。”
“你不是去抓地下黨了嗎,怎麼還會被狗傷著!”秦老夫人被一頓刺激下,腦子沒反應過來秦九川說的什麼意思,急忙叫嬤嬤去拿藥,給秦九川擦臉。
沈明珠順著秦九川的目光看過去,回頭看見司南枝紅腫的唇上,手指瞬間攥緊。
她經曆過不少男人,怎麼會不知道司南枝的嘴唇到底是怎麼腫的,一看就是吻得太激烈,秦九川甚至當時就想把她生吞活剝,拆骨入腹!
沈明珠麵色無虞,指甲陷入手心,盯著司南枝的衣服忽地笑了聲:“司姐姐的衣服是怎麼了,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回來就成碎布了。”
眾人聽到沈明珠的話,注意力齊齊轉上司南枝的襖裙裙擺上。
她今天穿了件湖綠色繡荷花襖裙,裙擺處繡著幾隻蝴蝶,裹著布的小腳走路隻能邁小碎步,一靜一動中,蝴蝶就會跟活了似的在空中上下翻飛。
如今,裙擺已經被撕成碎布,蝴蝶也七零八碎,甚至司南枝那兩隻堪稱完美尺寸的精致小腳也沒了襖裙的遮擋暴露在眾人眼中。
這個時代,女人的腳隻能在床上給自己的男人撫摸把玩。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她的兩隻腳毫無遮擋落在眾人眼中,無異於光天化日之下脫光了裸奔。
沈明珠絞著手絹,一字一頓譏諷:“司小姐,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毫不避諱,暴露自己的小腳,是在勾引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