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時,我是誰?”
“鳳……嗚嗚嗚。”
“我是誰?”
“鳳……不對,容……”祁時鳴嗓音啞了。
他終於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強調中,勉強記住了一個字。
“阿時,如果你要是再回答不對,我可就要走了。”容赦寒伸手摸著少年的耳朵。
看著他淚痕滿麵的樣子,嘴角微翹。
祁時鳴神智終於恢複了兩分。
他很有求生欲。
“容赦寒……”
“容赦寒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老公……是我老公。”
祁時鳴眼淚宛若珍珠,順著眼角掉落。
“乖。”男人終於滿意了,她輕笑著把人摟進懷裡,“以後就記住這個名字。”
容赦寒愛極了祁時鳴心口上的那一抹紅痣。
雖然不知道之前是為了誰所長的。
但是現在他知道。
是為了他。
就宛若人心尖上的朱砂痣,豔如玫瑰,根本無法舍棄的摯愛。
“阿時,你這顆紅痣,以後隻有我能親,知道嗎?”容赦寒嗓音低沉。
祁時鳴胡亂點頭。
感覺男人不動了,有些困惑,宛若什麼都不懂的幼獸,“老公……你是不是不行?”
祁時鳴很快就後悔了。
甚至他要為這句話負責。
“阿時,爹地今天可是吃了不少的飯呢,乾活還是有力氣的。”
容赦寒冷笑。
……
第二天晚上。
祁時鳴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就像是被卡車碾過。
他沉默至極地看著天花板。
腦子一片空白,甚至完全想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伸手一摸。尐説φ呅蛧
祁時鳴摸到了自己頭發上,昨天買回來的獸耳。
伸手用力的一揪,祁時鳴抬頭瞄了五秒的功夫,胳膊酸了。
祁時鳴直接把耳朵扔到地上。
甚至整個人有點懷疑人生。
這玩意兒為什麼會在自己耳朵上戴著?
不應該是容赦寒嗎??
一想到這個名字。
昨天晚上的記憶瞬間炸開。
迷迷糊糊的印象全都來了。
祁時鳴還記得那塊冰隔著脊骨的冰涼襲擊全身。
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按照他想象的來?
那個老男人!!
他昨天不是喝了果汁嗎?
為什麼到最後神誌不清的人變成了他?
祁時鳴瞬間就懂了。
容赦寒很有可能早就知道那杯果汁裡麵放的什麼!
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直接把果汁調換過來。
結果到最後,自食惡果的人就變成了自己。
祁時鳴想哭。
更想邦邦給容赦寒兩拳。
那昨天晚上容赦寒還裝的那麼像??
還整的他美滋滋地以為對方上當。
結果在對方眼裡。
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在這裡惡作劇。
昨天晚上那一口一個爹地的。
祁時鳴感覺自己祖墳的老爹恐怕都要跳出來給他一個大逼兜子。
門開了。
祁時鳴渾身緊繃,條件反射地望過去。
男人依然坐著輪椅。
祁時鳴嘴角笑不起來。
他現在是在房間裡,容赦寒雙腿殘廢也沒有辦法把他帶到屋裡。
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管家幫忙一起。
很好,丟人丟的整個宅子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