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飯是花花做的,高興在一旁打下手,狗子負責燒火。
等陳宛白上飯桌時,她不禁震驚了一下。知道花花人聰明,學得快,又有天賦。
可,沒想到,這一桌如此之豐富。
滿滿一大桌子菜,雞鴨魚肉齊全,色香味俱佳。桌上有紅燒雞塊、烤鴨、清蒸魚。還有一大碗燉得酥爛的排骨湯,湯麵浮著幾片香蔥。再加上炒時蔬,清炒莧菜、茄子燒豆角等,鮮綠欲滴,十分養眼。
“花花,你真是下了功夫!”陳宛白忍不住讚歎。
花花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臉頰微紅:“小白姐,你嘗嘗味道如何。”
她盛了一碗飯,遞到了陳宛白的麵前。
高興看著滿桌的美食,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今日可要多吃幾碗飯!”
狗子則在旁邊不停地嘗菜,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這味道真不錯,花花真是手藝了得。”
倒是沈貨郎朝飯吃得晚,還不太餓,端著一碗湯慢慢地喝著。
......
清和巷內,原本的寧靜被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打破。
一個推著堆滿柴禾的小車的小販緩緩而來,他身著樸素的粗布衣裳,頭發有些淩亂,古銅色的麵龐上刻滿了生活的滄桑。
那輛破舊的小推車上柴禾堆放得滿滿當當,整齊而紮實。
小販一邊推著車,一邊大聲吆喝著:“賣柴禾嘞!優質柴禾,耐燒好用!”
他的聲音在狹長的巷子裡回響,驚起了幾隻在屋簷下小憩的鳥兒。
在他的身旁,跟著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小夥子,,那孩子安靜得如同影子一般。他微微垂著頭,腳步輕緩地跟著小販,不引人注目。
突然有一戶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輕聲喊道:“賣柴的,等等。”
雙方就柴禾的價格似乎展開了一場討論,良久之後,女人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聲。
緊接著,連帶著賣柴禾的兩人也一起進入了小院,隨著一聲輕微的“吱呀”聲,大門又緊緊地關上了。
“程娘,怎麼買個柴這麼費勁?”男人有些不滿。
“朱大爺,你也瞧見了,我這連燒水的柴禾都沒有了。”那被喚作程娘的女子回道。
“怎麼還把人叫進來了?”朱大爺皺著眉頭看著賣柴禾的兩人,渾身上下臟兮兮,都看不清容貌。
程娘笑著轉身,對著賣柴的兩人指揮道:“你們兩個把柴禾搬進那邊的柴房去,”
而後又交代一旁的小丫鬟:“靜靜,你回頭把錢結了,就趕他們出去。”
一通交代之後,轉而貼緊了朱大,軟和的上身靠在他的手臂,有意無意地蹭著:“哎呀,朱大爺,你才來多久,都沒陪我好好玩玩呢。”
朱大爺露出了一臉的猥瑣,上手抓了兩把,隨後在程娘那嬌羞的聲音中,兩人進了屋內。
一進屋,朱大爺就欺身上前,上下其手。程娘假意推阻一番,而後迎合。
“你屋子裡頭點的什麼香?怪好聞的。”朱大爺問道。
“我這可是私窠子,哪裡就能點得起香了?你是不是聞錯了?”程娘止住了他的動作,有些不滿,“你多給些銀錢,我立刻就能給你買來點上。”
“好說好說,隻要你伺候好大爺我。大爺我外甥女婿可是王公子,有的是錢。”朱大爺語氣豪橫。
程娘白眼一翻,還王公子的舅舅?可拉倒吧,誰人不知那王公子要娶的是京城的小姐。
而這朱文渾身上下的穿著也要不了幾個錢,竟然敢說王公子是他的外甥女婿。
即便是小妾,也不至於會窮成這樣,連青樓都去不起,來她這私窠子。
不過想到自己今日馬上將要因為這朱文而得到一大筆銀子,程娘內心忍不住又高興起來。
一高興,她也就不介意朱文窮不窮了。畢竟朱文雖然人窮,但是身體不窮,本錢足足的,自己以後可就遇不上了,趁現在好好玩樂一番。
不多時,屋內就傳來了掩飾不住地靡靡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