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柳樹下的講話的三連戰士,注意到了情況,暴喝一聲,衝了過來。
“喂,你們在乾嘛!”
……
……
天還沒黑,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就傳遍了整個根據地。
青山遊擊隊的隊長帶領隊員把三連長和三連的一排長打了。
有人義憤填膺,一個遊擊隊長就敢對連長動手,還有沒有王法了?應該重罰!
有人有心辯解,遊擊隊的同誌悉心照料衛生隊的傷員,三連打了個勝仗回來就耀武揚威的分不清北,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還有好事的,一個隊長一個連長,無組織無紀律,當眾打架,帶壞了獨立團風氣,都不能放過。
獨立團人聲鼎沸的討論之時,團部的處理結果下來了,三連長錢易和遊擊隊長趙義,以身犯法,禁閉室三天。
其餘參與打架人員,作深刻檢討。
三連長錢易因為有傷在身,先在衛生隊養傷,傷好後自行去禁閉室受罰。
狹窄的禁閉室,有門無窗,幽暗而又靜寂。
趙義仰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呼吸均勻悠長。
吱呀——缺油的門軸轉動。
刺耳的聲音驚醒打盹的趙義,黑暗裡看不清人臉,不過卻看到了一個搪瓷的杯子。
團長親自下令關的禁閉,能打開這道門的隻有兩個人。
團長本人和獨立團政委。
再加上那隻搪瓷的杯子——
“政委好。”趙義下床敬禮。
“坐。”周嶽抬起杯子示意。
“團長給你出了道難題,伱倒是把這道難題還給團長了。
團長讓我代表他過來問問,你能不能揪出這個奸細?”
“能不能總要試過才知道。”
周嶽忍不住笑罵,“我的想法和團長一樣,你是怎麼想的我不管。
我們隻看結果。
現在,收拾你的東西,滾蛋。”
“不關禁閉?”
“你要是揪不出奸細,有的是禁閉讓你管。”周嶽端著杯子走出禁閉室。
緊接在遊擊隊毆打三連這個消息之後,又有一個消息以更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獨立團。
罪魁禍首遊擊隊長趙義,剛進禁閉室就被政委親自放出來了。
一時之間在獨立團掀起軒然大波。
……
趙義從遊擊隊出來的時候正是炊事班開飯的時間。
沒去新兵宿舍,直接去了炊事班。
炊事班裡燈火通明,熱火朝天,討論著今天的兩大新聞。
當趙義站在炊事班門口的時候,全場瞬間寂靜下來。
所有目光都明裡暗裡集中在這個傳言中不知天高地厚的遊擊隊長身上。
“老趙!”
坐在桌首的鄭同,立刻伸手招呼。
“老趙你這次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口惡氣。
三連的那個馬旭,走了狗屎運打了兩個勝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連我們警衛排都不放在眼裡。”
趙義一反常態,有意讓炊事班所有人都聽到,高聲問道,“老鄭,你知道我為什麼犯了紀律還能從禁閉室出來嗎?”
“為什麼?”鄭同這個捧哏做的很到位。
“因為我們遊擊隊有用!
我的隊員,張小米,他娘舅是偽軍營長張萬和。
就是靠他我們遊擊隊才能有全套的日式裝備和捷克式。
團長和政委想拉攏張萬和搞情報,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就算是把我關進禁閉室,也得好聲好氣的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