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吧,這些我都明白的。”
“唉......做人要講良心啊,大安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咋就去的那麼早。”趙老婆子深深地歎了口氣,聲音中滿是傷感與惋惜。
“娘,這世事難料。”
“不管怎麼說,我們能幫一點是一點,彆讓那娘倆太受苦了。”
趙老婆子捶了一下自己的腿,繼續說道:“不過你還是得注意一些,畢竟她一個寡婦。唉......本來該我去給她們送東西更合適。”
寡婦門前是非多,萬朝貴一個大男人,去得多了,就不是幫她們,而是害她們了。
“娘,沒事的,這附近沒人,我出門的時候還特地看過了。”
......
陳宛白指著那一掛肉對柳氏說道:“娘,這麼熱的天,肉也留不住,我們都弄來吃了吧。”
“這也太多了,我們倆哪能吃得下呀。”
“說的也是,我們醃一些好了。”
柳氏還沒問她哪來的那麼多鹽,就見陳宛白打開了萬朝貴送來的其中一個小罐子,裡麵白花花的全是鹽,這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陳宛白操起菜刀將豬肉一分為二。
“娘,你拿著一半去洗一下,這一半我來醃起來。”
用來做醃肉的肉,最好不要水洗,否則會更容易變質。因為醃肉吃之前會都清洗的,若是不放心,可以用高度白酒清洗乾淨。
隻見陳宛白先將鹽均勻地塗抹在豬肉上,輕輕揉搓,讓鹽分充分滲透到肉的每一處紋理之中。接著,她將豬肉放入一個乾淨的罐子中,密封好,放置在陰涼通風的地方。
“小白,這肉你打算怎麼吃?”
柳氏隻會做水煮菜,想到閨女不太喜歡水煮菜,便問了一句。
看著那塊五花肉,陳宛白認真地想了一下。沒有鐵鍋,不然還可以炒回鍋肉。或者煎了吃,這麼好的五花,煎來吃味道堪稱一絕。也可以做紅燒肉,隻是現在沒有大料。
最終,搜尋了一下上輩子的記憶,她說道:“做罐燉肉吧。”
柳氏根據她的描述,將五花肉切成了均勻的塊狀,放入了陶罐內。
又往裡頭倒入清水,直至沒過了肉塊。接著,放了幾片薑片和蔥段。
這些也是萬朝貴拿來的簍子裡的東西,估計想到了她們做肉會需要用到這些。
最後蓋上蓋子,放在灶上就行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陶罐裡漸漸傳來陣陣香氣。那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讓人垂涎欲滴。
“好香啊!”陳宛白忍不住讚歎道。
柳氏笑了笑,說道:“再等一會兒,就快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罐燉肉終於燉好了。
陳宛白迫不及待地打開蓋子,一股濃鬱的肉香撲鼻而來。她用筷子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裡輕輕一咬,頓時滿口留香。
“好吃!”陳宛白開心地說道,“娘,你也嘗嘗。”
柳氏嘗了一口,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此刻夜幕降臨,今日月初,沒有月光,四周漆黑一片。沒有桌椅板凳,母女兩人坐在柴禾上,端著碗,借著搖曳的火光,吃得毫無形象。
這是搬出陳家的第一頓飯,母女倆吃得格外滿足和開心。
大抵是因為飯桌上沒有那凶狠的目光,也沒有難聽的咒罵。能夠隨心所欲,想吃多少便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