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姐,你怎麼在這裡?”陳宛白定了定心神,開口問道。
“小白,我是特地來找你的。”陳宛靈回道。
“咋不走小路?山上可不好走。”陳宛白有些疑惑,山裡的路大多是要靠人走出來,很多地方都被攔住。
“我……我沒敢走小路,怕被人看見……”陳宛靈小聲地說道。
“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陳宛白見陳宛靈一臉哭相,又猶豫不決,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沒想好怎麼開口。於是她便主動問道。
“小白……就是,我想問下,之前我們賣菌子的錢有多少?”陳宛靈想了想,咬了咬牙,還是問出了口。
“有不少,我都給你們裝起來了,很急嗎?我帶你回家去拿。”陳宛白猜測她應該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也就沒說具體多少銀錢。
“那太謝謝你了,你現在方便嗎?我們有一點點急。”陳宛靈十分高興,連忙說道。
“方便,我不過是來山裡轉轉,沒事的。走,我們一起回家。”陳宛白說著轉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陳宛靈急忙跟上。
在回家的路上,陳宛白根據陳宛靈的三言兩語,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陳芝芝已經攀上了王禮寶。朱氏見此,便自覺了不得了,在家裡變得十分囂張,甚至開始有一些連周老婆子都沒有放在眼裡。
在家裡儼然一副當家作主的模樣,家裡的活兒那是半點不乾,學著外頭聽來的富貴人家當家主母作派。
家裡就那麼幾個人,大房占了大半,而朱氏肯定不會讓大房的人做丫鬟小廝。陳老頭和周老婆子,她就算有心也不敢使喚。故而,也就隻有二房的人成了她隨意使喚的對象了。
丁氏如今已經懷孕六七個月了,挺著大肚子,但朱氏也沒放過她,反而讓她乾得活兒更多了。
這不,最近幾天,由於勞累過度,昨兒個又摔了一跤,肚子疼得厲害,朱氏罵罵咧咧說她故意裝的,隻為了躲懶。
周老婆子為了家裡的富貴,捧著陳芝芝,也有些不敢如往常一般對待朱氏。朱氏因此變得越發囂張跋扈,周老婆子受了朱氏不少的氣,自然是要出氣,出氣筒必然就是二房眾人。
因而,對於丁氏肚子痛這回事,周老婆子也跟著朱氏一起責罵,甚至還對丁氏動手打了一番。
當夜,丁氏就見血了,陳宛蓉和陳宛靈姐妹兩拚命求著周老婆子和朱氏,想要請大夫替丁氏看看。
意料之中,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好在丁氏隻是見紅,並不是出血的很嚴重。到了寅時初,丁氏肚子已經不痛了。
但是陳宛蓉和陳宛靈姐妹倆還是十分擔心,故而天不亮,姐妹倆就商量好了。陳宛蓉在家照顧丁氏和乾活,陳宛靈出門來找陳宛白。
陳宛白心中歎了一口氣,大概這個時代,女子多是如此。
她又想到了陳元修,上次的仇還沒報,一直不得空去一趟遙江鎮,也不知道陳元修的賭債都還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