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縮在廁所的角落,身上的浴袍懶懶散散的落在肩上。
這小狐狸精也不知道是在勾搭誰。
竟然在這也能睡著!
容赦寒又好氣又好笑,他彎腰把人抱起。
結果祁時鳴抬手一把抱住了他的腦袋,眼睛半睜半閉,“耳朵……”
“什麼?”
容赦寒沒聽清楚。
“我想摸你的耳朵,還有尾巴。山神大人,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呢?”祁時鳴迷迷糊糊的湊過去。
他又想到那天在山上摸到的那隻純白色的狐狸。
手感不錯。
“……”容赦寒一言不發。
祁時鳴越發放肆,“你會答應我的,對不對?”
“沒有尾巴。”容赦寒冷冰冰的蹦出幾個字。
“哦……”祁時鳴低著頭不說話,看起來有些失落。
“你要想摸狐狸的話,明天我可以帶著你去山上摸。”容赦寒受不了他這樣。
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可是我隻想摸山神大人的,彆的狐狸和山神大人不一樣。”祁時鳴執拗地解釋。
容赦寒雖然知道這小孩是在跟狐狸形態的他說話。
甚至祁時鳴根本不知道狐狸就是自己。
但是麵對這小家夥很認真的說出不一樣的話。
容赦寒那冰冷的心還是被融的一塌糊塗。
“沒有山神大人的話……那我可以摸摸你的頭發嗎?”祁時鳴不肯認輸。
他直接抬手,為所欲為。
感覺到男人緊繃的氣息熟悉極了,祁時鳴又呢喃道,“好像是容不行哎。”
容赦寒:……
他想知道,他究竟哪裡不行?會被這小家夥一直揪著這個名字不放。
“寶貝,男人的頭發不能隨便亂摸,會出事的。”容赦寒把人放在床上,直接摁住了這小家夥胡亂揮的手。
照顧一個小醉鬼可真不容易。
偏偏黑暗中,他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再逐漸加快。
祁時鳴慢吞吞地點頭。
能出什麼事?
他天天被容不行摸頭發,也不見少塊肉啊。
這男人,任性!
祁時鳴困極了,哪怕現在被容赦寒摁著,依然沒心沒肺地睡著了。
第二天下午。
祁時鳴扶著腦袋從床上坐起。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周圍。
在心裡咆哮011,“係統!!!你給我出來?我一直千杯不倒,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011很無辜啊,【我有提醒過宿主,原主的某些特征是會被保留下來。昨天晚上一晚上的馬賽克,但是有音頻,宿主要聽嗎?】
這叫什麼?
喝斷片了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到第二天醒過來,還有人幫你回憶!!
一晚上馬賽克?
他這會虛的要死,該不會昨天在酒吧點了十個漂亮小零吧?
噠咩!
他連那些人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呢!
而且第一次怎麼能……怎麼能在那種情況下丟了。
祁時鳴根本不想聽。
但是大腦裡麵已經自動播放,昨天晚上他的哭聲。
【我的還在沒了……】
【嗚嗚嗚嗚,我要去親親馬桶,然後和我的寶寶陪葬!】
祁時鳴:……
“你關不關?再不過我直接把你拆了!”祁時鳴羞恥度爆表。
昨晚上……他為什麼還能乾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