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母女倆默契地配合著,一個簡單而實用的灶台終於快要搭建完成了。
“小白,看起來差不多了。”柳氏看著快要完工的灶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半點沒有好奇閨女為何會搭灶台,隻覺得閨女離開了陳家人都變得聰明了,想必以前也是在家裡被壓迫著,才像個鋸了嘴的葫蘆。
“嗯,再修整一下就好了。”陳宛白用手輕輕敲擊著石頭,檢查是否穩固。
經過一番努力,灶台終於搭建完成了。陳宛白搓了搓手上的泥巴,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笑了。
“娘,等會兒我們就可以在這裡做飯了。”
“娘的小白可真厲害。”
聽著柳氏的誇讚,陳宛白悄悄斜睨一眼,發覺柳氏並無異樣,確是真心高興。
細想也是,柳氏的心思整日都係在丈夫身上,對陳宛白的了解實則不多。
反觀陳宛白,與陳大安的關係倒是更為親密。
兩人來到小水溝邊將一手的泥巴洗乾淨,柳氏開始淘米,陳宛白則去撿拾樹枝。
小木屋裡還有一些先前陳大安劈好的柴,隻是有些過大,不易燃燒起來,需要另找尋一些小的。
在周遭撿了一抱樹枝,還拔了一些隨地可見的乾草。
“娘,先燒點水吧,待會兒再煮米飯。”
她打算燒點水喝,還可以將沒有使用過的碗筷燙一下。長久以來,她一直習慣如此,總感覺這些東西第一次使用之前若不用開水燙一燙,就沒法用似的。
就好比去飯店吃飯,哪怕是一次性消毒碗筷,也需得再用開水燙了才敢用。雖說作用不大,但已成習慣。
柳氏以為陳宛白是口渴了,遂另拿了一個大一點的陶罐,裝了一罐清水來。
陳宛白抱來了一捆柴禾,放在灶台旁。她熟練地將柴禾塞進灶膛裡,再點燃一把甘草,橘紅色的火苗瞬間舔舐著柴禾,火勢逐漸變大。
輕輕地吹動著灶膛,讓火燃燒得更旺。灶膛裡的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龐,溫暖而明亮。
等泥巴烤乾固結後,柳氏將裝滿清水陶罐小心翼翼地放在灶頭上,唯恐將灶台壓塌了。
“這是我剛在水邊薅的一些野菜,我挑了中間比較嫩的。”
柳氏拿出了一把洗乾淨的馬齒莧,沒看到刀和砧板,準備直接用手掐成小段。
“娘,等一下。”
陳宛白一拍腦門,可真的是忙昏了頭。之前是買過菜刀的,隻是這玩意兒比較貴,所以藏得很深。
她跑到屋內,從小木床底下刨了半天土,才掏出一把菜刀。又在邊上挑了一塊比較平整的小木板,當砧板用夠了。然後跑到了小水溝處,將菜刀和木板清洗乾淨。
回到了灶台邊後,她將這些東西遞給了柳氏。
“沒有砧板,這塊木板也一樣能用。”
柳氏接過,就地開始切菜。
陳宛白則又進了小木屋,屋頂上方懸掛著一個小布袋,那布袋子裡裝著的是她先前曬乾的菌子。
等了一會兒,鍋裡的水開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
陳宛白取來一個陶碗,放入一把乾菌子,倒入開水進行泡發。
柳氏則拿淘好米的小陶罐放在了火上,陳宛白又將泡發好的菌子倒進裡麵,當燜飯吃。