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白簡單地擦拭了一下身子,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這才出來吃飯。她走到火堆旁,拿起一個烤得金黃的甘薯,吹了吹熱氣,剝開皮,咬了一大口。
這時候的甘薯並非後世那種甘甜細軟的口感,而是呈現出粉粉的質地。吃起來會有哽脖子的感覺,咬下去能感覺到粉質很重,咀嚼時沒有水分,很乾,吞咽時容易卡在喉嚨處。
儘管如此,陳宛白仍然吃得津津有味。
吃飽了之後,陳宛白跟柳氏交代一聲,就上山去了。她前兩天上山挖了一個大陷阱,還放了不少竹刺,她去看看有沒有收獲。
一路上,陳宛白邊走邊檢查著設下的陷阱,幾個套脖陷阱收獲了一隻野雞和一隻野兔。
可惜都死了,不然還能養起來。
回頭得想辦法抓活的,尤其是野兔,繁殖能力極強。
隻要有一公一母,不出一個月就能繁殖出近十隻小兔子。即便每胎少一些,也有四五隻,一年下來,至少能繁殖六胎。
她心裡盤算著:“這哪裡是兔子?這可是行走的肉啊!”
陳宛白看著手裡的兔子,無比惋惜,咋就不是活的呢!
她歎了口氣,將野雞和野兔裝進背簍裡,決定下次再試試其他的陷阱。
一邊想著一邊走,陳宛白來到了最大的那處陷阱。她隱約聽到陷阱裡有動靜,而且聲音還不小。她加快步伐,小跑上前。
隻見陷阱裡赫然是一隻體型不大的野豬。
野豬張開大嘴,露出兩根鋒利的獠牙,渾身的豬鬃豎立,看上去凶猛異常。
好在陷阱裡的竹刺發揮了作用,將野豬紮了不少口子,此時它已經有些疲累無力,陷阱裡到處都是野豬的血跡。
陳宛白站在陷阱邊,滿眼放光,看來求神拜佛還是有點用。雖然她什麼都沒求,但也說明她什麼都求了。
“豬頭肉、豬耳朵、紅燒肉、鹵豬蹄、醬肘子、糖醋排骨......”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哪是一頭豬?這是一盤盤的菜啊。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她決定耗死這隻野豬,反正她的小身板是不可能戰勝這隻野豬的。即使它已經受傷。
等待的功夫裡,陳宛白根據目測的野豬體型,用藤條編織了一個結實的拖網,準備等下用來運送野豬。
憑她的力氣是不可能將野豬扛到山下去的。
拖網很快編織好了,但如何將野豬從陷阱裡弄出來呢?她想了想,收集了不少結實的藤蔓,計劃稍後利用滑索的方式將野豬拖出來。
一直等到了太陽漸漸升高,野豬才沒了動靜。
陳宛白看著陷阱裡一動不動的野豬,也不知道它到底死沒死。
她看了看天色,再晚就趕不上回家吃午飯了。下定決心後,她咬了咬牙,拿起砍柴刀就滑下了陷阱。
上去就對著豬脖子來了一刀,野豬脖子瞬間就被砍了一條深口子,豬血噗呲噗呲地往外冒。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陳宛白又一連砍了好幾刀,野豬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她迅速用藤蔓將野豬的腿綁好,借助滑索和拖網的力量,慢慢將野豬從陷阱裡拉了出來。整個過程費了不少力氣,她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休息。
休息好了,立刻拖上野豬下山。
好在野豬不重,大概百來斤的樣子,工具使用的好,拖拽起來並不是很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