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一頭狼崽子?”陳宛白心中驚訝不已,望著那弱小的生命。
小狼崽子的身上還沾著一點胎衣,不是昨晚就是今日淩晨出生的了。
還彆說,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
原她還想著,得去哪裡買一條狗看家護院。
如今,這不老天就給送來了一頭。
更好的。
陳宛白小心翼翼地將小狼崽撿起,小家夥在她手裡狠狠幾聲,雖虛弱,但還活著。
低頭左右望了望,將小狼崽在熊皮的還算乾淨的地方擦了擦。
擦去血汙的小狼崽倒是乾淨不少,陳宛白將其揣入懷中,溫暖的體溫讓它安靜下來。
隨後,她站起身,將地上的一串獵物搭在背後,快速爬出了陷阱。
而後半刻也不停留,馬不停蹄腳下生風快步離開,直奔山洞而去。
這個地方,待得越久越危險。
一路疾走帶跑,不多時,陳宛白就來到了山洞處。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見沒有異樣,又打量了一下洞口處昨日留下的記號。
看來沒東西進去,也沒東西出來。
進了山洞,男人還躺在原地,火堆還未熄滅,冒著微弱的火星。
聽見動靜,男人睜開了眼睛,手緊緊握住柴刀,見是陳宛白,頓時鬆了口氣。
“嗯,還沒死,看樣子是死不了了。”陳宛白走上前,放下東西,蹲下身仔細檢查了一下男人的傷口。
傷勢雖依舊嚴重,但至少沒有惡化。
“我,我想要方便。”男人有些拘謹,但實在憋得難受,終於鼓起勇氣說出這個要求。
畢竟,說出來,總比拉在身上好。
反正,都是丟人,總要選擇一個丟人小一點的。
陳宛白一挑眉,有些驚訝,卻沒多說什麼,隻是點點頭。
小心地攙扶起男人,見他臉色通紅,想必是羞得吧。
果然,這才對嘛。
瞧著到底年紀不大,卻還是會害羞的吧。
“你好熱嗎?”陳宛白忍不住問道,她覺得這男人也太過於害羞了吧。
“有些發熱。”男人小聲回應。
發熱?陳宛白手就探到了男人的腦門上。
對哦,她怎麼忘了。
受這麼重的傷,傷感感染會引起發熱。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山洞,男人倚靠在石壁上方便。陳宛白站在不遠處,等候著。
“你這裡有大夫嗎?”男人問道。
“有。”
“那麻煩你去幫我抓一副仙方活命飲。”男人說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同大夫說,抓穿山甲、天花粉、乳香、沒藥、白芷、赤芍、貝母、防風、皂角刺、當歸尾、甘草節各三錢,陳皮、忍冬各九錢。”(勿較真。)
“記得住嗎?”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記不住。”陳宛白翻了個白眼,她又不是計算機,這麼老長一大串,哪裡記得住啊。
不過忍冬,不就是金銀花嗎?看來,這個朝代果然是有金銀花的。
男人有些窘迫,這沒有紙筆,都不能寫下來。
“我帶你下山去看大夫吧,瞧你這樣。”陳宛白建議道。
男人不說話,搖了搖頭,很是堅決。
“唉......我去找大夫給你問問吧。”陳宛白歎了口氣。
送佛送到西。
陳大夫的醫術應是不錯的,說個藥方,或是大概描述一下病情,也能大差不差地開出藥方。
“不過......”
“不過什麼?”男人剛開口,又想到,或許這小姑娘是沒錢。
於是,他顫顫巍巍地從腰間扣出一個荷包,遞給陳宛白:“這裡有銀子。”
“不是,我原本是想要摘這些忍冬花的,如今為了給你跑腿,價格得加一加。”陳宛白衝著洞穴口的金銀花努了努嘴。
男人這才發現,果然,好大一片啊。
“姑娘放心,定會給你一個好價格。”
陳宛白點點頭,並未接銀子,而是直接將男人扶進了山洞。
她將懷裡的小狼崽掏了出來,放到了火堆邊。隨後拿著一隻野兔又出去了,男人以為她是要拿兔子去換藥。
還沒開口,人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