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隻瞅了一眼,心裡就明鏡似的知道他乾啥去了。
還能是乾啥?總不能在草垛子裡拉屎吧?
就在陳大鬆快要走到牛車的時候,周老婆子又看到草垛子處鑽出來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她壓根就分辨不出那女人是自己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等陳大鬆回到了牛車處,見老娘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周老婆子斜著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兒啊,你剛才去了哪裡?”
陳大鬆眼神閃躲,結結巴巴地問道:“娘,我……我沒去哪裡啊。”
周老婆子繼續追問道:“那你在草垛子那邊乾啥?”
陳大鬆也拿不準老娘到底看到了啥,試探地說道:“娘,我去拉屎了。”
周老婆子哦了一聲,心道:還真說自己去拉屎了。
嘴裡毫不留情地揭穿道:“你拉屎還有個女人陪你一起拉,不嫌臭嗎?”
陳大鬆一愣,急忙辯解:“娘,什麼女人?你在說啥?我聽不懂。”
周老婆子冷笑一聲,狠狠地說道:“你還裝糊塗,我可是親眼看見那個女人在你後麵從草垛子裡鑽出來的,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難道我眼花了不成?你到底乾了什麼好事?”
陳大鬆知道瞞不住了,隻能硬著頭皮說道:“娘,真沒什麼,那女人……隻是個偶爾遇到的熟人,聊了幾句就走了。”
周老婆子嗤之以鼻,不再多說,隻是冷冷地瞪了兒子一眼:“你自己注意點,彆讓人家看了笑話。”
她可不認為自己兒子在外頭偷人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相反,她認為這恰恰表明她兒子有魅力,居然能夠睡到彆的女人。
男人嘛,當然是睡的女人越多越有麵子。
陳大鬆見母親的態度,稍微鬆了一口氣,他立即說道:“娘,你放心,這事不會被人發現的,絕不給咱們家丟人。”
周老婆子點點頭:“尤其是你那媳婦,彆讓她曉得了,否則到時鬨起來可不得安寧。”
陳大鬆連連點頭:“娘,你放心,我一定處理好。”
周老婆子這才想起來:“你媳婦呢?”
陳大鬆摳了摳鼻子,不確定地說道:“好像說是去找她娘家弟媳了。”
周老婆子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再聯想到朱氏那是一個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於是對著陳大鬆說道:“你去找找,彆你在外頭偷彆人家的,彆人也偷了你家的。”
陳大鬆一聽,立刻站直了身子,想到前幾天晚上朱氏說自己不行,頓時警覺起來。
“娘,我這就去尋尋。”
“還有元光和元良那兩個小子也找找,也不知鬼混到哪裡去了。”
“知道了。”陳大鬆跑得跟兔子一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