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潮平轉過臉,笑著,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說道:“不了,家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不等劉昊陽再挽留,他就騎著車一溜煙的離開了。
“什麼你要滬申市?”
當劉昊陽把自己要去滬申市的想法告訴他老爸的時候,劉洪有些不樂意。畢竟他當了一輩子農民,對大城市有種天然的畏懼感。
而且在他的想法中,兒子現在這是發財了,有錢燒的,估計是不知道怎麼花了,這是要去大城市浪去。
知父莫若子呀,看著父親懷疑的眼神,劉昊陽自然知道他老爸的意思,他以為自己這是要去大城市花天酒地去。
“老爸,你兒子是啥人,你不清楚呀,我這次去滬申市,真的是有發財的項目,你說現在咱們中藥不能乾了,咱們不能坐吃山空呀?”
蹲坐在地上抽著旱煙的劉洪也不抬頭,隻是低著頭一邊抽煙,一邊念叨著:“你這掙了一二十萬,咱們就是幾年不乾活,一家人整天
大魚大肉,也吃不完,你說你去滬申市,把錢都謔謔了,你還不如在家建個房子呢。”
聽到這,劉昊陽算是明白了老爸的意思,他這是想建房子呀。
劉昊陽抬頭看著自己家的這幾間土坯房,他們的年紀比自己都大了,今年夏天的時候剛剛大修過,要不然這屋裡外麵下大雨,屋子裡就下下雨,根本沒法住人。
對於老爸的想法,劉昊陽也能夠理解,自己現在掙錢了,還讓自己家人住著這破房子,確實是說不過去。
想到這劉昊陽回了屋子,過了一會兒,他拿出兩摞錢放到他爸爸跟前說道:“爸,這是兩萬塊錢,咱家蓋上五間大瓦房,再圍起來一個院子,我想是足夠了。剩下的錢,我去做生意,如果賺了,等兒子回來,我再給您老蓋一棟小洋樓。
要是賠了,反正我就些錢,賠了大不了回家,明年咱們接著做中藥,一年又掙回來了。”
聽了劉昊陽的話,劉洪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把錢接了過來。
他看著劉昊陽說道:“小陽,你彆埋怨爸爸扯你後腿,爸這一輩子安穩慣了,你說你要是把去滬申市把錢都賠了,以後咱們上哪兒去弄錢蓋房子,你這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不蓋房子,誰家姑娘嫁給咱?
有些事情,你不考慮,你想不到,但是你爸我得給你想到,得給你考慮到。
這些錢,你放心。我都會用在蓋房子上麵,至於你去滬申市,是發財,還是賠錢,我都不管你了,我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不能禁錮你。
你隻要記住,不論你走多遠,這裡都是你的家。
你家裡,你的爸媽和弟弟在等著你平安回來。”
不知道怎麼的,聽完爸爸的話,劉昊陽的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他想到自己上一世,出獄後,爸爸媽媽都因為勞累過度,早早的離世,而自己的弟弟也因為被陳氏兄弟打的精神不正常,那時候的自己,哪兒還有家。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常常一個人流淚,他懷念爸爸媽媽嘮叨他的日子,隻有失去了才知道,親情才是他最重要的財富。
他雙目通紅的看著自己爸爸說道:“爸,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