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麵環山,陳宛白仰著脖子望了一圈,決定去那座最高的山頭。
探險,可真有趣。
想她上一世年輕的時候,可是很熱愛去山裡露營。
如今,異曲同工。
陽光仍舊明媚,溫暖的光輝照在大地上,雪在山頂和背陰處還未完全融化,但迎陽的山下和半山腰已經沒有積雪,隻剩下濕潤的泥土和枯黃的草地。
山路逐漸陡峭,腳下的泥土在陽光下變得稍顯滑膩。陳宛白一路小心行走,時不時尋找一些動物的足跡。
穿過一片密集的灌木叢,陳宛白眼角突然捕捉到一抹靈動的身影。她抬頭望去,隻見一隻小鬆鼠在樹枝間靈活跳躍,毛茸茸的尾巴在陽光下閃爍出一縷縷金色光芒。
心中一動,悄咪咪掏出弓箭。她調整了一下弓弦,微微彎腰,保持著穩定的姿勢。她目光專注,瞄準了那隻小鬆鼠在樹枝上的身影。
那不是一隻小鬆鼠,那是一塊肉。
陳宛白握緊弓箭,穩定了心神。她的手指稍微用力,弓弦發出清脆的響聲,箭矢脫離弓弦,迅速飛向那隻小鬆鼠。
箭矢劃過空中,風中帶著一絲急促的聲音。
小鬆鼠似乎感知到了危險,試圖跳躍逃離,但已為時已晚。箭矢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它,箭頭在樹枝上戳了一下,小鬆鼠輕微地掙紮了一下,然後靜靜地掛在了樹上。
陳宛白迅速走到樹下,抬頭看著被箭矢擊中的小鬆鼠。
不高,但自己夠不到。
放下東西,她爬上了樹,將其取下。
如此過了三日,陳宛白終於決定下山了。帶去的布條已用光,再繼續前行也毫無意義。
下次再去還是找不到路。
回程的路比去時更快,不過一日半的功夫,她就看見了熟悉的小木屋。
柳氏和田桂花在屋前曬著太陽聊著天,手裡繡著帕子。
田桂花眼尖,看見走來的陳宛白,一眼便看見了走來的陳宛白,立刻大喊道:“小白,回來啦?”
陳宛白點了點頭,快步上前。瞥了一眼田桂花,猜測她應是一直住在家裡,身上穿的是柳氏的衣裳。
“娘,田姨。”
陳宛白打了聲招呼,將帶來的東西放在門前。
“咦?”餘光瞥見離家不遠處,多了一間茅草屋?
也算不上是茅草屋,看著更為寒酸。
她指著那處不是茅草屋的茅草屋,問道:“娘,田姨,那是誰搭的?”
難道是她們兩個搭的?不大可能,她們不會基建。萬朝貴?那更不可能,他的手藝沒那麼差。
柳氏和田桂花互相對視了一眼,一齊歎了口氣,正欲開口。
那不是茅草屋的茅草屋裡鑽出來一個人。
陳宛白一看,咦?
哦,是她啊
奇怪。
轉念一想,也似乎並不那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