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還小,沒到睡女人的年紀。
大娘看她不羞不臊、直言不諱,簡直樂開了花,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那麗娘肚子裡揣著的是誰的娃?”
她也就是隨口問問,這個外鄉人顯然不知道。
陳宛白本來不知道,但她當時瞧見了幾位當事人的神情和眉眼官司,猜得七七八八了。
“大娘,這事,我一個外鄉人哪裡知曉。你不如問問那麗娘的後爹和後哥去。”
話畢,一拱手,十分禮貌地離去。
那大娘聽著她意味深長的語氣,琢磨了一番,突然一拍大腿:“陳家小子!”
抬頭一看,哪裡還有陳宛白的身影,人早就不見了。
想到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八卦,急於與人分享,她撒開腿就跑到自己最好的老姐妹家裡去了。
陳宛白為何要這麼暗示,自然是為了那不值錢的名聲。她可不想浪費時間待在這裡,等著查清楚麗娘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也不想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屎盆子就蓋自己頭上了。
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
蝴蝶效應她可是知道的。
萬一以後,就因著這個事情影響到什麼了呢?
陳宛白到村長家的時候,村長正在院子裡抽煙,逗弄著一個小男孩,應該是他的孫子。
“村長。”她衝著院子裡喊道。
村長回過頭,看見是她,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隨後笑得一臉和善:“是有什麼事嗎?”
他以為陳宛白是為了李屠夫家的事情來的,心裡又將李屠夫臭罵一頓。
陳宛白笑得也是一臉燦爛,似乎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她說道:“村長,是這樣的,我娘的病已經治好了,我這邊就離開了。這幾個月在這裡,麻煩您了。”
“是這樣啊……”村長有一些不太相信。
“嗯。”陳宛白點了點頭,“那個房子已經收拾乾淨了,鑰匙的話我回頭交給隔壁的嬸子。”
村長一聽隔壁的人家,就想起住在陳宛白那小院隔壁的媳婦同自家媳婦嚼舌根,說那柳氏的事情。
突然,他就想明白為何陳宛白要離開了。
多半是沒臉待在村子裡了,不是因為麗娘,是因為她娘。
“好,那還有月餘的租金,我這便退與你。”他說完,便要起身去屋裡拿銀錢。
“不用麻煩了,留著給孩子買糖吃吧。”陳宛白指了指那小男孩,笑著說道。
“哎,那怎麼行?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取錢。”村長話是這麼說,可腳下是半點沒動。
兩人又你來我往地推辭了一番,最後以陳宛白直接離開結尾。
春梅動作利索,等陳宛白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馬車上等著了。
她見陳宛白回來,直接跳下馬車,迎上前:“小姐,我們直接走嗎?”
陳宛白點點頭:“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先去縣裡。”
她打算去縣裡買點東西,目前兩人的裝備不足以支持她們出遠門。
春梅立刻應是,轉身爬上馬車。等陳宛白也上了馬車,她一揚馬鞭,馬車緩緩起步,離開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